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談笑風聲,其實厲承隕話並不是很多,只是很自然的把話題引到了玉石身上,那是兩個老師的強項,他們自然言笑晏晏,而他長袖善舞,將兩個老師敷衍得密不透風,原本氣度本就讓人折服,再加上深諳人性,見識廣博,看的出來兩個老師非常喜歡他。
鬱景融對玉石也是瞭解,有些時候她會很自然地接上兩句。
不過於賣弄,只是恰到好處。
這讓兩個老師看她的目光,突然間多了一絲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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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琪回到孟家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陰沉着臉色,誰也不見。
自己被厲承隕綁架,但是他最後還是把自己放了,只是嚇唬了自己,她以爲這個事情已經完了,因此也沒有把自己和鬱景融,最近發生的這系列事情告訴家人。
直到她知道,他們家公司本身有幾個,正處於觀望中的大單,這幾個大單指不定,可以讓他們孟家打入臨近的幾個城。
可是突然之間,對方毫無緣由地取消了和孟家的合作,而無一例外,取消的幾個單子負責人,都說他們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
孟梓琪覺得這個事情,肯定還和鬱景融有關係。想着自己已經被整那麼慘了,怎麼還禍及了家裡,頓時怒火中燒,把自己和鬱景融的恩怨全部告訴了他爸孟林遠。
聽完之後,孟林遠大發雷霆:“真是太過份了,這對我們孟家而言,已經不是單純的一點損失,這已經是明目張膽打臉了!”
孟梓琪在低着頭:“對不起,爸,都是我的錯,我只是覺得初級大賽時我沒輸,我只是被陷害了,所以我纔會想要教訓她,可我沒有想到那個鬱景融居然已經嫁給厲承隕了,那個厲承隕據說很神秘,有權有勢……”
孟林遠嘆息一聲。
他壓下怒氣,嚴肅地看着女兒:“年輕人要沉得住氣,你知道自己這次錯在哪裡嗎?”
孟梓琪在孟林遠面前十分恭敬,“女兒這次是莽撞了。”
孟林遠手裡把玩着一對兒古玩核桃。
他已經恢復了常態,語態閒適,彷彿是在和孟梓琪嘮家常,說出的話卻針針見血:“你錯就錯在你太小看了鬱景融了,也錯在你用了你不擅長的東西對付自己的對手,用網絡對付她,那是你自己都掌握不了東西,你會栽倒那是你活該。”
“對不起,爸!”孟梓琪臉上有些羞愧,也有些委屈。
孟林遠寵愛女兒,倒不多苛責。
安撫了女兒兩句,他笑的意味深長道:“對付她的事情,你不要着急,我已經有辦法了,鬱天翔的女兒,弄了一個鬱天翔作坊,用短短兩個月的時候異軍突起,難道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嗎?在厲承隕幫忙又如何,不自量力,不知好歹,也好,藉着這次機會,將鬱家徹底連根撥起,讓南方玉雕以後只有我們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