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司馬逸昊正在應酬,根本不知道這事,還是趙雪逸的父母給他打電話,他才知道,當下他嚇得魂都沒了,就趕緊的去醫院了。
可是去醫院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真的註定他們有緣無份。
他居然看着醫生當着他的面,給趙雪逸蓋上了白布。
從此,便是真正的天人永隔。
他當時看着,只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之後的日子,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過的。
他只知道,在給女友入葬後,他就跪在了趙雪逸的父母面前,說是把兩老當成自己的父母,以後會常來看他們。
而後,他一聲不哼的離開了趙氏,只想讓自己用自己的手爲自己開擴出一片天空。
因爲趙雪逸已經不在了,他也沒有留下去的理由,而且就算他們願意,他自己也不願意。
只因爲那時候他心已經死了,他所有的期待與抱負也隨着趙雪逸的逝去,也跟着不在了……
他開始天天賣醉,儘管他也曾經想過,要讓自己重新有一份工作,可是,他只工作了兩天,就因爲忘不了趙雪逸而辭職,從此開始了賣醉的生活……
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緣份,他居然在酒吧裡,看見當時還沒有入過獄的樑安月。
只是看到這女孩的第一眼,他就恍若像是看到趙雪逸。
當即他酒都喜了,就想着辦法要接近那個女孩,只是後來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女孩身邊有別的男人。
於是他只能暗中觀察着她。
他這才發現,這女孩的五官組合起來只有一點點像趙雪逸。
可是她的眼睛,還有她的神韻,卻讓他總是有看到趙雪逸的即視感。
所以就在那天晚上,他注意到了樑安月。
而後,他更是因此振作了起來,準備重新開始。因爲從再看到“趙雪逸”的那天晚上起,他才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
因爲他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那時候,他自己心裡也不知道有着什麼打算,只是他卻知道,樑安月就是他新的希望……
於是,就這樣,他開始一邊努力的工作,一邊就暗中注意着樑安月。
他想盡辦法打聽到了樑安月一切的情況,包括她有男朋友。在那裡工作,今年多大之類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麼要這麼關注一個女孩,可是卻知道,他只能這麼做,因爲只有這樣,他的生命纔會有希望。
所以,當他知道,樑安月居然因爲那個男人而進了牢房時,他怒了……
他知道,樑安月進了牢房後,他是不可能再見到她了,因爲他不是她的直系親屬,更和她沒有什麼關係,突然進去見樑安月,不把她嚇到纔怪!
所以他只能從此埋頭於工作,並且在自己開始有自己的公司,並且一步步的擴大時。他這才找人想辦法和管理樑安月那個監獄的牢頭搞好關係,開始慢慢了解樑安月的一切……
本來一切就這樣了,可是沒想到……
樑安月居然突然出獄了!
不僅突然出獄,而且還一出來,就被一個女子給拉到了某個婚禮現場。
他是後來才知道消息的。
當他一聽到這個消息,他馬上意識到不好,於是之後……
“所以那時候你會出現在那兒,並且馬上帶着我離開,其實是有預謀的?”
當司馬逸昊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聽不下去的樑安月就代他繼續說道。
而這話一出,司馬逸昊看着樑安月的眼神變得尷尬了起來。
看得出來,他已經用行爲默認了樑安月的說法了。樑安月得到確定,就閉上了眼睛,可是稍候,她卻睜開了,說道:“算了,我也不想怪你什麼。
事實上,沒有你,我可能現在已經不知道是怎麼死了。
你知道嗎?
那天我發現他結婚的時候,我心裡是什麼想法都有。
可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我未來要怎麼辦。
畢竟少了他,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不好,畢竟以前他是承諾過要養我的,可是過後卻是一場空。
我甚至能想到,自己頂着這麼一個大前科,是不可能找到好工作的。
這點,比我早出去兩個月的獄友就曾經試過的。她還是後來因爲想我,所以過來看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所以那時候,你其實是救了我的命。
沒有你,我可能已經死了!”
樑安月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平靜。可是司馬逸昊卻能感覺到,樑安月心裡的悲傷。
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之後兩人對坐了一會,才聽樑安月道:“好了,現在不要想太多了。
反正已經這樣了,就這樣吧!
我都聽你的就是了。
不過我猜,你現在大約不僅是隻想讓我回來吧,你應該還有別的打算,對不對?”
說完,樑安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司馬逸昊。
而司馬逸昊聽了,就驚歎的看着樑安月,很明顯,樑安月把他的心思都說中了……
司馬逸昊不自在的看了樑安月一眼。
說真的,他現在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了。
從剛開始看到樑安月那張相似的臉起,他其實還沒有太多的打算,只是莫名的多看了她兩眼,僅此而己。
可是之後他卻再次無意中遇到樑安月,這時候他就無法不起心思了。
尤其是他每次去趙家的時候,看見趙父趙母因爲愛女的離開,而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心裡就很痛。
所以之後的一切,他確實有精心設計過。
如樑安月一個人回家的時候,她被人暗殺時,司馬逸昊其實就在旁邊。
只是他當時正在接電話,所以還沒有來得及關注這邊。
而等到他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已經毀容的樑安月了。
而後來,他雖然心裡一瞬間有一個念頭,可是還是在等樑安月自己決定好,他纔開始,雖然在整容的時候,他因爲自己心裡突然而來的想法,試通去買通醫生,可那醫生一開始還是拒絕的。
可後來,醫生還是答應了。於是便有了整成趙雪逸的樑安月。
只是,現在要帶她去趙家嗎?
自然是不行的。
至少她現在還沒有完全馴從自己。
那樣的話,帶她過去,就充滿了太多不安定性。
畢竟他想要的就是利用樑安月來安撫兩位老人受傷的心,卻不是讓她去給兩位老人添堵的!
所以他現在……
好吧,他現在先想想再說吧。
於是司馬逸昊示意樑安月不要着急,讓他好好想想。
樑安月聽了,自是也點點頭。
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想了,她心裡清楚,她現在已經這樣了,她是脫不開司馬逸昊的手了。
雖然她現在是整成別的臉,不用再擔心有人暗害自己。
可是萬一呢?
萬一司馬逸昊見她遲遲不肯屈服,於是把自己還活在人世的消息發出去呢?
那可不是一定的……
樑安月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的好。
雖然從此人生就被人操縱着,可是她現在也無奈了……
因爲她才發現,原來從她闖進婚禮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就掌握在別人手裡了……
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卻又多麼無奈?
唉!
她想着,就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說是好了……
而後,樑安月因爲情緒不穩定,再加上司馬逸昊也怕她有意外,所以沒讓她去上班了。
再說她現在的臉也不適合長時間面對電腦,醫生說過,剛整容好的皮膚最是脆弱,一定要小心防護,所以還是先在家比較好。
對此,樑安月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算是自己知道了。
可她心裡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司馬逸昊在自那天后倒是經常過來。
雖然他每天也只是過來給樑安月送點吃的與水,再坐坐就離開,可是樑安月卻不知道爲什麼,她卻突然期望着司馬逸昊來了。
最近她被關了半個月,性格也較以前有了較大改變。
她想過了,就算是被人操縱,可她也是可以想辦法過着自己小半部的人生的。
比喻她雖然是沒法決定自己的未來,可是她可以努力讓自己活得快樂點不是嗎?
不然她活着還幹什麼呢?
所以她開始纏着司馬逸昊和她說話。
而司馬逸昊聽說後,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只因爲他怕看到樑安月那張神似趙雪逸的臉。
可是時間一長,他也只能投降了,只因爲他無法面對一張酷似舊愛,又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的臉說不……
故而時間一長,兩人居然就這麼在一起了……
樑安月開始學着自己做飯菜,以前她雖然也會,可是待在裡面的時間太長,已經讓她忘記了,而且她出來後一直就是各種有事,再加上司馬逸昊有請人來照顧她的原因,所以她倒也沒有機會自己動手。
可現在嘛,自然是有的……
所以這天晚上,她做了一些好吃的後,就特意請司馬逸昊留下來,和自己一起吃飯了。
司馬逸昊對此是想拒絕的。
他畢竟不想面對樑安月的,可是有什麼辦法,最後還是臣服在“趙雪逸”的臉魅力下,他到底還是留下了……
可是他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就此失控了。
可能那天晚上的月色正好,眼前的佳人又是自己“喜歡”的人,所以兩杯酒下肚,司馬逸昊就徹底的放鬆了自己,和樑安月說起了關於趙雪逸的事情。
樑安月安靜的聽着,她知道,這一切,將是自己之後可能要用到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想,可她直覺是這樣,所以這會兒,她聽得很認真。
也因此,她被司馬逸昊話裡的甜蜜與痛意感染了,所以之後,當他說完了,痛苦的連喝幾杯酒時,她就有些忍不住,上前阻止了她。
而或者是樑安月的眼神太過溫柔,也或者是別的,總之,當時的司馬逸昊正在痛苦中,突然被人抱住後,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先吻了上去……
突然被吻個正着,樑安月自是一呆,可還沒等到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吻住了……
之後發生的一切,超過了樑安月的預料,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阻止,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司馬逸昊對自己予取予求……
第二天,當司馬逸昊醒來的時候,他的頭很痛。
也是,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酒,他怎麼可能不頭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其實不太能喝酒,所以偶爾喝多了,就有些不舒服了。
他痛苦的低吟了一聲,正想坐起來的時候,就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當下他忙就回頭,結果就發現……
“樑安月?你怎麼在這?”
當發現自己身邊的居然是樑安月的時候,司馬逸昊直接呆住了……
樑安月此時正看着司馬逸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