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憶九不怒反笑,“對你不過分,纔是真的過分。”
她欺負過那麼多人,還真沒有覺得自己什麼時候過分過!
“啊!”女人被氣得臉色鐵青,從車上抓起包來就往自己男人身上砸,邊砸還邊咆哮,“你這個沒出息的,看着別人欺負自己女人也不吭聲……啊……”
發泄一番過後,還不忘用手指着唐憶九大罵:“我堂姐的舅舅的外甥是的副師長,今天的事我不會這麼算了,有本事你給我等着……”
聞聲,唐憶九就納悶兒了。
從頭到尾都是那個紅毛在撒潑,她連橫都沒橫過一下,她這是在生什麼氣呢?
還有,這女人說:她堂姐的舅舅的外甥是當官的!
靠!
這關係,可真是跋山涉水,遠得要命啊。
站在原地,唐憶九以手扶額,對於對方的警告她居然是——無動於衷。
紅髮男人一把拽住那女人的手,將她往後一拉,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清楚的聲音告訴她:“別說你一個師長了,就算來一千個軍長也奈何不了人家。”
在這個有錢就能橫着行的社會,並不是說有官職的人就能打壓的。
男人雖然看起來一點都不正經,但真正遇到事兒的時候,確實比他的女人冷靜多了。
而女人就像是一匹脫繮的野馬,說發瘋,就要發瘋……
要不是男人抓着她,恐怕還會衝上前來說些不知死活的狠話。
鳳染夜站在唐憶九身邊,刀刻般輪廓分明的臉上浮出一絲陰霾,他輕眯冷眸,修長的手指滑動手中手機。
男人被看得極不自在,只能死命的捏着女人的手,叫她別鬧。
可那女人,偏偏就是個忘了吃藥的瘋婆子,才安靜了一分鐘,又鬧騰起來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就說啊,看誰厲害!”
她以爲家裡有個師長親戚就了不起了,橫起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周圍的人捏了把冷汗,開始紛紛散去。
看她那蠻橫的態度,跋扈的模樣,唐憶九覺得特別不爽:“你以爲是個村姑,染個頭發塗個指甲油就能演城市聊齋啊。”
嚇唬人,嚇誰呢!
麻痹!
女人聞聲,臉上一陣青紅交錯,“你纔是村姑,你全家都……”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渾身上下已經變成溼漉漉。
一股酸臭爲告訴大家,潑在她身上的不明物叫做——餿水。
始作俑者,爲安是也。
唐憶九見狀,頓時歡樂了,“哈哈!”
就連冰塊臉鳳染夜,脣角也溢出了一道笑容,他對唐憶九說:“敢和爺的女人叫囂,絕對是找死。”
唐憶九揚脣甜笑,“鳳染夜,老子喜歡你!”
說着,也不管周圍的人用什麼異樣的眼神看着,直接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落下一吻。
人家一吻定情,她一吻傳情。
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吻,就讓某妖孽男紅了臉,性感的同時,居然會讓人覺得可愛。
剛纔還帶笑的他,立刻恢復往常的冷漠。
“你個紅毛豬!你這頭死紅毛豬!”爲安扔了手中木桶,直接衝了過去,破口大罵,“敢在我家少奶奶面前耍橫,活膩歪了是不!”
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直接把這悲劇的一男一女嚇傻了。
身上的餿水還在嘩啦啦的往下淌,看上去是狼狽不已。
女人呆了好半天,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啊……嗚嗚……”
大庭廣衆之下讓她顏面無存,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見人啊。
男人看到形勢越來越差,只好硬拖着跌跪在地的女人上了車,車雖然凹進去了一部分,但至少還能開走。
迅速啓動引擎,腳踩離合,踩油門,……
轟——
車剛要開走,旁邊突然喘出一羣黑衣人。
不由分說,直接跳上車,用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砸!
噼裡啪啦……
原本還能開的車瞬間報廢,變成廢鐵……
男人差點美哭了,和女人踉蹌着爬出來,直接給跪了,“對不起,對不起……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女人總算是意識到直接剛纔犯了多大的錯,抹了一把臉上的酸臭物,哭着祈求,“我求你放過我們吧……別折騰我們了,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罵人,不該羞辱人……嗚嗚……”
唐憶九冷眼掃過跪在自己眼前的兩個苦/逼貨,薄脣輕啓,“回去記得把你們的照片貼在牆上,白天避邪晚上避/孕。”
白天辟邪?
晚上避/孕!
爲安深深地凌亂了一把,不過也不忘補了一句:“明天見報後,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說完,哼了一聲,扭頭上了自己的車,快速開走。
而唐憶九,也被鳳染夜強勢推進那輛所有人都恨不得想上去坐一坐的豪車。
兩個跪在原地的紅毛悲劇貨哭笑不得,看着那被摧毀得面目全非的車,心裡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疼。
好歹那車,也是一兩百萬啊!
居然……居然就這麼被人砸了……
這件事告訴了所有人一個深刻的道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有些看似不起眼的人,其實比誰都厲害。
而有些看似光鮮亮麗的人,卻不見得就能保護自己。
得罪唐憶九的下場,慘。
得罪鳳染夜的女人的下場,慘到你想死。
明明一次意外追尾,卻上演了這麼一場好笑的鬧劇,讓大家盡情娛樂了一把。
只是在回家後,爲安才鬱悶了,甚至覺得有很多點憂傷……
海扁別墅院子裡,他蹲在後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身負重傷的小蜜。
這輛車可跟了他六年了,現在毀成這樣,當真是心疼得很!
唐憶九雙手環胸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好半天,爲安才扭過頭來問了句:“少奶奶,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你爲什麼會想要開這輛車出門呢?”
唐憶九聞聲,翻了個白眼,“你傻啊!我不開出去,你哪兒有機會換新車!”
“換新車?”剛纔還蛋疼無比的爲安頓時來了精神,騰地站起來,臉都差點笑爛了,連忙湊上前去,“所以少奶奶,這是補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