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都記得,並且記得清清楚楚。
她是怎麼從家裡逃出去的,怎麼把公司給唐仙兒的,怎麼到的這裡……
她甚至記得自己對南亦琛說的每一句話。
心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緊緊揪住。
疼的四分五裂。
她對南亦琛說了那樣的話,南亦琛一定很難過,更痛苦。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唐向暖瞪着他,眼底‘波’濤暗涌。
“目的,你很清楚的啊。”他‘陰’‘陰’柔柔的笑着,狹長的丹鳳眼妖孽的讓人窒息。
完全陌生的一張臉,可是他的聲音她卻無比的熟悉。
在那些天裡,他的聲音時常在她耳邊響着。
她所有的行爲舉動,都受着他的控制。
唐向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唐氏已經回到他們的手裡。
“既然你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我可以走了嗎?”
她現在想要快點回到南亦琛的身邊,讓他知道,她很好。
“可以走,大‘門’就在那邊,你可以自由的進出的。”冷少桀淡淡的指了指大‘門’的方向,沒有半點要阻攔的意思。
他的態度讓唐向暖有些狐疑。
唐向暖雖然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但是還是毫不猶豫的朝着大‘門’跑去。
‘門’一打開,站在‘門’外的亞瑟就吃驚的望着她。
“安然,你?”他以爲她會在裡面大吵大鬧,可是裡面一直什麼動靜都沒有。
直到現在她推開‘門’跑了出來。
“亞瑟?”唐向暖也十分吃驚,但是隨即就立刻回想了起來。
剛剛注‘射’的手臂突然有些隱隱作痛,她蹙着眉按住疼的部位。
“安然,你要去哪?”她急匆匆的衝出來,竟是要逃走?
“他說我可以離開,所以我現在就要走。”雖然手臂現在發麻,還伴着疼痛,但是這絲毫阻擋不了她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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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亞瑟拉住了她。
“安然,你不能走。”他臉‘色’凝重。
雖然剛剛極力想要冷少桀放了她的,但是現在……
“爲什麼?”唐向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不是她的朋友嗎?之前的一切早就已經冰釋前嫌,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啊。
爲什麼冷少桀都沒有阻攔她,而他卻要阻攔她?
“安然,你聽我的,你現在不能走知道嗎?”亞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他只能這樣勸着她。
“最起碼,你要給我一個理由啊。”
不然,她爲什麼要聽他的勸留下?
這裡沒有南亦琛,又不是她的家。
蕭知道他開不了口,所以代替他說道:“因爲剛給你注‘射’的解‘藥’,必須每個月注‘射’一次,否則,你將永遠變回之前的樣子。”
“胡說!”唐向暖瞪着他,厲聲說道:“連這種鬼話都編的出來,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蕭的情緒沒有什麼起伏,淡淡道:“因爲你是亞瑟的朋友,我也是。”
唐向暖怔住,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騙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她恢復的代價,竟是這般?
亞瑟看着她的樣子有些難過,卻不知怎麼安慰。
而後,卻聽到她堅定無比的聲音響起,“就算是毒\/品,只要有恆心也一定能戒掉,我不相信我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