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出租屋就一張牀,當然是讓病人睡在牀上!
樑安月把那個男人弄扒着睡,這樣纔不會壓到傷口,避免感染。
自己忙活累了,竟然也扒在牀邊睡着了。
一睡就直接被早上上班的鬧鐘給吵醒了,牀上的那個人也醒了,看着自己,不說話。
“你醒了?怎麼樣,還燒不燒?來,我來摸摸。”樑安月,站起來,摸了摸那個男人的頭,可能是晚上坐在牀邊睡了一晚,腳麻了,直接撲倒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來了個親密接觸。
樑安月嚇死了,趕緊爬起來。
“額……不燒了,你沒什麼大事了。”樑安月像是一個醫生一樣。
但是,面前的這個男人始終不說話,一直看着她。
“額,你好,我叫樑安月,昨晚你倒在我車子前面,是我把你帶回來的。”樑安月尷尬的說着。
眼前的這個男人依舊一言不發。
該不會是燒傻了吧?長的這麼好看,可惜了。有句話叫,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必然會關上你的一扇窗。
“這是哪?我是誰?你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男人發出了聲音,還挺有磁性,真好聽。
“……你不記得啦?不會失憶了吧,電視劇裡纔會出現的狗血鏡頭,會出現在自己身邊?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剛睡醒,腦子不太好使。”
樑安月要瘋了,這也太狗血了。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家?”男人直接了當的說,自己既然在這兒醒了,這兒應該就是他的家。
“什麼?這是我家,大哥,是我救了你啊,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樑安月生氣了,小臉氣得通紅。
怎麼救了個人,還把房子給搭進去了?
這個人該不會是騙子吧!
長這麼好看,出來騙人,實在太可惜了。
他楞了一下,接着,眼珠子一轉,笑了起來:“你是我老婆吧!肯定是的,老婆。”
男人其實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老婆,因爲早上起來發現她在牀邊,哪家老婆和自己男人分房睡啊!
男人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自己失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現在先在這個地方賴着再說,總不能出去露宿街頭吧!
雖然男人失憶了,但是不是傻了啊!
畢竟200加的智商不是開玩笑的。
“什麼?老婆?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呢?你別亂說啊!”女人一臉驚恐,,這個男人剛剛纔想騙財,現在又想騙色?真是讓人大跌眼鏡,長的那麼好看,怎麼儘想些騙人的事呢?
“你肯定是我老婆,要不然你怎麼會對我那麼好,還幫我包紮傷口呢?”男人繼續說道。
“我昨晚看到你在路上,我就帶你回來了,你別多想啊!”女人解釋道。
“你看到一個滿身都是血的人怎麼不報警,或者送醫院啊?你把我帶回來,除了你是我老婆,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嘛?”
男人用準確的邏輯,精密的分析,把女人說的一愣一愣的。
“額……怎麼和你說呢?”
女人一時語塞。想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來搪塞他,總不能說,是她把他撞了吧!
“老婆,是不是我做了什麼錯事,你想懲罰我?所以故意不認我?”男人可憐兮兮的說道,他抓着樑安月的手,輕輕的搖晃着,像個孩子。
“我真不是你老婆,你真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樑安月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像說謊的樣子,再說,她好像沒什麼可以騙的,畢竟家徒四壁,窮的要命……
樑安月說罷,擡頭看向了眼前這位來路不詳、身份也不明的男人。剛好男人也看向了樑安月。
就這樣四目相對,很是尷尬。
“你好好想想,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樑安月先開口打破了這持續了好幾分鐘的尷尬。
“嗯?知道我還會問你?你到底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你肯定是我老婆沒錯,老婆,以後我改,我有什麼做錯了,我改,好不好嘛。”男人再次喊了她。
“天吶,我好心把你帶進我家,昨晚光把你拖進我家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長那麼壯就是麻煩,還要替你包紮傷口,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語氣?還叫我老婆?我這是倒了什麼黴。”樑安月真的要瘋了。
眼前這個男人依舊一副傲慢的表情,他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地方。
難道他真的是失憶了?這樣戲劇性的事情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了?是嗎?是的。
就這樣,場面又開始變得平靜和尷尬了。雙方你不言,他不語。或許是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了吧。
呃,樑安月想想,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算是個壞人,長得又是這麼高大帥氣,她還真就不信一副這麼帥氣的面孔能是個壞人。
可就算不是壞人,他也是失憶了啊。而且這個男人一直叫自己老婆,總不能把他給哄出去吧!他畢竟還有傷。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難道要把他送去警察局?還是把他轟出去,不管他?
送去警察局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樑安月拋之腦後了,怎麼能送去警察局呢,萬一警察調查出來,認爲是由於撞車導致的失憶,那樑安月可不是賠大發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那接下來就是轟他出去了?
樑安月不小心撇到眼前這個男人一個十分微妙的表情,絕對是因爲不小心碰到了後面的傷口,才引發的疼痛感。
雖說樑安月不似個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但是她也是個善良。且富有同情心的姑娘吧,平常那些流浪的阿貓阿狗可是撿了不少呢。
眼前這位男人不僅有傷口在身,最重要的居然真的是失憶了,倒也有幾分可憐。
所以,剛纔的想法,把他轟出去,不管他的死活,也就隨之破滅了。畢竟樑安月心地那麼善良。
當下之急,還是先把他送去醫院重新包紮一下傷口,換下藥,以免再次感染了就不好了。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嗯,樑安月這樣想着,覺得自己實在正義感爆棚了呀。
“那個,這樣吧,先不管你是誰我是誰了,咱兩還是先去醫院,幫你重新弄一下傷口吧,打點吊瓶消消炎吧,萬一感染了傷口,你怪到我頭上來了我可不承認。”樑安月還是個好人啊!
男人還是之前的姿勢看着樑安月,也不說話。
樑安月嘆了口氣,我是倒了什麼黴運啊。
隨即樑安月拿出手機快速的在某軟件上打了一輛出租車,讓他停在樓下等着。
樑安月順手給眼前這個男人拿了一件外套,套在他的身上。咳咳,粉紅色的外套,套在這樣高大帥氣的人的身上,還真的是...好笑?對,很好笑。
樑安月想笑又不太敢笑,嘴角微微上揚了幾秒鐘。
“起來吧,我們先去醫院。”樑安月簡單的說了一句
男人也很配合,就起身了。
他們兩上車了,車上男人和樑安月一言不發,氣氛又開始凝固起來了。
“這位小姐,你家老公可真好看啊!像童話裡走出的帥氣的白馬王子。”開車的是一位中年婦女,女人嘛,就喜歡八卦了。
“呵呵,是的嘛,是挺帥的啊!”樑安月懶得解釋,不過有這麼一個帥氣的老公,也挺好的,樑安月暗暗的笑着。
“是啊!是啊!不過,你們家老公怎麼穿着你的衣服,你們要去醫院,你老公怎麼了嘛?”司機大媽八卦心真重。
“他感冒了,就帶他去醫院看看,還發着燒呢?出門的時候就隨便拿了件衣服,套着的,也沒注意。”樑安月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
“真的啊!發燒可不能大意,我家有個鄰居,發燒沒去醫院,結果失憶了,可能是腦子燒壞了。”司機大媽盡顯八卦本色,鄰居的事早知道的一清二楚。
樑安月急了,怎麼會這樣,頭一次聽說發燒還能燒失憶的:“那個,大媽,這是真的嘛?還有人發燒燒失憶的?”樑安月其實是有點不信的。
“真的哦,我騙你幹嘛!不過我們家鄰居後來恢復記憶了,醫生說,失憶只是腦子的一種暫時性的保護,就像家裡起火了,大腦就自動把最寶貴的東西給隱藏起來。”司機大媽說的一本正經,好像沒毛病。
“大媽,那你那位鄰居多久才恢復記憶了呀?不會很久吧?”樑安月試探性的問道。
不過,這些問題,在大媽眼裡就是女人的八卦好奇心而已。
“也沒幾天,你想啊,火滅了,那還保護着什麼呢?”大媽的話,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樑安月像是在聽醫生的忠告一樣,仔細的聽着。
一旁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笑了,嘴角微微上揚,兩個女人在聚精會神的討論着這個看似很有道理的科學命題,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笑了一會兒之後,男人恢復了平靜,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車子到達,目的地了,樑安月和男人下了車,還和司機大媽拜拜了呢!
樑安月用手輕輕碰了一下那個男人,說道:“你剛剛聽那個大媽說的了嘛?你失憶原來是發燒引起的哦!等下我們進去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再去照一下腦部的CT就行了。”
“嗯,好的,老婆。”男人就像沒發生過事情一樣。
樑安月也沒有反抗,叫老婆就叫吧!等過幾天,他恢復記憶了,什麼可就都明白了。
進了醫院,樑安月最大的感觸就是錢包裡的錢一直在減少,排隊,掛號,就診,付錢,拿藥,都是錢吶。
平時樑安月堅持有什麼小病堅決不來醫院的原則,也沒生過什麼大病,自己本來就工資微薄,加上房租錢,水電費,交通,吃飯,其實一個月剩下來的沒多少。
還要每個月給家裡寄點回去,這是最讓她頭疼的。要是爸爸媽媽花就算了,以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畢竟她對以前一點記憶也沒有,親生父母也無從找起,索性樑安月把着,過好現在的生活就行,早就不在考慮過往了。
可是她寄的錢,卻是給她那個不爭氣的哥哥花的!她就是現實版的樊勝美。
不過,可憐的是,她沒有室友,她也沒有樊勝美的好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