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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徐州市的天氣異常的寒冷,溫度特別的低,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更是下起了難得的大雪。
那時候,基本上所有的同學都看向了教室外那飄落的鵝毛般的大雪,就連老師都難得的沒有制止,似乎心情也還不錯;然而坐在角落裡的我,在那一刻卻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從火鍋店回來後,我的臉一直冷的可怕,同桌壓根就不敢搭理我。
下完課,我記着王小晴重新給我安排的寢室號,踩着已經有些墊起了一層薄薄的雪的路上,回到了寢室。
回到寢室後,我立馬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剛收拾完;寢室就進來了兩個人,都是我的班上的同學,我都認識,只是叫不出來名字。
他們看到我,愣了一下,又自顧自的聊起了天,見他們沒有搭理我,我也懶得和他們有什麼交集。
寢室後來又進來了一個人,一看到我,立馬熱情的跟着我打招呼,一臉笑容的樣子:你好,我郭明,小名叫刀疤,是你的室友。
他皮膚挺黑的,但是卻給人一種健康的感覺,那眉毛特別的粗,看起來還挺像個樣子的。
我不認識他,我想應該不是我們班上的,但是看他笑臉相迎,我也不好裝酷,於是,我友好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沒聊一會,這傢伙就很不客氣的勾搭起了我的肩膀,一副要稱兄道弟的樣子;我也想到了自己來學校的目的,也沒反感他,笑着和他熱聊了起來,聊着聊着,我才知道他是農村來的,耿直的很。
聽到他說他是農村的,我更是覺得他親近,農村人沒什麼壞心思,特別的單純。
隔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就起來了,正要去操場跑步,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刀疤聽到動靜也爬了起來,問我去哪?
我說我去跑步。他一聽,立馬從牀上起來了,叫我等他一會兒。我覺得沒什麼,就答應他了。
接着,我們就一起出了寢室,一到外面,他就說:我其實早就想天天鍛鍊一下身體的,只是室友都不願一起,還警告我別打擾他
們睡覺;不過現在有你這個新室友了,我也可以好好的鍛鍊身體了。
說着,他笑了,似乎很開心能夠這樣,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後來我轉念一想:這個學校大部分都是城裡的人,很少有農村的人,他這樣肯定是沒多少朋友。畢竟城市裡的孩子和農村的孩子差別還是很大的。
可一到操場,我們就看到了操場上那早已鋪滿了白花花的雪。看到這一幕,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滿臉的無奈,隨即又相視一笑,心裡都說自己真是傻,連下雪這件事都忘了。
後來,刀疤說要請我去食堂吃早餐,我想到他是農村的孩子,肯定也不富裕,想開口拒絕;可是當我看到那熱情的目光,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他挺實在的,打的都是些包子,粥;但他這樣,我反而覺得踏實。邊喝着粥,我邊問他:你爲什麼叫刀疤啊?
聽到我說的話,他明顯的愣了一下,眼睛裡滿是不甘,但卻又是泄了氣一般,淡淡的說:沒什麼,就是不小心受了個傷,耳朵旁邊縫了幾針而已。
他不想說,我也沒有多問,其實我大概猜到他耳朵的傷,肯定是被別人打的,只是他不敢反抗而已。
看着他,我突然有些覺得這個人就是我以前的翻版啊,不過他比我好,很開朗的一個人,沒一會他就又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餐。
後來,我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教室,我先上的樓,他說他是一樓的,我也沒問他是哪個班級的。
一晚上,我也想通了,情緒也控制的很好,看着同桌正在那裡吃着早餐,我微笑着說:早上好啊!
他卻似乎很吃驚,嘴裡的牛奶差點就吐了出來;瞪大個眼睛看着我,好一會兒,他才道:早上好!
“那個,你能不能把上個學期的書借給我,你也知道我上個學期還有好些東西沒有學。”我誠懇的說。
“當然可以,下午我回家就帶給你。”似乎我的態度一改變,他又變得熱情了起來,就像原來一樣。
我心裡滿足的笑了笑,想日子都會好起來
的。一整個早上,我都沉浸在學習當中,雖然沒上過課,但是似乎隨着我的身體變好了,我的腦袋也好用了許多,看了兩遍就懂了,實在不會的,我就問同桌,他一點評,我也懂了。就連他都忍不住給我豎起了個大拇指,說我真聰明一點就會。
放學的時候,我按照平常的習慣,往中間的樓梯下去。雖然林妍的班級就在樓梯口旁邊,但是我想自己要想改變就要克服這一心裡困難。
剛到樓下,並沒有看到林妍,可是卻被另一個看到了,他一看到我就熱情的大喊,“陳小楓,等等我。”
我困惑了一下,在學校誰還會主動叫我的名字?聲音挺陌生的,我不知道是誰,於是我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正向我跑來的“黑人”刀疤。
看到他,我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喊着:刀疤,這麼巧啊。
刀疤一臉老實的笑,剛要說些什麼,後面卻傳來了一道令人討厭的聲音,“刀疤,還不快去幫老子打飯,又想捱揍了是嗎?”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我視線越過刀疤,看向後面那個囂張的人,鬆開的手掌一下子死死地捏着,眼裡的火一下子噴發了出來。
我看着他大搖大擺的朝我們走了過來,那個樣子真是得瑟極了,後面還跟着一羣屌絲,好像怕誰不知道他是學校的害羣之馬一般。
“陳小楓,我有事就先走了啊。”刀疤顫抖的聲音說着,我纔看到他那極其害怕的樣子,雖然他皮膚黑,但是我依舊看到了他的臉已經紅了。
看到他這樣,我一陣氣急,有點覺得他好慫;可他卻不等我回答,越過我,就要離開;那一刻,我卻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讓他停了下來。
他一看我抓住他,立馬着急的說:陳小楓,我真的有急事,你快放開我啊。
說着,他使勁的抓住我的手。
然而我並沒有回答他,兩隻眼睛早已經和看到我的王傑冷冷的對視了起來。
最後還是他先開的口,他陰沉着臉,低沉的說:陳小楓,原來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