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翼辰緊握着拳頭回到了病房,看着安穩入睡的樑安月,心裡就暖暖的,自己要想辦法,再苦再累他都會陪樑安月度過。
何況樑安月本來就是一個堅韌的女人,沐翼辰相信樑安月可以做到的。
“啊,我頭好痛。”陸子昂醒來頭就一片混亂,暈沉沉的,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陸子昂回憶着昨晚上發生的一切,慢慢的才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在一起,昨天提到了龍軒,陸子昂瞳孔一縮,心臟驟停。
昨天失態了壓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自己十年的感情就流露了出來。
當年陸子昂被送往美國讀書,在美國隻身一人,那晚遭遇了搶劫。
“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報警了。”陸子昂驚恐的望着這些人,自己想要退後發現無路可退了。
順着牆角滑落了下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報警,你報啊,這塊地方都是我管轄的,我還真不怕你報警。”小混混頭放肆的大笑,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你們想要什麼,錢,你們想要錢是嗎?”陸子昂慌亂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錢夾,想也不想的就把錢夾遞給了他們。
刀疤男子惡狠狠的從陸子昂的手中搶過,打開錢夾看了看滿意的點頭扔給了後面的一羣人。
“你們可以放我離開了嗎?”陸子昂揚起自己腦袋,慌亂失措的看着他們這羣人。
陸子昂在當時無權無勢,當地的貴族學校自然不乏有混混出落,搶劫這些都已經成了常事。
那時候的陸子昂不知道還手,任人欺負的份,也沒敢給家裡人說,在那十年的時間裡,自己蛻變了。
“放過你?搶了我的女人還想讓我放過你,你在開玩笑?”刀疤男子惡毒的看着地上的陸子昂。
陸子昂一頭霧水,自己並沒有做過這種事,疑惑不解。 WWW☢t tkan☢¢ O
“你別瞎想了,就是每天給你送早餐的女孩,送了也罷,關鍵你還不知好歹給扔了。”刀疤男一臉的氣憤。
刀疤男就是看這男的不爽,頂着一副好皮囊還家財萬貫,這是他所羨慕的,想到這些,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漲。
不好好教訓陸子昂一頓,難消心頭的怒火。
“兄弟們,給我上。”
陸子昂這才反應過來,是早上送早餐的,但是自己並不喜歡她,這也能賴上自己?
被一大羣人圍着,自己再大的力氣也抵不過啊。
陸子昂回想過來是被他們給揍的,一腳一拳往自己身上招呼着,一點都不客氣。一隻腳突然放大了在自己的眼前。
“我讓你這張臉勾引女人。”刀疤男說完便要將自己的腳給踩下去。
“啊!”
陸子昂已經想到了自己血漿迸發的場景了,睜開眼,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那羣小混混,叫囔着。
“你還想在地上躺多久。”男子冷漠的開口。
“你是?”陸子昂擦掉了嘴角的鮮血,費力的站了起來,這個比他高半個腦袋,渾身散發着的戾氣的男子。
“這重要嗎?”男子鷹眸射向了陸子昂的眼眸,那是一個渾身充滿着肌肉但不失違和感的男子。
身上的西裝隨意的搭在自己的肩上,散發出一種慵懶且高貴的氣質。
“我叫龍軒。”龍軒說完便擡腳就走,是那麼的瀟灑和隨意。
龍軒!陸子昂心裡默唸着,剛剛看着龍軒的第一眼,自己的心跳就加快着,陸子昂那時候不會承認自己一見鍾情了。
之後的一年多,陸子昂順利從美國畢業卻再也找不到當初救自己的龍軒,好似蒸發一樣的消失了。
再次遇到龍軒時,是在美國華爾街的街頭,一身狼狽的龍軒帶着渾身的酒氣,倒在了街頭的路邊。
陸子昂剛好經過不敢相信那就是龍軒,沉寂的心又再次跳動了起來。
後來陸子昂才知道龍軒是爲了一個女人被傷成這樣,女人背叛了他,給他致命的打擊。
陸子昂想着想着頭又痛了起來,使勁敲打着自己的腦袋,還是緩解不了腦海裡蹦出來的片段。
陸子昂下牀倒了一杯水喝,才讓心頭的煩悶消散,拉開窗簾,刺眼的眼光照耀着自己的眼睛。
讓陸子昂有一瞬間的失明,這麼些年以爲自己能夠放下對龍軒的愛,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
在陸子昂想要面對自己的感情時,龍軒已然不在。
槍彈炮火中,龍軒以自己作爲誘餌,引出了敵人,在最後的那一瞬間,汽油爆炸了燃起了熊熊烈火。
陸子昂那些恨全都激發出來了,拼命的想出去,沐翼辰拉住了他。龍軒用他的命換來了沐翼辰和陸子昂現在的命。
在當年,陸子昂和龍軒沐翼辰三人,白手起家,創立了帝豪集團,一路的跌爬滾打讓三位少年得到了成長。
可謂是涅槃重生,漸漸變的穩重起來。
帝豪也在隨着三人的成長逐漸壯大,成爲了全球最大的集團,黑白通吃,沒人知道帝豪集團的掌權人是誰。
陸子昂回想起往事說不出來的酸楚,一起拼搏的快樂,不服輸的精神相互依偎着,僅僅拼着團結的力量走到了現在。
集團大了,權利大了,貪念的人也多了,三位少年也有着困難的處境,面對這一切他們依然不懼怕。
聞風喪膽的帝豪也有着他說不清的故事,經歷了風雨纔有了現在的帝豪。
“昨晚上我有沒有說什麼。”陸子昂緊皺着眉頭深沉的問道。
“沒有,只不過說了一些關於往事而已。”沐翼辰平靜的說着,臉上一絲波瀾都沒有。
“是嗎?那我掛斷了。”陸子昂掛斷了電話,陷入了沉思,這些年來的部署若能早點解決,自己也不想每晚痛苦思念的睡着。
沐翼辰放下手機,繼續批改着文件,這些天忙於其他的事情去了,這都是堆積如山的文件。
這些文件自己都得要好好看看,這都是關於沐氏集團未來的走向?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沐翼辰依舊還在看着,直到病房的有了動靜才讓沐翼辰緩過神來。
“老婆醒了,口渴了喊我給你倒啊。”沐翼辰撿起地上已經碎了的杯子,扔進了垃圾桶,皺着眉頭看着樑安月。
“歡雨,看你在工作,我就想着自己來唄 。結果我那知道自己的手短了。”樑安月不敢說是被疼醒的。
腿上的麻醉已經過去了,疼痛難耐讓樑安月醒來,看着打了石膏的腳,樑安月心裡就堵的慌。
說好還要去旅遊的,結果這下就泡湯了,總不可能拖着這石膏腿去吧,樑安月想到那畫面,惡寒了一把。
也不能給沐翼辰親自做飯了,自己的腿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呢,到時候這些都可以實現了。
“歡雨,我的花圃怎麼樣了。”樑安月還想着做標本。
“推平了。”沐翼辰冷淡的眸子在樑安月身上流轉,緩緩的說出了這三字。
“怎麼就推平了呢,我還想着繼續再做標本的。”樑安月失望的絞着自己的雙手,很不開心。
“花盆傷到了你。”沐翼辰在樑安月睡着的時候就已經吩咐下去,推平花圃,成爲荒地,那個地方有着樑安月的血。
“歡雨,我想回家。”樑安月繼續說着,自己真的很想回家,這裡待着真的是很無聊啊。
“這裡有醫生在,我放心些,何況現在老婆還不能動。”沐翼辰堅決的語氣讓樑安月啞口無言。
“我只是想回家過年,後天就要過年了,我不想在醫院過。”樑安月想的是這個,在家裡過着有氣氛一些。
“好,後天我們就回家。”沐翼辰思考了一番,的確,後天就過年了,樑安月在家讓家庭醫生過來,自己也放心的多。
“真的嗎?太好了,歡雨,你最好了,我最愛你了。”樑安月想要上去吧唧一口,但自己移不動啊,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現在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吧。”沐翼辰寵溺着的望着樑安月,這是他在乎的人,自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再傷害樑安月了。
“恩,好,我先睡覺,歡雨,你不睡嗎?”樑安月一臉的擔憂,都工作了這麼久身體也吃不消啊。
“沒事,老婆先睡,還有最後幾份文件我改了就陪着老婆睡。”沐翼辰輕柔的語氣劃過樑安月的腦海。
漸漸的便睡着了。沐翼辰這才起身回到了書房批改完最後的幾份文件。
眼前的一份文件讓沐翼辰眉頭緊皺,宏盛選擇了更爲有利的合作人,而自己這邊投入的直接給退了回來。
宏盛一直是今年最大的合作伙伴,突然倒戈了會讓沐翼辰的公司出現股票的下跌,這是沐翼辰不願意看到的。
沐翼辰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着,眉頭一直緊皺着,原來公司的防火牆被人攻擊了,盜走了內部計劃,奪得了與宏盛合作的機會。
沐翼辰將這份文件放在一旁,剩下的自己都改完了,沐翼辰揉揉自己發酸發脹的眼睛,關閉了書房內的燈。
樑安月正在安靜的熟睡着,絲毫沒有察覺到沐翼辰躺在了自己的身邊手還環繞着自己。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的確過多,卻也沒影響到沐翼辰的陣腳,依舊緊促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等到樑安月出院的那天,樑安月止不住的開心,因爲自己終於不用再待在房間裡了,都快悶死了。
腦袋上的繃帶也已經拆線了,樑安月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氣,還是外面曬着舒服。
“歡雨,爲什麼我腿上還夾着夾板啊。”樑安月疑惑的眼珠子轉啊轉。
“你的腳還沒有徹底的好,要用夾板固定着,萬一小腿長歪了怎麼辦。”沐翼辰痞笑着開着自己的車往前面駛去。
“那得要多久啊,用着夾板,腿上難受死了。”樑安月說的可是真心話,要癒合的傷口已經癒合了。
腳上還是麻麻的,好想撓撓,但是弄了一層夾板,自己也不方便啊。
“要不了多久,再過一週的時間吧。”一週過了就是康復了,沐翼辰擔憂的看着樑安月,希望她能堅持的下去。
樑安月看着窗外的風景,這些都是她所熟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能夠和沐翼辰待在一起,呼吸一樣的空,樑安月心裡就甜甜的。
捏着自己的鼻子,湊近沐翼辰的身邊,見沐翼辰也沒理自己,小臉上佈滿着失落,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跑車開進了別墅,穩穩的停住。
“終於回到家了,真好。”
樑安月扶着柺杖站在別墅門口,終於到了心心念唸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