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冰瞳,裂天
“冰瞳,裂天!”
齊德雙手死死的抓住那隻綠眼雪狼的腹部,整個人宛如一隻沖天而起的火箭一般衝上雲霄。
終於,在飛起了能有百米左右之後,齊德向上的衝力已經消耗殆盡,一人一狼又從將近幾百米的高空飛速下落。
只聽得撲通一聲,幾尺來厚的冰層竟是被砸出幾道巨大的裂痕,冰塊漫天飛舞,原本堅固無比的冰面如今卻是遍佈裂紋,彷彿隨時都會分崩離析一般。
裂天之術,冰瞳秘法中相當強橫的一招,天門絕學之一。
在渡靈山修行的五年裡,齊品白天和師兄弟們一起完成渡靈山的功課,到了晚上的時候,便和弟弟在朝陽的指導下偷偷修煉天門絕學。
然而,凡是當世絕學,皆乃前代大能所留,修煉起來也都是無比艱辛。任齊品如此之天賦,卻也只是練得這裂天第一式這一招。
裂天本有兩式,一上一下。以齊品目前的道行,即便使出了逆魂之戰,也是隻能靠着一躍而起的衝擊力用出裂天的第一式——衝上雲霄。至於下來的那一招“騰龍入世”,所涉及到的法力與技巧實在超出了齊品所能理解的範圍。
本來這兩招一上一下,相輔相成。光會這第一式,只能上不能下,不懂得運用落地的技巧,那就只能任由自己自由落體,從天而降。
然而,即便如此,齊品愣是憑藉着開啓了逆魂之戰後的強橫肉體,生生接下了這落地是的劇烈震盪。
待齊品落地之時,那隻一分鐘以前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綠眼雪狼已經被剛剛強大的撕扯力給截成了兩瓣。
一分半鐘
短短一分半鐘的時間,齊品感覺自己虛弱的彷彿嬰兒一般,整個人提不起半分力氣。
這便是逆魂之戰的強烈後遺症。雖然只是一分多鐘的時間,但是對於齊品這樣沒有經過任何刻意增強過的小身板來說,沒有個一兩天的時間是別想行動自如了。
齊品躺在本應嚴寒無比的冰面上,身邊是近二十頭雪狼的屍體。自己的左右手分別抓着半隻雪狼屍體,那淡綠色的眼珠之中似乎還透着他生前的恐懼。
“看來接下來的十幾天,我都不用找吃的了。”齊品一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邊還不忘對身邊的一地屍體吐槽一番。
說實話,他有些不理解爲什麼渡靈山的長老們總是那麼嚴肅。修煉難道就不能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嗎,爲什麼整天都要板着臉呢,僅僅是爲了樹立張老的威嚴麼。
相比之下,朝陽算是自己見過最爲和藹的張老了。可能與朝陽比較年輕有關吧,這也是兄弟二人爲什麼願意選擇朝陽最爲之心好友的主要原因。
休息了一會,齊品挪了挪身子,撿起一隻還算乾淨的雪狼,將渾身仙氣灌注指尖。
齊品二指併攏,上面隱隱透出一絲雷電之氣。正是普通版的二指閃。
突然,齊品猛的將兩隻手指插入雪狼的背部,沿着雪狼的後脊從上至下,楞是將一頭半人大小的雪狼給剖了開來。
做完這些,原本就筋疲力竭的齊品已經是再也無法動彈一下。只好在原地又休息了半晌。
就在齊品躺在冰面上靜靜冥想的時候,齊品似乎感覺到,自己仙氣的回覆速度竟然是平日裡的幾倍之快。
“看來這裡真的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福地洞天啊,怪不得渡靈山的掌門個個都是如此強盛,在這種地方修煉一年的時間,就算什麼都不幹,修爲也會大有長進的吧。”齊品心中暗想。
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齊品又開始虐待起那隻被自己解剖開來的雪狼屍體。
只見齊品不顧血腥,硬生生的將一隻雪狼的皮給拔了下來。隨後,齊品開始用最爲簡單的火系法術——星火術對狼皮進行烘烤。
這便是齊品在渡靈山主修的一項,生存。
與弟弟所修煉的仙法不同,自己所學的都是一些小法術。但就是這些外人看來小兒科一樣的法術,卻是包含了許多先輩用生命換來的寶貴經驗。
齊品也爲自己的未來做過一定的規劃。弟弟的天賦明顯強過自己,冰心更是天賜良物。由弟弟來修煉具有強攻性質的仙法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而自己,則是選擇了更爲實用的生存法術。像是裂天那種大殺傷力的進攻型技法和逆魂之戰這種拼命的法術,都是齊品的終極殺招。如果不是生命收到威脅,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拿出來使用的。
既然要生存,那便是離不開生火。動物的皮毛,配上火系的易燃性法術——星火,便是最好的生火手段了。
然而,就在齊品用了將近整整一天時間,做好了全部預備工作,就要生火做飯的時候,一團肉眼根本無法識別的暗淡漩渦,正悄然來襲。
高聳的水晶城堡,淡藍色的冰石大門,巍峨的石像守衛,曠闊的主殿大堂。
江少倫從藕玉所在的地方一出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這樣一座壯麗奇絕的瑰麗城堡。
江少倫望着那座城堡微微有些發愣,他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深邃的湛藍之色,不知是開着冰瞳,還是映着城堡。
自己歷盡千辛萬苦,終於來到這裡了麼。這裡果然是存在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江少倫推開城堡的水晶大門,緩緩的步入其中,他不敢走的太快,害怕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境。他又不想走的太慢,擔心自己一旦走的慢了,這自己苦苦追求的一切便又會離自己遠去。
“這麼快啊,距離上一次老傢伙來我這裡纔不過短短几十年吧。這連一百年都還沒到,渡靈山就換人了?”
就在江少倫一隻腳剛邁進大門的一剎那,他的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個青年人的聲音。
江少倫兀的往左一看,只見一個渾身穿着雪白,雙眼有神的年輕人正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
江少倫把門的手一鬆,巨門沒有了支撐,便又朝着門外的方向彈了回去,倉促之下,險些把江少倫的手給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