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他故意反問道。
聽到顥墨寒這般反問,袁谷香雖然有些氣他一聲不吭就準備走了,可還是忍下了性子,嘟囔道,
“你要去哪裡?”
“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乖,回去後洗個澡睡一覺。”
果然聽到袁谷香這般問自己,不知爲何,顥墨寒的心底竟然有幾分愉悅。
他喜歡袁谷香看着自己的模樣,喜歡她詢問自己問題的模樣,真是要瘋了,他突然不想跟她分開。
這丫頭,總是有本事,讓他向來驕傲的自制力瞬間消失。
他暗自輕嘆了一口氣,繼而擡手寵溺的揉着她的髮絲,在說完這番話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邁步直直的往另一輛車子走去。
袁谷香見他摸了自己的腦袋就離開,半響也沒有回過神來。
許是他剛剛說話太過溫柔,溫柔到她都說不出話來,爲毛,等回過神來,她會突然覺得他剛剛摸她腦袋髮絲的動作,像是在哄小寵物呢?
袁谷香郁悶的皺着小眉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漸漸遠去的背影。
只見顥墨寒坐上了身後的另一輛車子,而那個穿白大褂,在美國機場就一直看到的男人也跟着顥墨寒坐進了同一輛車子。
看到這裡,隨着車子的離開,她漸漸的都看不到那輛車子開去了哪裡。
而她所坐的車子,也開始往宮殿的方向開去。
直到那輛車子完全的消失在視線找不到後,袁谷香這纔有些眷眷不捨的收回了視線。
這時她關上了車窗,小臉上還是不解的皺着。
他爲什麼又要出去呢?
之前在回國之前,她問他回國之後是不是也會一天到晚見不到人,跟之前那樣整天工作,就連他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後來顥墨寒沉思了片刻後,明明告訴她,回國的第一天會陪着她。
可現在倒好,祖國的大地還沒有踩熱乎呢,他又坐上另一輛車子跟自己背道而馳了。
說實話,袁谷香的內心有些小失落。
她原以爲今天一整天顥墨寒都會陪着自己,畢竟,在認識他到現在,兩人都沒有好好的相處過一天。
坐在車子裡的袁谷香有些小鬱悶,在看到坐在前面替自己開車的雷瑟後,她忍不住看向雷瑟問道,
“雷瑟先生,我想問一下,剛剛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是誰啊?爲什麼我好像從未見過他?”
雷瑟聽到殿子妃這麼問,也沒有多想,隨之開口道,
“是美國的著名醫生,殿下親自去邀請而來的。”
聽到雷瑟這麼一說,袁谷香的心底不禁更加的困惑,“特地去邀請來的,難道是要去治療誰嗎?”
殿子妃這麼一問,雷瑟也沒有多想,脫口而出道,
“是的,這位彭石先生醫術高明,通常都不願意爲他們單獨門診,如今殿下親自去求,自然是爲了治療叢小姐。”
“請問那位叢小姐……跟殿下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袁谷香的眉頭不禁微皺,心底驀然有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
她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顥墨寒爲了一個女人,不惜連夜親自去醫院請人回國的時候,心底會有一種很悶的感覺,讓她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那般的失落。
所以此時她也沒有多想,直接看向坐在前面的雷瑟先生問道。
然而,雷瑟先生聽到殿子妃這麼一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之前殿下曾經囑咐他,如果殿子妃問起關於彭醫生給誰治療的事情,不要告訴她是誰。
因此這回袁谷香這般一問,他微微蹙着眉頭,隨後很快恢復冷靜的回道,
“哦,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雷瑟故作不知道的回了一句,聽到雷瑟這麼一說,袁谷香的心底不禁困惑更大。
只是,她沒有再繼續多問。
因爲雷瑟既然沒有選擇告訴她,即使再問下去也沒有必要。
只是感覺到顥墨寒在隱瞞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底有些小難受,也許是因爲,她討厭自己信任的人會對自己有任何的隱瞞。
那樣會讓她覺得不安,忐忑。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兩人相處不是應該坦誠相待嗎?
可爲何,他要選擇隱瞞自己,選擇不告訴自己原來他們之間,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在突然間,她似乎想通了什麼。
原來這麼急着回國,他是爲了將那個醫生帶回國給那個女人治療,也許,他對自己的關心跟對另外一個女人的關心也是一樣的……
意識到這裡,袁谷香越想越難受。
她有些懊惱的擡手抓着頭髮,皺着小眉頭心想着,袁谷香,別再想了,越是想,你只會越難過。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男人選擇將某件事情隱瞞,一旦女人發現了端倪,那麼她就會胡思亂想,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的情緒困擾着她。
而此時,袁谷香絕不知道,顥墨寒對於她所有一切的隱瞞,都只是爲了她好罷了。
很快,車子就到達了宮殿。
回到宮殿裡的袁谷香,頓時沒有剛剛回國的那種雀躍的心情。
她現在的心情很低落很低落,就像是突然有一顆糖,原是準備興沖沖的想要送進嘴巴里,可卻是被人硬生生的搶走那種無力感和失落感。
進了宮殿後,女傭們都守在房門口。
而她則是泡在浴缸裡,讓自己的臉漸漸的沉浸在水裡。
她的水性很好,因此在水裡也能夠憋上一分鐘,當她憋了將近一分鐘後,她的小腦袋猛地從水裡掀了起來,髮絲溼漉漉的貼在臉上,袁谷香擡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之後深吸了一口氣。
思緒很亂的時候,每當將自己泡在水裡會讓她很清醒。
可這回,即使泡了一會,她的思緒依舊很亂。
真是煩。
這種心神不寧的感覺讓袁谷香只覺得腦袋裡亂亂的糟成一團,什麼時候,她的思緒會因爲一個人煩惱至此?
意識到這一點,袁谷香煩躁的穿上浴袍就走出了衛生間。
“袁谷香,你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在照顧哪個女人,關你什麼事啊?”
袁谷香有些氣惱的坐在了梳妝檯面前,看到那張因爲煩躁而皺着小眉頭的臉,她擡手不爽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