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霖一貫沉穩,縱然心底有疑慮,仍然是淡淡一笑,“可不是。我就是知道這東西入不了成老闆的眼,才匆匆地藏了起來。誰知道,竟然還是被成老闆你找到了呢!”
“是啊。”成文封訕訕一笑,盯着裴奕霖的目光卻是沒有絲毫放鬆。
生性狡詐的成文封清楚,裴奕霖的腹黑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多得多。
他真的會因爲一件破衣服而那樣阻攔自己?
成文封不相信!
“是啊。這東西,本也不值錢的。”似乎感知到了成文封的狐疑,裴奕霖緩步走到了衣櫃前,緩緩地拿過了成文封手中拿着的衣服。
那衣服上淡淡的馨香還如此熟悉,顯示宋淺離開的時間並不長。
“只不過,因爲它是某人的,所以,我有些懷念了。”裴奕霖微微一笑,迎着成文封狐狸一般的目光,他緩緩地轉了話題,“好了,跟成老闆說這些幹什麼。成老闆,我在自家的衣櫃裡給你準備了好東西,不知成老闆可否賞光?”
“說什麼賞光,裴老弟客套了。”成文封訕訕一笑,急忙說:“我這就去,立刻去。”
“那成老闆,請吧。”裴奕霖站在成文封身邊,很有風度。
“嗯。”成文封這才微微一笑,帶着柳璇等人離開了。
裴奕霖把成文封帶到自己的房間時,秦希蓉並不在裡面。
看着周圍空無一人的環境,裴奕霖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頭,但在面對成文封時,卻又是風度翩翩。
“成總,前面是你的禮物。”走到某處,裴奕霖停了下來,他嘴角微勾,別有深意地看了成文封。
成文封頓時心領神會,吩咐保鏢和柳璇在旁等待,他則攬着小五走了過去。
柳璇看着成文封遠去的背影,輕咬銀牙。
該死的成文封,在這個時間選擇小五,而不選擇自己,這不是讓她柳璇丟人嗎?
裴奕霖一直觀察着周圍,見柳璇的表情微變,他輕輕地哼了一聲,朝旁邊的武清點了點頭。
武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一步,說:“成夫人,我家夫人在樓下等您呢。她已經給您準備好了禮物,正準備跟你一起去東京最豪華的室內購物街血拼呢!”
“是嗎?那就帶我走吧。”柳璇這纔不甘地看了一眼成文封,離開了。
柳璇剛離開,成文封就發現了裴奕霖準備給他的驚喜。
“裴老弟,你可真夠意思!”他哈哈大笑一聲,一邊把衣櫃裡的金髮美人拉了出來,一邊讓小五扶着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裴奕霖微微一笑,朝旁邊的保鏢示意,立刻有人準備了豪華座椅。
“成老闆,美人在懷。當然是得好好享受。這可不能在路上浪費了時間,隔壁的房間我已經包下來了。如果成老闆不嫌棄,那就……”裴奕霖的話說得很有技巧。
“不嫌棄,不嫌棄。”成文封此時的眼睛全在那金髮尤物上,哪裡還介意裴奕霖曾經對他的暗算?
成文封笑得很燦爛,立刻在裴奕霖的安排下住到了隔壁的豪華總統包間,但他並不是個看見美女就犯傻的草包,一邊享受着裴奕霖的禮物,一邊派人去盯着裴奕霖。
而裴奕霖,則在成文封離開之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關門時,他暗暗地看了眼後面那些跟蹤他的保鏢,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許久,裴奕霖才換了一身衣服,躲過成文封保鏢的探視,重新回到了成文封自己訂的房間。
包間裡,宋淺緊了緊貼身的皮衣,從臥室的窗簾後快步走了出來。
眸光微暗,她倏地想到了剛纔的驚險片段。
如果不是她打賭那小五不敢讓成文封看見自己,她也不會鋌而走險,當着小五的面快速地鑽入了旁邊的臥室隱藏身份。
而她的那件衣服……
宋淺想起剛纔裴奕霖的囑咐,眸光暗了暗。
如果不是裴奕霖囑咐她藏在衣櫃裡不要出來,她怎麼會落到差點被人甕中捉鱉的地步?
而那件她最愛的衣服,又怎麼會被她扔在那衣櫃裡,以轉移成文封的注意力呢?
宋淺心中很不爽,但這卻不會耽誤她再次探查成文封房間的行動。
宋淺緊着貼身的皮衣皮褲,她從客廳到臥室,從浴室到廚房,幾乎是把成文封包間的每一寸都翻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和向家家徽有關的線索。
難道,家徽真的不在這裡嗎?
宋淺微蹙眉頭,思考了片刻,終於決定放棄這個地方。
宋淺轉身剛準備離開,就被推門而入的裴奕霖抓了個正着。
“你怎麼還在這裡?”裴奕霖眉頭緊蹙,聲音冷冷地。
他在爲宋淺擔心。
剛纔那危險的場景,裴奕霖這輩子都不想再遇見一次。
但是,他過於冷寒的語氣,卻讓宋淺不爽地皺了皺眉,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宋淺反問,“我還等着跟你算賬呢!”
“我也等着。”裴奕霖惱了,快步上前,作勢就要抓住宋淺。
宋淺褪去了工作服,裡面僅穿着一身單薄的皮衣皮褲,勾勒出她絕佳的身材。
“哼!你有什麼資格?”宋淺朝裴奕霖進了一步,打出的一掌帶着濃濃的怒氣。
昏黃的燈光下,她粉嫩的紅脣因爲憤怒而增添了一抹誘人的弧度。
她的眼睛裡閃爍着灼人的光芒,動作狠辣至極。
這種光芒,是裴奕霖曾經見過的,也是最讓他心動的。
莫名地,裴奕霖想到了曾經和他纏鬥、但卻多次被他壓在身下的宋淺。
他是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這種迷人的風采了?
在裴奕霖出神的時候,宋淺已經逼近了他。
冷冷的殺氣迎面而來,宋淺身上特有的香味入了裴奕霖的鼻腔。
而宋淺就衝着這個時機發動她的必殺技,似乎想一下結果了裴奕霖。
她還要不要身體了?
裴奕霖心底暗惱,朝宋淺探去的步伐卻是不慢。
見裴奕霖似乎有意要提前採取行動,宋淺眸光倏地一暗,猛的一個迴旋踢,讓他嚐嚐她的厲害。
“裴奕霖,你找死!”宋淺一邊出腳,一邊恨恨開口。
她想起剛纔在衣櫃裡的迫不得已,面對裴奕霖時頓時心底憤怒翻涌。
宋淺毫不猶豫地出手,猛地襲向裴奕霖的眼睛,就如同迅猛的豹子。
裴奕霖下意識地應對,卻不知覺地摸上了一處柔軟。
宋淺臉色猛的一僵,更加惱羞成怒。
“裴奕霖,我們新賬舊賬一塊算!”宋淺暴怒。
“算什麼?”裴奕霖冷聲發問。
他只感覺宋淺臉色似乎突然發生了變化,朝着他進攻而來的招式越來越猛。
而具體原因是什麼,他卻不太肯定。
難道就因爲他剛纔的動作嗎?
裴奕霖的眸光暗了暗,想着剛纔手心裡的美妙觸感,動作不由得緩了幾分,而眼神裡平添了一抹叫慾望的色彩。
宋淺似乎也注意到了裴奕霖的異常,她的眸光微暗,心底卻是升起一抹憤怒,還有種曾經被裴奕霖睡過的恥辱。
宋淺快速出掌,在裴奕霖即將抓到他之前,先給了他重重一擊。
“淺兒,不許你胡鬧。”裴奕霖身體一顫,朝着宋淺而去的速度卻是更快。
裴奕霖似乎想立刻抓住宋淺,把她摟在懷裡,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但是宋淺對裴奕霖恨意已久,卻把他的好意當成了惡意。
宋淺以爲裴奕霖想抓住她,只不過是爲了儘快地得到向家的家徽,成爲那筆巨大財富的佔有者。
宋淺不會管裴奕霖滔天的慾望,但是她卻不容許他阻攔自己尋找錢萌萌。
而那向家家徽,卻是她找到錢萌萌的一把萬能鑰匙。
這樣想着,宋淺朝着裴奕霖進攻而去的速度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猛,而破綻也就越來越多。
裴奕霖很冷靜地看着宋淺的破綻,心裡越來越着急,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還手,宋淺一定會受傷,自然拿下她也不在話下。
但是,宋淺的身體和她對自己的那股恨意,卻讓裴奕霖怎麼也下不了手。
所以,即使是在體力上和速度上比宋淺佔有優勢,在短短的十五分鐘之內,裴奕霖仍然是處於下風,被宋淺逼到了牆角。
“淺兒!”裴奕霖知道,再任由宋淺打下去,他一定會處於危險的境地。
而宋淺的身體也會透支……
他不怕她的攻擊,他卻唯獨怕她傷了自己。
終於,在宋淺又想一拳打在裴奕霖胸膛上之際,裴奕霖一把攫住了宋淺的胳膊,腳下一個動作,把極速出擊的宋淺攬入了懷中。
她粉嫩的脣近在咫尺,讓裴奕霖很想俯身,把她一口吞掉。
“裴奕霖,你敢!”宋淺也察覺到了裴奕霖的意圖。
縱然她已經處於下風,她看向裴奕霖的目光卻仍然很冷,帶着一種濃濃的恨意。
wωω ●ttk an ●℃ O
那股恨意如此強烈,看得裴奕霖心中一疼。
同時,裴奕霖又想到了被自己弄丟的錢萌萌,洶涌而來的慾望瞬間回了爐。
“我敢,只是你還不夠格。”裴奕霖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多情,神情很冷。
裴奕霖將宋淺拽起,雙手禁錮住她的手,在她滿是憤怒的目光中,他冷冷開口,“宋淺,別不高興。你的身份,你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只不過是我裴奕霖不要的女人。”
“是嗎?”宋淺很憤怒。
如果不是此刻無法逃脫,她真想立刻給裴奕霖一槍,讓他嚐嚐藐視她的下場。
裴奕霖緊盯着宋淺滿是怒意的眼睛,他的心倏地就軟了,但語氣卻是越來越強。
“的確如此!宋淺,沒有我的允許,以後不許你再接近成文封。”裴奕霖冷冷地吩咐,似乎怕宋淺跟成文封有過多的接觸。
裴奕霖私心裡是想護宋淺周全,但這看在宋淺眼中,卻成了他罪惡的又一例證。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宋淺冷哼一聲,腿下極快地發起攻擊,裴奕霖立刻應對。
裴奕霖的速度很快,但是宋淺的速度也不慢,在他行動的同時,她又發動了另一波攻擊。
宋淺出手,裴奕霖接;裴奕霖回招,宋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