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什麼要在這裡和他一起看,她明明有自己的辦公室啊!
“不是,那個……你不是給我了一間辦公室嗎,我自己在辦公室看就行了,不用……”
“我不相信你一個人能看進去,我僱你來不是睡覺的。”顧衍深冷冷的回答她。
說完,也不再理她,埋頭處理自己的案子。
見他低下頭,穆小洛揚起拳頭對着他揮了揮,看就看,有什麼了不起,上學那麼多年都混過來了,她就不相信,這幾本書都要了她的命。
抱着書就走到沙發邊坐下,一坐下,她就開始犯難的看向了自己的腳。
這鞋起碼有七公分,穿着難受死了,今早她是穿球鞋來的,到樓下才換了鞋子,剛剛在辦公室的時候,她直接拖脫鞋子光腳。
現在跟顧衍深在一個辦公室裡,她總不能脫鞋子吧?
她敢保證,她要是在這裡脫了鞋子,他會直接把她從這裡的窗戶扔下去,這裡是17樓啊,後果不敢想象。
咂咂嘴,她消了脫鞋這個念頭,將書放在茶几上,隨手拿起一本《論犯罪與刑罰》看起來。
沒辦法了,雲默給她勾的重點她大概還記得,只能憑着記憶在書裡找了,
現在只有背一句是一句,明天再把家裡的書帶來。
穆小洛從茶几上拿了一根筆,開始在書上勾勾畫畫。
可是僅僅勾了幾處,她就勾不下去了,她絞盡腦汁也就想出來這幾處,但是這才勾了兩頁啊,勾的知識她很快就背完了。
皺起眉頭用筆撓了撓腦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着書,然後又把筆放在嘴裡咬,一臉的揪心。
怎麼辦啊,她不可能把整本書都背下來吧,要是真全部背下來的話,她估計都少年白頭了。
正當她想的入神的時候,一個身軀在她旁邊坐下來,接過她手上的書和筆,淡淡道:“我這兒的筆不是讓你咬的。”
穆小洛癟嘴,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距離,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大老闆,你又要幹什麼?”
顧衍深沒理她,拿起筆在她書上勾畫:“這本書篇幅不大但影響卻極爲深遠,是由意大利刑事古典學派創始人貝卡里亞編著。”
說着,他瞥了穆小洛一眼:“以你的智商,和你現在對法律的瞭解,你根本看不懂,所以,你只用看我給你勾的這幾個地方,看完了再看法律基礎。”
穆小洛第一次聽他說這麼一串,腦袋轉得飛快跟上他的節奏。
他一邊說,她一邊點頭,那模樣,典型的小雞啄米。
但是他說以她的智商是個什麼玩意兒?歧視她?
“顧老闆,其實我覺得吧,大家的智商都是正數,你智商不就是比我高一點兒嗎,你是官我是民,你跟我比,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顧衍深停下筆,斜了她一眼,聲音不鹹不淡:“我跟你比?我怕我智商會被拉低。”
穆小洛被他嗆得的說不出話,只能在心裡鄙視他。
顧衍深把書合上扔她懷裡,隨意問道:“今天怎麼這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