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人死不能復生,請您節哀順變!”
徐郎在旁邊勸慰着。
“徐郎,既然這些事情,你一早就知道,爲什麼不在我們出國前告訴我呢?”
子軒彷彿剛剛想起來般轉過身來責問着。
“董事長,我不瞭解你的心意啊!當是你和夢潔卿卿我我,我還以爲你的心裡早已沒有了伊菲呢?後來,當我終於弄明白你的心意後,打算把這一切悄悄告訴你時,你卻突然出國了。”
徐郎哭喪着臉說。
“是的,我現在想想,當時出國,確實是有點倉促,以至於一向公司宣佈後,第二天就動身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了。”
“就是這樣啊,我纔沒有機會,把想告訴你的事跟你說。”徐郎哀嘆着說。
“唉!”子軒又重新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也許這一切都是命吧!我還聽說伊菲臨終的時候,只有建峰陪伴在她的身邊,是在雲南的依拉大草原去世的,是這樣的嗎?”
“是的,關於伊菲生病的事,建峰是一早就知道的,並且還是建峰陪着她在醫院檢查出來的,所以他才能陪伴在她的身邊。”
這時候,那些自己出國前,自己有一天去看望伊菲,看到建峰拿着水果給伊菲相送的情景,又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當時因爲自己一時氣憤,想着伊菲可能跟建峰兩個人,私下裡可能有私情,當建峰說讓他跟着自己上去看伊菲時,卻被他自以爲是的想法,斷然拒絕了。
如今看來,這一切的事情是自己誤會建峰啦,甚至在自己回到公司後,怒氣未消,還下達了開除他的命令。
“伊建呢?他是否還在原來的那所學校讀書。”子軒又問。
“是的,伊建還在原來的那所學校讀書,目前一直由建峰照顧着他。”徐郎說
“那麼建峰現在在哪裡?”
“我聽說建峰現在的近況不是很好,自從伊菲安葬以後,他就四處找工作,卻因爲他原來被公司開除後,他的名字上了個保安聯網的黑名單,因而四處碰壁,沒有一家公司肯錄用他。”
子軒這時候想起來,原來公司在開除建峰時,自己當時爲了泄憤,就以他工作嚴重失職的爲由,在保安聯網的羣裡給他設置了一個黑名單。
卻想不到害的他現在連找個工作也萬分艱難了。
“謝謝你,徐朗,能如實的告訴我這些。”
“董事長,不用謝,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下午的時候,子軒吩咐趙阿姨到苑子裡,折了一大片的紫薇花,他接過來後,就把花全部放在車子的後背箱內,駕車去了萬和公墓。
到了公墓周圍,子軒把花束從後備箱裡拿出來,抱在懷裡,向公墓裡面走去。
進入公墓,在經過幾翻尋找後,終於來到了伊菲的墓碑前,
碑上面寫着的“天使姐姐杜伊菲之墓”幾個大字,彷彿刺痛了他的每一個神經。
寂清無人的公墓裡,伊菲的碑前,還放着幾束不知什麼人送上來的鮮花,使整個陵園似乎也有了一絲生機。
看着豎在那裡的冰冷的墓碑,和墓碑上那冰冷的大字,子軒忍不住的悲從中來,他抱着紫薇花,雙膝跪在了墳前。
“伊菲,我來晚啦,在你生命的最後關頭,我沒有陪着你,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對你太過於忽略的緣故,假如我對你能夠再細心一點,及早發現你身體不舒服的狀況,也許今天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子軒一邊說,一邊眼睛裡的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伊菲,對待愛情,你太過於善良,太不懂得給自己留空間了,就這樣悄然的而去,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樣做,也給我帶來了終身的遺憾,現在的我,心裡充滿了惆悵、落寞,伊菲,你能理解我現在的這樣的心情嗎?”
……
他不停的訴說,由剛開始的落淚,變成了抽泣,這時,他放下懷裡抱着的紫薇花,開始把它門一一擺放在墓碑前,紫薇花放完後,在墓碑前正好放了一圈。
“伊菲,幾次做夢,都夢到一個穿紫色衣服的女子,說你要做紫薇花神,你對我的這種純白色的愛情,我相信也只有紫薇花神的稱謂能夠配得上你。
因此,我今天什麼也沒給你帶,就帶了幾束紫薇花,來祭奠你,在你面前,一切的事物都是俗的。
可是,伊菲,我怎麼知道,當時和夢潔一去美國就和你成爲了永別,再想看到你如靨的笑容,恐怕也只有在夢中了。
伊菲,爲什麼你不再等等我,等等我再看你一眼,然後你再回你的紫薇花國,難道是因爲你突然也感覺到,我只是茫茫塵世中的一員,太俗了嗎?
可是伊菲,你知道嗎?俗人也會傷心的,你這樣做,會傷他一輩子的。
分開時你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美麗女孩,如今我忽然歸來,只有一個冰冷的墓碑和幾個冰冷的字,你讓我情何以堪。
伊菲,回來吧!回來看我一眼,那怕你即刻就走也好,讓我那麼遠遠的看上你一眼也好,我的心裡也不至於這樣突然的迷茫不知所措。”
子軒越說越痛,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他匍匐在墓碑上,眼淚佈滿了整個面孔,晴朗的天空,太陽火辣辣的照射着他,使他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伊菲。”他開始用手不停的拍打起墓碑來,“回來看我一眼好嗎?你可知道,如果沒有你的陪伴,我今後的日子,可能就會像行屍走肉般,對待愛情,心裡再也泛不起任何的漣漪了。”
子軒一邊痛哭,一邊在嘴裡喃喃的說着,到後來,幾乎泣不成聲,情到痛處,一度幾度昏厥過去。
……
趴在墓碑前,直到太陽快落山前,他依然悲傷的難以自制,在公墓門口不遠處住着的一個老者,過來輕輕叫醒了他。
“我說年輕人,你在這裡一下午了,人死不能復生,還請你節哀順變!”
子軒擡頭看了看老者,說:“你知道這裡埋葬的是誰嗎?”
“知道,是我們市的‘天使姐姐’慈善形象大使,年紀輕輕的就得了絕症,非常可惜。”
“你說的這些都不對,她還是我的妻子。”子軒說。
“妻子,我沒聽說她結過婚啊!好像她原來有過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