哭了許久,她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吸了吸鼻子,鬆開手坐好,有些尷尬地看了他一眼,眼睛紅通通的,“剛纔謝謝!”
他淡淡一笑,算是迴應,他用左手按住了自己的右肩,剛纔跳下車,傷到了右肩胛處,疼痛蔓延至整個右背,怕是傷到骨頭了,又似乎是脫臼了。
他給自己檢查了之後,坐正身體,放鬆身體,待到右背的痛楚有所緩和時,他擡起右臂,然後轉了轉肩膀。
“咔嚓”一聲響起,讓旁邊的她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你……你……受傷了?”
“沒事了,”他還是淡淡的,駁正之後,痛苦比剛纔輕多了。
“剛纔響了,會不會斷。”她小心翼翼的詢問。
他啞然一笑,“不至於。”
聞言,她稍稍平了心,她知道他的手受傷是因爲她,剛纔滾到樹叢裡時,她的腦袋差點碰到石頭,是他緊緊護住了自己。
她抿了抿脣,又輕問:“大叔,我們是在這兒坐着嗎?”
他叫她小鈴鐺,而她爲了讓他不再爲難自己,便開始叫他大叔,希望他真能真像個大叔一樣,不說對自己有多好,但至少不再爲難自己。
“嗯!”他應的聲音很輕很淡。
“會有人來救我們,是嗎?”
“嗯。”
聞言,她微微鬆了氣,可是他們在原地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都沒有人前來救援。
就在她焦急時,他站了起來,“小鈴鐺,你在這裡坐着。”
他邁步要走,她大驚失色,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去哪?”
她害怕,她不敢一個人坐在這兒。
“我去他們來了沒有。”他很篤定,一定會有人接他,然後他扳開了她的手,邁步向前走着,走了幾步他停住了步子,回身看着她,她很緊張地望着他,有些可憐巴巴。
她知道,他也知道,如果他把她扔在這裡,她一定會死。
他淡笑,然後轉身又走了回來:“不去看了,讓全一自己來找吧。”
然後他又坐了下來,靠在樹上。
她擰巴了一下,然後看着他說道,“你剛纔救了我,很謝謝你。”
雖然她會遇到這些危險,全部都是因爲他,可是她還是要感謝他。
“怎麼謝。”他輕問。
“你想我怎麼謝都可以。”她豁出去了。
“以身相許,如何?”他說的很直白。
她呆了,他無聲譏笑,“前幾次,你挑起了我的興趣,不過我沒有惡趣味的一面,不喜歡強迫女人。”
他表情淡淡的,明明是一件趁火打劫的事,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如同談論高山流水一般。
後來,她沒吭聲,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不多時,全一便來了,接他們離開了林子。
他的手傷的似乎挺嚴重的,養了好幾天的傷,既然他是因爲救了她才受傷的,那麼她自然要照顧他,於是纔會拖延了回國的時間。
那天的談話,似不在他們之間存在過,他又讓全一給她訂了回國的機票。
拿到機票那天,她有些討好的,對他說道,“謝謝,你以後來回國,我一定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