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轉身的剎那,
她驚愕的看到此時距離她十米遠的曲夏然,
此時看向的是另一個方向,
而他視線望去的方向,是一個跟自己穿同樣類似衣服的女人!
她的心底猛地一驚,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但心底也隨之滑落一抹失落,
不想被曲夏然發現,她趕緊的來到路邊,揮手招了一部出租車。
“林薇薇!”
曲夏然匆忙的跟着跑進步行街,
而此時步行街來來往往,人流量極爲的寬廣,
他四處着急的環視那熟悉的身影,
一抹鵝黃色的身影突入他的視線,
還不等他快步上前,便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然而,那道鵝黃色的身影依舊沒有停下來,
他的心底猛地一緊,快步上前拽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腕,
然不等他開口,
轉過來的是一張五官平凡,嘴角還有一個美人痣的大嘴女人,
那女人原本是一臉不悅的轉過臉來,
繼而沒看清人便罵罵咧咧的喊道,
“天哪?誰抓我的手啊!想耍流氓啊!”
大嘴女人話一出口,回頭見是一個帥氣的男人,
那一臉嫌棄的眼神頓時冒着泡泡,
就連原本粗魯的聲音也變得嗲嗲的,
女人一手被曲夏然拽着,一手擡起肥肥的手做着嬌羞狀,
帶着羞澀的眼神看向曲夏然問道,
“那個……帥哥,你找我有事呀?”
而曲夏然沒有想到回頭看到的是這麼一個女人,
他被嚇得下意識的鬆開手,
隨後頭也不回的快步邁開。
“哎,帥哥……”
見曲夏然突然走了,那大嘴女人頗爲不捨的望着他離去的方向,
顯然,看到這麼帥氣的男人,着實是讓人移不開視線。
而此時,曲夏然依舊是四處環視,着急的尋找林薇薇的身影,
在看到路邊,林薇薇的身子已經坐進了出租車,
而在她關上車門的剎那,曲夏然已經清楚的看清了她的臉。
“林薇薇!”
曲夏然下意識的邁步上前追去,
然而,正關上車門的林薇薇在看到曲夏然這次真的發現了自己,
便趕緊的將車門帶上,然後着急的喊着師傅開車。
在清楚的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
曲夏然那雙細長的眸子此時深邃的望着那輛緩緩前行的出租車,
他微微喘氣的衝到原本林薇薇站着的地方,
之後也隨手招了輛出租車追了上去。
坐在出租車裡的林薇薇,心有餘悸的一手摁着胸口,
剛剛對上曲夏然的視線,即使是相距數十米,
但是仍然讓她心跳加速,
她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發現她!
原本是想偷偷逃走,但最後還是被他發現了……
想到這,她的心緊張極了,
四年了,他們已經四年不見了,
這四年來,她想盡辦法的躲避着他的視線,
卻沒有想到,在這茫茫人海,還會遇到他……
正當她失神的時候,坐在一側的小可愛此時蹭着小身子來到林薇薇的懷裡,
此時見林薇薇被嚇得臉色有些蒼白,
小丫頭皺着小眉頭,有些擔憂的用着可愛的聲音問道,
“媽咪,你不舒服嗎?”
說着,小丫頭擡起肥肥的小手,順勢往林薇薇的額頭探去。
見小丫頭這般貼心,林薇薇擡手將額頭上的小手抓了下來,
然後摟緊了小丫頭的身子,
柔聲說道,
“沒有,媽咪沒事,
可能是媽咪有點口渴,回家喝點水就好了。”
知道女兒擔心自己,林薇薇便找了個藉口矇混了過去,
時間不知是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在公寓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她從車內將孩子抱裡出來,隨後便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曲夏然原本是坐上出租車讓那司機追上林薇薇所坐的車子,
但是一時間遇上了紅綠燈,
那師傅害怕被開罰單,便沒有繼續追上去,
坐在後座的曲夏然不禁着急的吼道,
“追,繼續給我追!”
“先生,你沒看見嗎?
已經紅燈了,不能開過去,再開過去要罰錢啦!”
那師傅雙手緊握着方向盤,面露難色的說道。
“不管罰多少錢,我出五倍,
你現在給我追,無論如何,都要給我追到!”
聽到那司機這麼一說,曲夏然早已耐不住性子,
而聽到曲夏然的話,那師傅顯然是有些不相信的回頭,
看向曲夏然再次問道,
“五倍?
你出五倍我就追。”
“廢話,快給我追!”
見遠處那車子越來越遠,曲夏然已經沒了耐性,
而那師傅得到了曲夏然的承若,見他一身西裝革履,
也不像是騙人,便趕緊踩下油門,
爲了賺點外快,不惜追了上去,
此時,在這車馬水龍的路口,
縱橫交錯的路口極爲的繁雜,
當那司機壯着膽子加快速度想要跟上前面那車的時候,
卻不想橫處衝來了一輛車子,
撞向了他們所在的車子,
一時間,兩輛車子猛地撞在一起,坐在車內的曲夏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頭猛地撞到了車的頂部,一時間,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識。
一時間,快速流竄在a市的急救車穿過擁擠的車道,
迅速的趕往車禍現場,
而在另一側,響着警鈴的車子也迅速的趕到了車禍現場,
然後攔起了事故現場,進行調查,
很快,救護車終於趕到了事故現場,
幾輛救護車上都急忙的推下推車,
然後各自將受傷的三人給送上了救護車。
“呼吸脈搏弱,快上車做急救措施!”
“是!”
一輛車子關上了車門,
繼而身後,又有一個推車擡上了救護車,
“他的右腿受傷了,快包紮傷口止血!”
“是!”
兩輛車子走後,最後一輛車子的推車終於給送上了車內,
“快,這個最爲嚴重,眼睛部分受了嚴重的傷,
緊急做措施治療!”
“是!”
三輛車響着急救車的響領,迅速的在a市道路上順通無阻的趕往醫院。
然,其中一輛急救車內,
三四個護士在做急救,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醫生在用力的給受傷的傷者做復壓運動,
胸腔的部分被他用力摁壓,
那醫生試圖做着最後的努力,但是躺在推車上已經將牀單浸染一片血色的男人,
已經失去了最後的力氣,
隨着車子的顛簸,最後男人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了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