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理由,僅僅是因爲曲月吟是他的女兒,所以曲月吟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是爲他服務的,不能不聽他的話,一切都要以他的要求爲前提。獻出自己的一切。
當然,這條法則對於其他人來說也是一樣,只不過這件事情剛好是碰在了曲月吟的身上,本來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曲靖遠就做好了一切的打算,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曲月吟卻壓根沒有想過要聽他的話,對於他來說,曲月吟就只是個工具,但是現在工具卻不好使了。
也許曲月吟從來都沒有表示過要被他掌控,只是他自己這麼以爲罷了,事實也的確如此。
如今曲月吟也是把自己的態度擺的十分的明顯,她絕對不可能被曲靖遠所利用,這簡直就是荒謬至極。
憑什麼?曲靖遠永遠不可能會有這種資格,她叫他一聲父親,原本就是客氣,別的一切,他都不要奢望了。
從來沒有給過她應有的關心,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就要她來履行自己當女兒的義務了?這天底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曲月吟心裡淡淡的想着,冷笑一聲,轉眼就走了出去。
曲靖遠呆在屋子裡已經是氣到肺都要炸裂一般,口中連聲說着不孝女,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儘管心裡對於曲月吟的違抗感到十分的憤怒,但是曲月吟的警告也真的起了作用,他不敢拿着這件事情來冒險了。
首先即使曲月吟答應了,但是若是真的採用了什麼自絕的方式,那對於皇家來說簡直就是大大的晦氣,到時候親事沒有了不說,只怕還會惹得皇后皇上勃然大怒,這份罪過,曲靖遠是承擔不起的。
更不要說,若是真的等到了皇上的聖旨下來,若是曲月吟抗旨不尊,這欺君大罪整個曲府都要承受,曲月吟有上次皇上賞賜的免罪金牌,基本是相安無事,但是他可沒有。
本來這件事情若是換了其他人的話,即
使是曲蘭心,都要好說話的多,但是若是曲月吟,她知道了,那這些事情都是真正可能做得出來的,這如何不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心裡橫豎這麼想了,曲靖遠覺得這件事情他可能真的還要考慮一下,趁着聖旨還沒有下來,若是能夠讓皇后挽回心意的話,一切都還好說,若是真的等到那些事情成真了的話?曲靖遠哪裡還有地方說理去?只怕皇后將直接把他視爲死敵。
想到這裡,曲靖遠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果然自己這個女兒,真是棘手的很,這讓他該如何是好?
對於曲月吟,他需要重新審視一番了。
曲靖遠看着曲月吟逐漸不見的身影,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曲月吟當然知道,自己這次的威脅對曲靖遠是一定會起作用的,而且作用還很大。
曲靖遠這個在官場上混跡的老狐狸,是一點風險也不會冒的,若是聽到了曲月吟的那番話,心裡肯定會再做打算,至少不會輕易的答應了皇后了。
畢竟對於曲靖遠的能力來說,若是做到這一點,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是讓皇后收回成命罷了,畢竟那現在也就只是一個說法,根本就還沒有變成所謂的聖旨,若是曲靖遠在朝廷上呆了這麼多年,連這點本領也做不到的話,算是愧對他這個護國大將軍的稱號了。
當然,其他的曲月吟也已經想好了,即使曲靖遠這邊沒用的話,她自己也會去打通關節,如今的她,不相信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赫連遠一心癡迷曲蘭心,想必對於這樁婚事是極爲反對的,若是她能夠抓住這個機會,讓赫連遠堅定心意,對曲蘭心矢志不渝,那這件事情就好辦的多,至少太子殿下本人這個阻礙,對於皇后來說就是最爲頭疼的事情了。只不過是需要自己一點口才了。
想到這裡,曲月吟頓時覺得自己心情大好,對付赫連遠這種沒有城府
心機的人,遠遠比對付赫連允那種陰險狡詐的小人,容易的多。
這次的爛攤子,幸虧曹氏告訴她的早,不然按照曲靖遠那陰險的想法,定然是會等到聖旨下來之後纔會把這件事情公佈出來,到時候可就是真的不好處理了,對於她來說,也會棘手很多,這是曲月吟最不想看得到局面。
只怕沒有幾天皇后必然會再度找她入宮,這對於曲月吟來說真是一個好機會,若是能夠當面把這些事情說清楚了最好,若是不能夠說清楚的話,曲月吟也好及早採取對策,但是同時,她也相信,赫連允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成爲太子妃。
本來他們就是一直的死對頭,若是曲月吟還成爲了赫連遠那一邊的人,只怕赫連允心裡是無法忍受的。
雖然他們表面上是極好的的兄弟,但是隻怕也只是赫連遠單方面的認爲,赫連允可從來沒有這麼認爲過,他處心積慮的不過就是爲了能夠把赫連遠從那個位子上拉下來,他認爲這所有人都不配,只有他自己纔是最有資格坐上那個位子的人。
這個人的心機到底有多深沉,這麼多年竟然把皇后都矇騙了過去,以爲他是個沒有野心的皇子,甚至把他當成自己兒子的好兄弟,和幫助自己兒子登基的好幫手,卻不知道自己在身邊一直養了一匹狼,赫連允的心機,由此可見有多麼不一般了。
但是這些都是後話,曲月吟當然不打算靠着赫連允的動作讓自己脫困,反正她是一定不會嫁給赫連遠,當什麼太子妃,至於這後面的事情如何搞定,她的心中也有數。
現在把心裡的事情全部都梳理了一遍,曲月吟覺得自己瞬間也是舒暢了許多,接下來她就希望曲靖遠最好能夠得力一點,免得自己浪費功夫。
雖然她知道曲靖遠最多是選擇明哲保身,其次纔是考慮她的事情,但是不讓曲靖遠吃點苦頭,曲靖遠就永遠不會對她有所忌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