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從今天起,還你自由(求票票)
容離居高臨下,“還有事?”
溫馨不太敢接近他,小聲地道:“容離,你受傷了……我們回去好不好,你需要看醫生。”
她滿臉淚痕,紅紅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眼神軟如水,浸軟了他的心,他緊握着拳頭,讓聲音保持平靜,“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說實話溫馨不理解男人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明明知道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有那什麼冰藍,他居然還有時間跟她廢話。她睜着一雙水樣眸子瞪他,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大吼:“我擔心你!容離,我擔心你!”
她嗓音有些啞啞的,在空曠的倉庫內,仍是清晰可聞,霎那間,四周寂靜無聲。簡堯眉梢一挑,興味飄出,小丫頭膽子夠大啊,敢跟哥大喊大叫了!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在他心裡掀起驚濤駭浪,容離瞳眸愈發深邃,似乎有什麼要噴溥而出。溫馨眼淚珠又滾下來,溫熱的水滴恰好打在他手背上,容離眸光微滯,一抹無奈滑過,他用指腹擦掉她頰邊的淚水,精緻的脣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這是第一次,她看見他笑。
如此的,風華絕代。
“我有點事要處理,很快就好。”他不願她看到,他真正殘忍的一面。
溫馨腦海裡滿是他剛纔的笑,有點愣神,“可是……”
“乖,出去等我。”
見她還堅持,他只好說:“去看看你朋友吧。”
“……那好吧,你……小心。”
跟着簡堯一路出去,走到門口,溫馨回頭看了一眼,簡堯起碼帶了幾十個人過來,全部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容離的身影漸漸被他們遮擋住,直到完全消失。
“溫馨!”早被何斯救出來的蘇依依一看到她,踉蹌着跑向她,緊緊抱個滿懷,“嗚嗚……溫馨……”
今晚的一系列遭遇簡直就是噩夢,後怕在腦中揮退不掉,蘇依依哭得幾乎要岔氣。
簡堯有點瞧不下去,伸手要拉開她,溫馨搖下頭,安慰蘇依依道:“依依別哭了,現在我們都安全了。”
“嗯……”嘴上這麼應着,蘇依依又哭了會兒,才漸漸收住。
溫馨歉疚道:“依依,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蘇依依拿紙擦下眼睛,抽泣,“不怪你的,要追究責任,也是那什麼容離的錯,是他……”
“喂,說什麼呢?”一聽有人指責容離,簡堯眉眼一冷。
他刀片般鋒利的視線刮過蘇依依的臉,她害怕得抓緊溫馨的手,溫馨趕忙從中調和,“簡堯你別生氣,依依她是被嚇到了……”
簡堯冷哼,“小妹妹,往後說話,可得動動腦子,別張口就是胡言亂語,小心哪天沒了舌頭!”
溫馨腦袋更痛了,簡堯是典型的一根筋,她只好開導蘇依依,“依依,簡堯的話你別往心裡去,他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惡意的。”
蘇依依瞥一眼冷麪神,表示懷疑。
溫馨又道:“今天真的很對不起,現在也很晚了,你先回家吧,免得叔叔阿姨擔心。”
“那你呢?”
“我要等容離出來。”
“你還要跟他在一起啊?”蘇依依大叫。
又招來簡堯一個危險的冷眼。
溫馨說:“依依你先回去吧。”
知道簡堯對蘇依依有敵意,溫馨便跟程越說:“程越,麻煩你安排人送我朋友回去吧。”
程越永遠是面無表情的,“好的,溫小姐。”
送走蘇依依,溫馨跟着簡堯上車,他給她手腕上藥。溫馨始終擔心容離,於是把剛纔發生過的事全部告訴簡堯。
“哥真是……他不要命了麼!”簡堯十分惱火地搓下頭髮。
“簡堯,那個……冰藍,真的,很危險嗎?”
簡堯氣呼呼地道:“當然,搞不好就會弄出人命的!”
溫馨脣瓣緊抿,眼眸移向倉庫那邊。
然後,她聽到簡堯低低地說了一句:“哥對你,真的很不一樣。”
霍林天一夥人跪在灰塵撲撲的地上,狼狽至極,容離手裡拿了根鋼管,他站在他們跟前,高傲如帝王,“你們誰碰過她?”
他語氣淡淡的,不辨喜怒,可他們真真切切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鷙暴戾,整個空間因爲他的存在而變得壓抑,那種感覺,好似有一雙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喉嚨,費力呼吸進肺裡的空氣,冷得刺骨。
“說!”等不到答案,男人更加暴躁,一聲低吼,連空氣都跟着震動。
霍林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容離,我們可都碰過你的心上人!”
容離瞳孔猛地一緊。
“還真別說,你眼光確實挺好,那小姑娘的皮膚啊,比我上過的任何女人都滑,那腰啊,扭得那叫一個浪……”他激動地講述着,旁邊的小弟聽得渾身打顫。容離的臉色太恐怖了,也許下一秒就會大開殺戒。老大是氣瘋了,巴不得死麼!
“對了,我還錄了視頻,你要不要欣賞一下……”
“閉嘴!”容離額頭青筋暴起,雙目染上嗜血,他一腳踢中霍林天心口,灌注男人滿腔怒火的力道,霍林天猛然倒地,痛得他眼前陣陣發黑,喉間涌上一股鐵鏽味。
容離眼神狠戾如狼,“按住他的手!”
兩名保鏢把霍林天拖回來,讓他跪在桌邊,雙手按在桌面上。
霍林天咳得出血,表情瘋狂,“哈哈,容離,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事實!你的心肝寶貝已經成了破鞋一隻!”
落到敵人手中,不怕死,怕的是生不如死,這個男人手段有多狠,他早親眼見識過,霍林天是故意激怒容離。
只是,他低估了容離。
在他以爲自己馬上可以解脫時,哪知,容離卻忽然道:“想死,可沒難麼容易。”
霍林天雙眼瞬間瞪大,而在下一刻,腕骨被敲碎的痛,撕心裂肺也不爲過,即使在外面的溫馨也隱隱聽到慘叫聲,她眉心蹙得更緊。容離要做什麼,她早猜到了。
跟在容離身邊做事也好些年,何斯頭一回看到自家老闆露出如此暴戾的一面,生生把霍林天兩隻手的骨頭打得粉碎,血肉模糊的,饒是他瞧着,都有點作嘔的衝動。
看來,溫小姐在老闆心中,果然非同一般。
到最後,霍林天奄奄一息,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了,他的那幾個手下親眼見證老大的悽慘下場,甚至有嚇得尿褲子的。
“容少饒命啊!”
“容少饒命!”
“我也只是替大哥辦事的……”
“老大他全是胡說的,我們沒動過溫小姐,沒有啊!”
“我沒碰過溫小姐,是他,他綁架溫小姐回來的。”
生死麪前,再鐵的兄弟情也可以拋棄。
容離丟開染血的鋼管,何斯遞上一塊乾淨的手帕,容離慢條斯理地擦着手。直到把手上的血跡全部擦乾淨,他冷聲向何斯吩咐:“全部丟去喂鯊魚。”
“是,容少。”
倉庫裡,再次響起慘烈的求饒聲。
交代完後,容離快步往外走,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垂在身側的手在微微發抖。方纔他能憑着過人的意志力強撐住,但隨着身體對冰藍的吸收,血液裡的濃度持續上升,已經超出他能掌控的範圍。
溫馨一直盯着門口,當看到容離出來,她打開車門,急急忙忙跑向他,“容離……”
容離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悄悄攥起拳頭,在她快要跑到他跟前時,他只說:“回去了。”
這時候,他絕對不能夠靠近她。
淡淡的一句話落入耳朵裡,看着他行色匆匆,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徑直走向另外一輛車,溫馨不由得一怔。容離一上車,沒有招呼她過去,車子直接開走了。
溫馨心上一涼。
眼見她一個人在冰天雪地裡發愣,簡堯跳下去,邊拽着她往回走,邊斥道:“還不趕緊去回去在這兒杵着幹嘛,你想被凍死?”
溫馨雙腿沉重,木楞地任由他拉着,腦海裡,滿是男人離去的畫面。
容離他怎麼了?
敏銳的察覺出她的小心思,他一嘆氣,使勁戳下她腦袋,“笨蛋啊,哥他喝了冰藍,這時候,他能挨着你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
她忙拉着簡堯問:“那要怎麼辦?”
簡堯一攤手,“涼拌!”
別墅。
一進屋,喬嬸便說:“簡少爺,少爺讓你去他房裡。”
簡堯神情凝重,“我知道。”
溫馨要跟上。
喬嬸攔住她,“溫馨啊,少爺說了,今晚上你就住客房。”
記起簡堯之前的話,溫馨明白容離是在爲她考慮,她兩隻手緊握着,簡堯安慰她:“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在確定容離平安無事前,她哪裡能夠睡得着。溫馨在樓下客廳等候消息,喬嬸要陪她一起,溫馨叫她先去睡覺。
十來分鐘後,護送蘇依依回家的程越來了,“溫小姐,你的朋友已經回家了,事情經過我向她父母解釋過,該付的賠償也都付了。”
說是精神損失費,封口費更爲貼切。
溫馨勉強彎下脣角,“謝謝你。”
“容少現在情況如何?”
“還不清楚,簡堯還沒下來。”
客廳裡,再次陷入沉默。
大約又過去十多分鐘,簡堯終於下樓來,溫馨一個箭步衝上去,差點撞上他,“容離他怎麼樣了?”
簡堯的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陰鬱,“我給他打了兩針,沒多大用。”
冰藍是經過高純度提煉的,比起簡堯過去的研究加入有新成分,他的解藥,根本沒多大作用。
“那……那有沒有別的藥可以幫他,或者,去醫院?”
“都沒用!”簡堯一聲怒吼,他瞪着溫馨,哪裡還有平日裡的親切。溫馨被他一吼,眼裡泛起淚光,簡堯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又擔心着容離的安危,他煩躁地一抓頭髮,“哥也真是的,明知冰藍藥性兇險,怕傷到你,堅決不肯碰你!又不肯找其他女人,非要一個人死扛!”
在他心裡,容離永遠排在第一位。他爲了救溫馨中了冰藍的毒,所以簡堯自然把錯轉嫁到溫馨身上。
程越問:“冰藍沒有專門的解藥?”
“沒有。”
“那要不然……”
“我去!”
簡堯眉心一舒,繼而又皺起摺痕,“哥不會同意的。”
溫馨只是堅定地對他道:“容離他會沒事的。”
話說完,她一路小跑着上了二樓,望着她纖細的背影,簡堯眼裡有抹複雜滑過。
輕輕推開房門,臥室裡靜悄悄的,沒看到他人,溫馨聽到衛生間有水聲。
衛生間的門虛掩着,溫馨有一瞬間的遲疑,她閉了閉眼,把門打開,走進去,一眼看到在淋浴間衝冷水澡的男人。
“……容離。”
背後傳來的女聲令他猛地一僵,鳳眸裡的欲|望如籠中困獸,即將衝破牢籠。容離渾身肌肉繃得如堅硬石塊,他仍然背對着她,聲音異常暗啞,“出去!”
冰冷的水汽凍得她一哆嗦,肌膚上泛起小疙瘩,她穿着衣服尚覺得冷,他卻淋着冷水……溫馨眼睛又起了水霧,她緩緩向他走過去,“我要留下來!”
容離猛地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她,咬牙道:“滾出去!”
溫馨揚起小下巴繃得緊緊的,“我不走!”
小丫頭的執拗,把容離逼到懸崖邊上,卻仍是擔心她會淋到冷水,他把水關掉,一把抹掉臉上的水,他緩下語氣,“聽話,快出去。”
“我不走!”溫馨堅持到底。
離他一步之遙,她掐着手心,鼓起勇氣說:“容離,你要我吧。”
容離雙目豁然一怔。
該死的,她知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
話都已經出口,接下來,溫馨更是大膽的撲過去抱住容離。他眼裡閃過糾結,一狠心,擡手推開她,結果力道沒控制好,溫馨跌倒在地,腦袋磕到洗手檯,他甚至聽到聲響。
容離自責,慌忙蹲下身,“怎麼樣了?”
腦袋肯定是痛的,比起他承受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溫馨順勢撲到他身上,絲毫不介意他的衣服全溼透了,兩手死死抱住他,“容離,你不需要顧及我,我沒關係的。”
嬌軟在懷,血管幾乎要爆炸,容離快崩潰了,“溫馨,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知道!”
小小的手貼上他英俊的臉,凝視着他狼樣光芒盈盈的眼眸,溫馨心如擂鼓,她坐直身,輕吻着他的脣,柔聲道:“容離,你要我吧。”
你要我吧
如魔咒,召喚出男人身體裡的猛獸。
“這是你自找的!”
一切,由欲|望做主。
溫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不見容離。
“嘶……”她輕輕動一下,身體跟車碾過似的,痛得她眉心緊擰。緩口氣,她慢慢坐起身,掀開被子檢查自個兒的情況,一瞧,立即傻眼了。
滿身的青紫,簡直慘不忍睹。
地板上衣物凌亂,有她的,容離的,到處丟的是,還有浴巾。回憶起昨晚,還有自己的大膽,溫馨一張俏臉紅了個透,她拍拍滾燙的臉頰,碎碎念,“不準再想不準再想!”
撐着痠軟的身子,慢騰騰下了地,她去衛生間洗個熱水澡。心裡掛念着容離,她頭髮吹得半乾,換件衣服就跑下樓。
“喬嬸,容離他出去了嗎?”
喬嬸在廚房給她準備吃的,“嗯,少爺是要中午那會兒走的,可能十一點多的時候吧。”
雖然她不知道時間,卻能肯定,容離很晚才睡的。他背上有傷,又做了那事兒,怎麼都多休息一會兒呢,疑惑着,溫馨問:“那他有說去哪兒嗎?”
“這個少爺有交代過。”喬嬸把熱牛奶端給她,“是去英國,簡少爺跟着一起走的。”
溫馨手一滯,“他去英國了?”
英國,楚萱就是在英國,一想到她,溫馨心裡有些堵。
“是呀,而且走得挺急的呢。”
“不過少爺說了,如果快的話,明天會回來。”喬嬸又道。
溫馨瞅着她,“真的?”
喬嬸笑笑,“反正少爺臨走前是這麼講的。”
她略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
“少爺還留話,要你在他回來之前,不許出門,就在家休息。”
填飽肚子,在客廳裡跟喬嬸聊會兒天,沒多久天又黑了。溫馨回房後,給蘇依依打了個電話,詢問她的情況。蘇依依精神欠佳,簡單說了幾句,就掛電話去睡覺了。
她上廁所回來,聽到手機在響,下意識以爲是容離,她急急忙忙跑過去,腿上的痠軟尚未恢復,她險些跌個跟頭。
找到手機,一瞧來電顯示,她眸中的光芒明顯黯淡下去,“喂,爸爸。”
“溫馨啊,明天元旦節,你回家嗎?”
“我……我就留在容離這兒。”
溫延軍哦了一聲,“那你注意保暖,最近又降溫了,出門多穿些衣服。”
“嗯,我會的。”溫馨說,“爸爸你也是,還有,少喝酒,記得按時吃降壓藥。”
一個人太過冷清,她把電視打開,今晚好幾個電視臺舉辦有跨年晚會,她隨便選一個,開始整理屋子,要換洗的放到洗衣籃,被容離撕壞的衣服只能扔掉。
需要她收拾的其實也就那幾件衣物,長夜漫漫,孤枕難眠,跨年晚會實在沒有吸引力,她乾脆關掉電視,找出耳機,聽音樂。後來迷迷糊糊睡着了。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到來,新的一年也正式拉開帷幕。
溫馨的元旦節很簡單,老老實實呆在別墅,中午跟喬嬸學包餃子。
五點過那會兒她隱約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喬嬸說:“肯定是少爺回來了。”
溫馨眼睛一亮,十分積極,“我去看看。”
她像只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蹭蹭蹭跑到門口,門一打開,熟悉的臉,他卻不是她等的人,喜悅在她眼裡凝結成冰晶。
何斯微微一笑,“溫小姐。”
溫馨點點頭,眼睛在庭院裡尋找,“容離呢,他沒回來嗎?”
將她的急切盡收眼底,何斯臉上公式化的微笑有一剎那的僵硬,“容少人還在英國。”
“……哦,這樣啊。”她難掩失落。
何斯斟酌着用詞,略一沉吟,他說:“溫小姐,我是來送你回家的。”
溫馨怔愣,“什麼?”
“以後你不用再來這裡了。”
他換了個更直白的說法。
她恍然如遭雷擊,腦海一片空白,脣瓣失去血色,像凋零的玫瑰花,“……不用再回來?”
“是。”雖然於心不忍,何斯直言相告,“容少要我轉告你,從今天起,你自由了。”
你自由了——也就意味着,他們之間結束了。
打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們遲早有一天會分開,曾經她也期盼着離開他……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突然。
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他向她宣告結束!
腳下忽然一陣虛軟,溫馨幾乎站不住,何斯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他看到,溫馨的眼眶紅了。
輕輕推開他的手,極力忍住落淚的衝動,溫馨蒼白的小臉硬擠出一個笑,“那麻煩你等一下,我有些東西要拿……是我自己的東西……”
“嗯,不急,你慢慢收拾。”
她轉身,狼狽地落荒而逃。
一回屋,溫馨快步走進衣帽間。她從十月底幾乎沒回過家,所有冬天的衣物都是容離給她新置辦的,溫馨從衣櫃裡找出一套自己帶來的衣服,然後換上。
落地鏡裡,映照出少女曼妙有致的身體,如上等雪玉的肌膚上,男人留下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她大膽向他奉上自己的那個夜晚距離今天,不過才兩天而已。
怔怔凝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她擡手順着那些痕跡一一撫過,眼淚倏地滑落,啪嗒啪嗒跌在乾淨的地板上。
偌大的衣櫃裡,他的衣服佔據絕大部分空間,看着他的衣服,溫馨臉上的淚水越淌越多。
“別哭了,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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