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給人希望,再丟給她絕望,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可是他想隱瞞着她,直到希望成真。
他只是沒有想到,在半途在半道,在希望成真之前,知道了一切!
半個字都無法說出口,他俊臉煞白,只能這樣抱住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在這個懷抱裡安靜下來,不至於讓她再受到什麼傷害。
“放開我……”鬱景融咬脣掙扎,眼淚繼續往下掉,“你放開我!聽到沒有,放開————”
她擡眸瞪着他,用所有的力氣喊了一句,可是水眸恍惚一下,突然失去了焦點,嫣紅的脣張着,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長長的睫毛疲憊地閉上,並在厲承隕懷裡昏厥了過去。
“鬱景融!!!”一聲暴吼,炸開在了客廳裡,厲承隕嚇壞了,將她抱放到沙發上,趕緊打電話叫司徒過來。
星期天,司徒一般不上班,他所在的地方離小區挺近,所以司徒過來,遠比厲承隕送鬱景融去醫院,是要來的快多了。
“情緒太激動了,所以纔會暈倒。”司徒說着,轉身看着一旁的厲承隕:“要不要,給她注射一點鎮定劑?”
照她現在的情況,情緒那麼不穩定,給他注射鎮定劑是最好了。
可是厲承隕卻不同意,坐到牀邊,看着牀上厲承隕那沉靜中透着蒼白的睡顏,低啞道:“不,不用給她注射那種東西。”
鎮定劑注射了對身體不好,她現在的身體原本就沒有好透,自然是不能讓醫生加這樣子的東西,情緒不穩定,情緒激動,讓他來處理,而他也相信,這次激動過後,鬱景融的情緒已經發泄了,接下來不會再這般激動了。
他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擡起,輕輕摩挲開她覆在額頭上柔軟的劉海,“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堅強。”
司徒怔怔地看着厲承隕,凝視着他對鬱景融親暱疼惜的動作,說不詫異那是假的。
雖然早知道厲承隕對鬱景融不同,可親眼看到這樣子的柔情,對一個女人的柔情,居然發生在有着“孤狼”“死神”稱號的厲承隕,還是覺得震撼。
“那行,那你好好看着她,有什麼意外情況再給我打電話,”司徒擡手看看錶,“時間不早了我先回診所。”
厲承隕點了點頭,起身送司徒離開。
鬱景融當天晚上醒來,但醒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厲承隕一直坐在牀邊看着她,不敢離開她一分一秒,害怕她出什麼事情。
晚上,司徒來了,他問厲承隕:“她情緒還穩定嗎?”
厲承隕冷着一臉張:“情緒很穩定,但是一直不說話,無論我和她說什麼,就是不說話。”
司徒給鬱景融做了檢查之後,走到門外對厲承隕說道:“這事情對一般人而言,都是難以接受的,畢竟誰都不會想自己成爲一個殘廢,更何況是你家的鬱景融,她可是一名玉雕師,靠的是手上的功夫,一下肯定接受不了,給她一個緩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