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安月將手中的筆記打開安靜的寫着,張帆瞟到了一眼狐疑的眼神看着樑安月,這是要幹什麼?
“從我做噩夢開始我就開始寫筆記了,把心中的惶恐不安和思念全部寫進去能平復着我的心情。”
樑安月看到了張帆眼中的不解耐心的解釋着,手中的筆在紙上快速的書寫着,娟秀的字體讓張帆伸長了脖子。
“痛,洛姐。”張帆揉着腦袋無辜的看着樑安月,他又沒有幹什麼就被樑安月的筆頭敲了一下。
會有痛感啊,張帆癟嘴繼續開着車,只因爲樑安月說的那句話好好開車。
樑安月繼續寫着手中的筆記,將她心中所想的都一股腦的傾倒出來,有着思念、擔憂、害怕惶恐。
各種情緒交錯着讓樑安月的心微微盪漾着,如果她當初跟沐翼辰一起去就好了,可惜沒有如果。
樑安月合上筆記本摟在懷裡,這是能讓她安心的時刻,樑安月微眯着雙眼看着窗外,感覺已經離沐翼辰越來越近了。
這樣的感覺真好,樑安月將筆記本放在了包內,她唯一帶着就是這個筆記本。
“喂!娜娜?怎麼了。”好不容易開車開到了有信號的地方,樑安月隨意的掏出手機一看很多的未接電話。
其中莫小娜的電話是最多的,這不免讓樑安月揪起心,別看莫小娜平時大大咧咧的,受傷的時候就如同一隻小綿羊。
溫順的不得了,這也是樑安月最擔憂的地方。
白天的時候假裝堅強夜晚的時候一個人靜靜的待着什麼事情都不想放空自己。
“樑安月,你去哪裡了,這些天人都沒見你。”莫小娜百無聊奈的不停切換着電視頻道,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太無趣了。
每天都是上班下班應酬,這樣的生活哪是莫小娜想要的,簡直就已經失去了自由顯得枯燥乏味。
莫小娜最終沒有找到滿意的頻道,直接扔了遙控器在沙發上,拿起洗過的蘋果就往嘴裡送。
“娜娜,我這邊正有事。等我忙好後再給你賠禮道歉好吧。”樑安月糾結無奈的說着,找到沐翼辰是最大的事情。
莫小娜在沐安勳那裡樑安月說不上放心也稱不上討厭。
但是她現在有急事不然一定會衝到莫小娜的身邊護着她的,可現在脫不開身只能讓莫小娜一個人承擔了。
“好吧,那你在外注意點,聽到沒,最讓我擔心了。”莫小娜咬牙切齒的盯着手機屏幕眼底透露出無可奈何的失落。
是對朋友的擔憂和對自己感情的落寞吧!莫小娜也說不上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樑安月連連點頭,她知道了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讓莫小娜那麼擔心,總得來說也是爲了她好。
她沒理由去拒絕一個對自己好的朋友,莫小娜在電話那段興奮的說了最近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
怎麼沒有迴音?莫小娜口乾舌燥的將電話拿下看着已經顯示斷線,什麼!
剛剛她說的那些樑安月全部都沒沒有聽到?莫小娜哭喪着臉,還以爲能跟樑安月多說一會結果現在說什麼說啊。
莫小娜鬱悶的將枕頭扔在了一旁剛要坐下來的沐安勳嚇了一跳。
站在離莫小娜遠遠的地方驚恐的嚥着口水看着莫小娜,莫小娜的表情簡直就是要吃人。
“過來,我有那麼可怕嗎?”莫小娜憤懣的斜眼瞟到了一旁畏畏縮縮的沐安勳,恨鐵不成鋼的直視着沐安勳。 沐安勳搖着頭點着頭,直到頭都晃暈了,這才扶着沙發緩緩的坐下,依舊離莫小娜遠遠的。
莫小娜無奈的扶額,她好像沒對沐安勳做什麼吧!不就是每天兇了一點懲罰多了一點,沐安勳看見她就像老鼠碰到貓一樣。
躲都躲不及,莫小娜並沒有覺得這樣不對啊,挺好的不是?至少沐安勳的通告和片酬番了幾番。
“莫大姐,有事你說,你別用這種凶神惡煞的目光看着我行不,我心臟跳的厲害。”沐安勳哭喪着臉求饒着說道。
旁人不知道他沐安勳有莫小娜的日子裡是怎麼過的,泡吧不能去,去高檔餐廳吃飯不能去,健身房不能去。
沒把沐安勳憋壞,更可氣的是隻要莫小娜生氣了那麼遭殃的絕對是他沐安勳。
當初就不應該將莫小娜帶回來受這個罪,沐安勳心裡苦不堪言偏偏找這個罪受。要是再讓他選擇一次絕對會不想認識莫小娜。
客廳內上演了一場你追我趕的場面,混亂不堪的地面是他們的成果。
“樑安月,是不是斷信號了。”張帆沒有再喊樑安月爲洛姐,是樑安月自己說她年紀又不大喊洛姐感覺顯老。
因此張帆改變了他一貫的喊法,而且樑安月這名字挺好聽的。
“嗯!這裡信號不好,等有信號了再撥回去吧。”樑安月點着頭剛想聽莫小娜講她的事情時電話就被自動掛斷了。
這一點也讓樑安月無奈,索性直接將手機放在了一旁等到時候有着信號了再說吧。
張帆抿脣並未多說什麼專注的開着車向着目的地駛去。
車上的兩人相對無言,索性坐着自己的事情,午飯潦潦草草的吃了點餅乾喝了點水繼續趕路,她們必須在下午找到城鎮的地方。
“你看,前面有縷縷炊煙。”張帆興奮激動的手指着前面有着炊煙的地方,有炊煙的地方必定有人家。
有人家的地方必定通往着城鎮,樑安月在張帆的驚喊聲中緩緩擡起頭,的確是炊煙。
樑安月嘴角勾抹起一抹淺笑,看來離城鎮不遠了,樑安月的歡喜並沒有張帆那麼的激動。
因爲她知道到了南非那邊還有更多的難題等着他們,慢慢的迎刃而解不急於求成,樑安月心急如焚的想找到沐翼辰。
但是不能亂了陣腳,不然在這不知道環境的情況下,有可能沒有解救出沐翼辰,倒是把張帆兩人的命搭上了。
“繼續前進吧。可以吃熱騰騰的飯菜和好覺了。”樑安月淺笑着嘴角甜甜的酒窩蕩着迷人的笑容。
張帆點頭輕踩油門,車快速的向着前方駛去,到了有炊煙的地方讓樑安月犯難了。
她聽不懂這裡的居民的語言,這讓一旁的張帆笑出了聲,樑安月氣急敗壞憤懣的眼光瞪着張帆。
不就是語言嗎?她在大學的時候學的不是語言專業啊,而且她平時還會偷懶怎麼可能去學這些。
張帆用着一口流利的當地居民的語言跟他們交談這讓樑安月驚呆了。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裡的語言。”等樑安月她們說問好路後在車上樑安月狐疑的看着張帆。
“在大學的時候自學的十幾門語言。”張帆紳士風度的微笑着,十幾種樑安月再次震驚了偏偏張帆還說的這麼風輕雲淡。
學語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這麼簡單?樑安月低垂着一張臉,她發現帝豪集團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
“學語言有什麼技巧嗎?爲什麼這麼輕鬆?”樑安月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沒有技巧全靠腦子。”張帆打趣的指着腦袋,目光瞟向樑安月發紅的臉頰。
第一次看見樑安月這樣呢!張帆不禁想起了他的女孩害羞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漸漸的記憶中的女孩跟樑安月重疊。
就連張帆也不知道爲何他的女孩跟樑安月長的如此神似,但樑安月終究不是她,張帆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好啊!張帆,你這是在罵我沒有腦子呢?”樑安月哭笑不得的看着張帆,什麼時候張帆也會這樣打趣人了。
剛剛一想還沒想明白就在剛剛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原來張帆是在開着她的玩笑。
樑安月心心念唸的沐翼辰這邊的情況,可是不太美妙甚至比他們更驚險。
天空中下着淅瀝瀝的小雨,雨水打溼了他們的衣服卻渾然不顧,沒有什麼能夠比他們從飛機上逃生更來得驚險了。
能抱住命纔是他們最爲開心的事,只有當死神降臨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是多麼渺小。
“這是在哪裡?”沐翼辰睜開眼睛狐疑的望着四周的環境,遍地都是山還下着雨。沐翼辰氣若游絲的氣息緩緩的吐出。
機長快速的來到了沐翼辰的身邊,擰眉沉穩的對着沐翼辰說道。
“剛剛飛機遇到惡劣的天氣,飛機失毀,被迫降落在這裡。”機長簡短的解答着沐翼辰的疑惑,現在等待着白天的到來。
現在還是黎明,視線看的不遠,機長的目光掃視着在場的所有人,只有五個人了,包括他在內。
“總裁,我們只有五個人,其餘的都喪生了。”機長低啞的聲音有着哭泣,他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看到同伴們一個個的死去他心裡說不出的酸楚,這件事他誰都不怪,只怪他沒能保住他們珍貴的生命。
沐翼辰冷吸一口氣,掙扎的坐起來牽扯到了腰腹的傷口,看着繃帶有着鮮血滲出,掃視着在場所有的人。
每個人都是狼狽不堪身上或多或少的傷口,有的是擦傷和刮傷,有的卻是撞擊的傷口,沐翼辰沉默良久緩緩的開口說道。
“現在離這裡最近的城市還有多遠。”沐翼辰開口詢問着他們,只有到了有村莊的地方纔能讓他們身上的傷口得到救治。
而不是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聽天由命,而沐翼辰絕不會妥協,只有找到了城鎮他們就能獲救。
“現在離附近的城市還有五十多公里。”其中的一個較爲熟悉這裡的地形的人慢慢的說道。
他熟悉這裡的地形在白天能夠走,但是到了晚上危機四伏,因此他們要趁着白天趕路,現在差不多天亮了。
沐翼辰看着他腿腳的傷眼底劃過一絲落寞,現在唯有走出去才能得救,冷靜的眼眸猶如君王般的看着他們。
“現在立刻出發。”沐翼辰扶着旁邊的石頭緩慢的站起身,機長擔憂的看着沐翼辰的傷口。
這走到附近的城鎮去,總裁的腿肯定是保不住了,更何況還有這惡劣的天氣肯定會有影響的。
若是按照平常正常的速度他們半天都能走的到城鎮,但是現在他們隊伍中都有着傷員,每個人有着飢餓和口渴。
“我沒有那麼弱。”沐翼辰看穿了機長的想法不悅的說着,這點小傷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比這更嚴重的傷口都有。
危機他的性命沐翼辰都是從容淡定,沐翼辰站起身,背上火辣辣的疼,沐翼辰這纔想起這傷是他在奔跑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了巷子裡尖銳的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