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溪擡腿就朝着夜翀的胯下踹去,毫不留情,甚至是變本加厲。
夜翀眉頭一簇,伸手去擋,喬南溪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攥起拳頭,掄圓了往他臉上招呼。
夜翀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上身往後一閃,堪堪避過。
喬南溪趁勢上前,手腳並用,周身都帶着蕭殺的氣息。
夜翀跟她連過了幾十招,不知何時,衣服裡面的身體都有些燥熱起來。
這女人是真心狠,出手快不說,還招招都往要害使勁兒,這要是一個防不住,那真就是玩火自焚了。
從沒有女人能像喬南溪一樣,如此的讓夜翀憤怒……瘋狂。
不知何時,他心底的怒火漸漸消散,隨之而來的是濃郁的興趣。
喬南溪不知道,如果不是夜翀存心放水,她不可能跟他鬥了這麼久,還沒有被抓到。
她也是被氣糊塗了,忘記當初她是怎樣被夜翀制伏的。
兩人在主臥中一路拳打腳踢,夜翀大多數時間都在防禦,偶爾的出手也是確定喬南溪可以防得住。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喬南溪的面色就已經發紅,她最近身體虛,哪裡禁得起這樣的折騰。
眼看着體力在一點一點的消退,她只想在最後一絲力氣用光之前,把夜翀撂倒,哪怕上不到他,只要是撂倒他,也能暫緩她心頭之火。
兩人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地點也從門口移到了小客廳當中。
這邊的擺設物件很多,夜翀格外留意,一邊要提防發了瘋的喬南溪會不會隨便拿起什麼砸向他,一邊又要幫她注意着身後,儘量讓她成爲攻擊的一方。
喬南溪的額頭處隱現潮溼,因爲不停的運動,身體已經開始出汗,她漂亮的眸子不停的掃着周圍的景物,看看有什麼可以用得上的。
夜翀就是提防着喬南溪的這一點,所以見狀,他開口道,“你要是敢拿東西打我,別說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喬南溪就順手從櫃子上抓起一
只水晶的花瓶,朝夜翀扔了過去。
夜翀頭一偏,一陣風從耳邊掠過,下一秒,只聽到砰地一聲,水晶花瓶在身後應聲而碎,他不由得定在原地,幾秒之後,緩緩轉過頭來,看向喬南溪。
喬南溪微喘,跟夜翀維持着幾步的距離,看到他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她,她心底忽然咯噔一下,有種害怕,又有種像是做錯了什麼事的錯覺。
夜翀微張着脣瓣,似是要怒極反笑,但卻終究笑不出來,早前逐漸壓下去的怒火,像是衝破了牢籠的猛獸一般,瞬間涌到了頭頂,湮滅了所有的理智。
他薄脣開啓,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三個字,“喬、南、溪!”
喬南溪直到這時纔開始後怕,眼神略微閃躲,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終究礙不過面子,只能硬着頭皮放狠話,“你活該!”
“這是你自找的!”
他本不想這麼對她,是她自找的!
撂下這句話之後,夜翀的腳步猛然上前,喬南溪只是眼睛一瞪的瞬間,還來不及看清楚夜翀的動作,下一秒,他的一隻手已經攥住了她的手臂。
手臂那裡傳來了清楚的疼痛,喬南溪眉頭一簇,下意識的往後退去,想要甩開夜翀。
慌亂之中,她沒有注意,身後就是茶几,她的右腿一下子撞在了茶几的尖角處,膝彎一痛,整條腿就吃不住力,身子也跟着往後仰到。
茶几上面擺着玻璃的果盤和尖刀,還有一些純水晶的易碎擺設,這樣是倒上去,後果可想而知。
千鈞一髮之際,夜翀幾乎是本能的右手一用力,將喬南溪拽回到自己的胸前,但是因爲慣性,他整個人也是往前撲倒。
喬南溪被他牢牢地抱在懷中,天旋地轉之後,兩人已經栽倒在茶几一邊的長毛地毯上,頭頂傳來夜翀悶哼的聲音。
喬南溪閉着眼睛,急速的喘息,足足過去五秒鐘,這纔敢擡起頭來。
夜翀抱着她倒在地毯上,她伸手想要推開他,他卻更用力的抱緊,兩人幾
番拉扯之後,夜翀腰身一扭,整個人壓在了喬南溪的身上,喬南溪美眸一瞪,伸手就要打他,夜翀用一手就輕鬆扣住喬南溪的兩隻手腕,高舉止她的頭頂,然後整個人也順勢傾下,兩人的臉距離不到兩手的距離,彼此呼出的溫熱呼吸,盡數撲灑在對方臉上。
喬南溪倔強的想要扭動,但卻發現身上壓着一座大山,她竟是動彈不得。
夜翀黑色的劉海下面,也隱現汗珠,瞪着喬南溪,他挑釁的道,“動啊!你不是愛動嘛,我看你再動一下?!”
喬南溪咬着牙道,“夜翀,有種你一輩子看着我,不然……”
“不然你怎樣?”他挑眉。
“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夜翀黑色的眸子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不過更快的,他便嗤笑着道,“不自量力!”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空餘的另一隻手,就這樣落在了喬南溪高聳的胸脯之上,然後大力的揉捏了一把。
喬南溪吃痛的瞬間,腦袋也是嗡的一聲。
夜翀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着她胸前的扣子,明明眼中帶着駭人的憤怒,但偏偏脣角是勾起的,這樣的一幅畫面,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喬南溪終是回過神來,她大聲道,“夜翀,你給我放手!”
她死命的掙扎,但越是這樣,夜翀就越是興奮。
他就是要讓喬南溪生氣,就是要讓她抓狂。
喬南溪眼看着胸前的扣子被他一顆一顆的解開,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扔進熱水中的貓一般,掙扎着,尖叫着,渾身的鋒利,但卻無下手。
夜翀輕鬆的壓制喬南溪,眼神已經一片迷亂,模糊了報復和正常的燥熱。
喬南溪臉色通紅,惡狠狠地道,“夜翀,別讓我恨你!”
夜翀心底咯噔一下,但隨即便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恨我嗎?”
夜翀的話,竟讓喬南溪無從辯駁。
是啊,如果一直都在恨的話,那麼現在說這話,又有什麼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