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對迎面而來的拳頭視若無睹,眼見薄濟川的拳頭離他已經不足一尺,沐流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就在拳頭就要碰到他臉的時候,寧致遠動了。
身體微微往旁邊一側,就輕而易舉的躲開薄濟川的拳頭,右手更是直接牢牢的抓住他揮過來的拳頭。
薄濟川用力的想抽回來,但寧致遠的力氣太大,他咬着牙也無法抽回自己的手臂。
寧致遠看着他,脣角稍微望向一勾,冷冷地吐出一句話,“看來你的所謂實力,也不過如此。”
他左手手肘屈起,一點也不留情的撞上他的胸膛,薄濟川立即疼的眉都皺成了一團,嘴裡不由自主的溢出一絲疼苦的悶哼。
但寧致遠沒有就這樣算了,擡腳,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薄濟川倒下的地方剛好有剛纔空酒杯摔碎的地方,手臂上立馬被地面的碎玻璃劃的滿是傷,鮮紅的血一滴一滴的砸在死板上,那聲音聽起來,很是嚇人。
寧致遠還是不打算罷休,冷着一張俊臉,渾身的戾氣嚇人,一步一步走向已經疼的起不來薄濟川,一腳就踩在他被李佳人咬傷的手心上。
“說!那個手碰的她!”他望着地面上臉色蒼白的薄濟川冷冷地問道。
薄濟川抿了抿薄脣,就算手心傳來鑽心的疼,他還是一句都不吭。
“不錯,嘴挺硬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寧致遠勾了勾嘴角,踩着他手的腳暗暗用力。
一旁的沐流年看的驚心,他還是第一次看寧致遠這麼狠,他該不會是想廢了薄濟川一隻手吧?
他趕緊上前把拉開寧致遠,焦急地道:“致遠好了,給他一點教訓就好了,你看佳人也沒事,給他點教訓就算了吧,難不成你真想廢了他一隻手啊!”
寧致遠早已經被怒火佔據了理智,想着李佳人通紅的臉蛋,哭的發啞的聲音,他不以爲然地道:“不可以嗎!今天我讓他知道,人要爲自己犯的錯買單!不然他永遠以爲,我寧致遠的人是他想動就能動!”
“致遠!你瘋了!你傷了他,薄家那邊可不好交代!”
沐流年緊緊的抱住他,唯恐鬆開一分,他就衝上去把薄濟川的手給廢了。
寧致遠不屑的挑了挑眉,薄家?薄家又如何!碰了不該碰的人,他就要他付出代價。
“沐流年你放開!不要讓我連你一起揍!”
沐流年被他冷冽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不由自主的鬆了手,他不放開,相信寧致遠一定說到做到,連他也一起揍。
看着寧致遠拿起桌面一個空酒瓶朝躺在地面上幾乎奄奄一息的薄濟川走去,沐流年看着,要急瘋了。
誰?到底誰可以阻止寧致遠發狂啊!???
他立即就想到了李佳人,對啊!李佳人一定可以勸的了發狂了的寧致遠。
沐流年趕緊拔腿就往外跑,心心念念趕緊把李佳人帶過來。
寧致遠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低沉着嗓音道:“既然你嘴硬,就讓我自己猜猜你是那隻手傷了她,又或者兩隻手我都給你廢了?”
他隨意的把空酒瓶子往桌面一敲,手裡拿着鋒利的的碎玻璃瓶頸,一步一步的靠近躺在地面上毫無反抗之力的薄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