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晨滿頭虛汗,站在自家老爸面前,很沒底氣。
葉紹鈞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目光越來越嚴厲。
“啪!”他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蓋都飛了起來。
葉羽晨本來就慌,被他一拍,嚇得全身一激靈。
“你說說你這是怎麼回事?”葉紹鈞指着她,氣不打一處來,“我送你進部隊的時候,你白白胖胖的,健康得就像個人參娃娃,可現在呢?”
“現在怎麼了?”葉羽晨不明白了,她好像更結實了,“我都練出馬甲線了,女孩子中稀有的馬甲線。”
“我管你什麼馬甲線,我只看見,”葉紹鈞痛心疾首,“你現在面黃肌瘦,才半年不見,就變成了營養不良的胡蘿蔔!”
從人蔘娃娃跌倒蔫胡蘿蔔的身價,葉羽晨也是沒話能往下接了。
老狐狸氣極了,“冷雋睿那小子就是不靠譜,把你帶壞了不說,連戰鷹的伙食都搞不好。
葉毛毛,你還是調到特情處算了,我也好省省心。”
一聽特情處,胡蘿蔔葉羽晨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打死我也不去特情處。
是的,戰鷹是很苦,冷雋睿也很壞蛋,可是,我離不開戰鷹了!”
完了,葉紹鈞直接聽成我離不開冷雋睿了,氣得就想扔茶杯,“那裡有什麼好,好到你要端我的老窩?!”
葉羽晨的倔性也上來了,“戰鷹是沒什麼好!
我每天五點半就起牀,負重25公斤五千米是早課,八點掛勾梯上下200,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150趟。
十點10公斤啞鈴舉100,拉力器80,一點半據槍抗暴曬形體訓練2個小時。
四點訓射靶一個小時,之後散打和男兵對搏,直到晚餐。
飯後半個小時,整理內務,之後繼續負重25公斤五千米……
戰鷹是沒什麼好,我每天都這樣過來的。”
她說得認真,不撒嬌不胡纏蠻攪,葉紹鈞沒有打斷她,卻在腦海中將她說過的場景,都過了一遍。
“每三天一次游泳訓練,穿着全副裝備游完五千米;五天一次鐵人三項,七天一次25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葉羽晨越說越激動,“半個月一次八千米傘降,有恐高症的我,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是恐高!”
“從手槍到筒式火箭炮,從摩托車到坦克車,你女兒現在都能玩得轉!
爸,戰鷹讓我有了歸屬感,讓我明白了當兵的意義,他是沒什麼好,可是我離不開他!”葉羽晨一口氣說出了心中想法。
“火氣不小啊!你繼續。”老狐狸心裡百感交集,腦子裡全是女兒日夜訓練的畫面。
“我拉不動輪胎的時候,想爸爸,因爲我爸當年是軍區比武第一名的狀元。
我恐高跳傘時,想哥哥,因爲他是全軍800米速降記錄保持者。
我痛經喝藥時,想媽媽,她帶隊下部隊慰問戰高溫,昏倒了爬起來就上臺。
爸,吃苦,是我們葉家的傳統,你不能因爲我瘦了,就要我去特情處。
同爲軍人,我葉毛毛不能慫!”
葉紹鈞心裡梗得不行,剛想安慰女兒,警衛員在外面報告:“報告,冷雋睿和葉宸驍少校來了!”
來得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