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洛就那麼把他撞開,他正想問她發什麼瘋的時候,一輛銀色悍馬就朝她撞了過去。
他想身手去拉她,可是剛碰到她手臂的時候,她就已經飛了出去。
這一切快的他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映,就那麼眼睜睜看着穆小洛倒在地上,那悍馬以疾馳的速度離去。
他飛快的看了一眼悍馬,記住了車牌號。
衝向穆小洛時,她已經滿身是血,毫無生氣的倒在地上。
那時,他第一次感覺穆小洛是那麼脆弱,彷彿他輕輕一碰,她就會碎似得。
以前她在他面前總是張牙舞爪的,即使她受制於他,她的眼裡總是不服輸。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樣的她,令他害怕,發自心底的怕。
他沒想到,穆小洛會用自己的命來救他。
顧衍深將電話掏出來,撥了一個電話,冷沉的面色中隱隱勾了一抹諷刺的笑。
電話很快接通,楊餘的聲音略帶焦急:“顧先生,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顧衍深淡淡道:“你不用過來了,直接拿了照片去老宅。”
“顧先生,那你……”
“不要告訴他們今天下午的事,將東西親手交到孟卉蘭的手上。”
楊餘回答道:“好的。”
掛了電話,顧衍深眼裡閃過一絲算計。
邵宸看了看他的模樣,滿身是血,眼裡精明算計,周身散發着陰沉,這哪裡還是世人口中那個沉着穩定的顧檢察官?
他默了一會兒才說:“老大,根據你提供的車牌號,已經查到了。”
顧衍深收回思緒,冷聲道:“說。”
“是你上次檢舉的那個檢察官,他現在在保釋期,所以……”
“保釋期?”顧衍深笑的滲人:“我還不知道,我檢舉的人,還能有保釋期。”
獨立檢察官有直接控訴的權利,並且控訴的人,沒有保釋的機會,只能在法院上作辯護。
“給他作保釋手續的人是誰。”
邵宸看着他,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是……”
“說。”
“顧氏的人。”邵宸小心翼翼的開口,看了看顧衍深,後者的面色沉的猶如寒冰,他無奈,只能繼續道:“顧氏在黑白兩道都有人,保釋一個人如同兒戲……”
“顧氏?”顧衍深嘴角挽起一抹殘忍冷冽的笑:“他們還是坐不住了。邵宸,把檢察廳、法院、警局,所有參與到給他保釋的人,資料給我。”
邵宸愣了一下,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不是吧,你要把他們全部送上法院?”
顧衍深冷笑:“有何不可?”
“這麼大的事,不說你得罪了多少人,就算是法院也不會受理啊,還是算了吧,我們私下報仇……”
“私下?”顧衍深眸色寒冷,聲音冷冽:“獨立檢察官有最高行使權力,就算這件事市長有關聯,我也要把他送進監獄,法院不敢受理,我自己開庭審理,我不相信,還有誰敢攔我。”
邵宸無奈,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老大,你是不是喜歡上那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