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煥寧快步朝明嘉澤衝過去。
明嘉澤本能感覺到莫煥寧來者不善,他剛一站起來,就被莫煥寧抓住了衣領,接着就是一拳頭打在了腮邊。
“額……”
明嘉澤整個人都向一旁倒過去,秦軒銘急忙拉住他,這纔沒有摔在地上。
莫煥寧似乎還是不解氣,衝過去抓住了又是一拳。
明嘉澤接連被他打了兩拳,本來就因爲舒茉的事情,一肚子鬱悶沒地方發泄,自然不會讓莫煥寧有機會打第三拳。
秦軒銘被明嘉澤一把甩開,莫煥寧的手被他架在半空,明嘉澤一擡腿,撞在了莫煥寧的小腹上。
兩人扭打成一團。
秦軒銘在一旁看的跳腳,這樣毫無章法的打法,就算是想要勸架也沒法勸啊!
“喂,這是醫院,別打了行不行啊?”
明嘉澤根本就沒有搞懂莫煥寧爲什麼莫名其妙的衝着他發瘋,但是原因肯定和舒茉有關係。
反正他現在也是一肚子的煩惱,乾脆將莫煥寧當做撒氣桶算了。
兩人打了半天,秦軒銘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事兒,乾脆想要上前拉開他們倆,結果這倆人又開始一致對外,一人一圈,秦軒銘多了兩個黑眼圈。
可憐巴巴的秦小姿躲在一邊,捂着眼睛很無辜。
“你們兩個有病,都有病!精神科就在樓上,你們絕對是走錯地方了!”
搶救室的門被推開了。
正在打架的兩個人動作整齊的住手,一起爬起來衝過去:“她怎麼樣了?”
醫生拉下口罩,被這樣的架勢堵得有點說不出話來。
難道是三角戀撕逼?
怎麼這兩個大男人一個比一個慘。
烏青眼,流鼻血,嘴角破裂……
秦軒銘也湊上去:“她會不會死啊?”
於是他的兩個烏青眼被疊加了,莫煥寧和明嘉澤,在關於這個問題上,難得的意見一致,動作一致。
醫生嘴角一抽:“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我是!”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醫生皺眉:“這個情況,可是要負責人的,你們最好講清楚,跟她是什麼關係。”
一聽到要負責人,莫煥寧忽然萎靡了一下,看了明嘉澤一眼,果
斷說:“是我的!”
他不能讓明嘉澤搶走了這個風頭。
即便孩子確實是他的,他也要搶過來。
只要說自己是孩子父親,醫生肯定將他當做詹妮弗家屬。
醫生眉頭一皺:“什麼是你的?現在可不是耍大男子主義的時候,別說什麼是你的女人這種話,你們兩個,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明嘉澤立刻拿出通用的說法:“我是她的男閨蜜加室友,洗澡都不用避嫌的那種,他是她最近剛認識的。”他指了指莫煥寧。
莫煥寧氣結。
但是醫生管不了那麼多。
既然明嘉澤和詹妮弗關係比較近,那就和他說好了。
“是這樣,病人的情況呢,不是太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明嘉澤當場就臉色蒼白了。
莫煥寧拳頭捏金,目眥欲裂。
這個禽獸!如果醫生下一句敢說出來,孩子沒了,他發誓,他會當場搞死明嘉澤。
但是……
“她這是勞累過度暈倒,只不過,這是表面現象……”
“說重點!”兩個男人又是難得的意見一致。
醫生一噎:“歸根結底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爲她得了卵巢囊腫,因爲長期不注意休息,再加上過度勞累,可能着涼了,所以這次發作的有點厲害……”
卵巢囊腫?
兩人對望了一眼。
莫煥寧忽然就明白剛剛那兩個婦科醫生的作用了。
她們的出現,只不過是爲了確定卵巢囊腫這個病而已。
並非是舒茉懷孕了。
而明嘉澤,此時敏銳的聯想到剛剛莫煥寧說的那句,是我的。
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不明白的問題。
莫煥寧好端端的怎麼會以爲舒茉懷孕了?
他怎麼會知道舒茉進了搶救室?
一系列的亂麻。
明嘉澤腦子有點亂,但他還是能抓住重點。
“那,醫生,她現在的情況嚴重麼?接下來需要怎麼做?”
“嚴重倒不算是太嚴重,幸好因爲這次暈倒,發現的早,腫瘤並不是很大,切除的話,只需要一個小手術就好,只不過,腫瘤是良性惡性,還需要手術之後,切片化驗才能確定。”
莫煥寧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手術!”
醫生哭笑不得:“這種事情急不得,先辦住院手續吧,讓病人修養幾天,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承受不住一次手術。你們誰去把急診費交了?”
明嘉澤立刻說:“我去!”
莫煥寧卻攔住他:“用不着你!”
完全就是一副,老子做主,你算老幾的架勢。
明嘉澤眸光一冷:“她和你沒關係,別以爲她在你的房子裡過了兩個夜晚,你就有資格決定她的一切!”
醫生挑眉,露出一種鄙視的神色來。
“你怎麼知道她在我的房子裡過夜?”
明嘉澤嘴角一抽,但是懶得解釋了。
這時候,一個護士出來問道:“你們誰叫明哥?”
明嘉澤立刻說:“是我。”
“病人要見你。”
莫煥寧咬牙切齒,爲什麼不是見他,而是見明嘉澤?
明嘉澤用一種取得戰鬥勝利的眼光看着莫煥寧。
莫煥寧不甘心的放開明嘉澤的衣領:“你去見她,我去交費。”
彷彿是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忍不住衝進去看一眼詹妮弗一樣,莫煥寧說完立刻就快步的走掉了。
明嘉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進了病房。
舒茉渾身無力,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
“我怎麼了?”
明嘉澤抓着她的手:“你沒事,就是累着了……”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累暈過?”
“你剛剛累暈了……”
舒茉一噎:“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講段子。”
明嘉澤挑眉:“這不是段子,這是事實。”
舒茉閉上眼睛:“你就說我怎麼了……”
明嘉澤這個人,越是故作輕鬆的時候,就越是有事兒。
舒茉早就看清楚了。
他嘆了口氣,還是說:“你需要住院。”
“說重點。”
“需要手術。”他想了想,又覺得怕嚇到舒茉,又改口說:“小手術。”
“爲什麼?”
“因爲你長了一個不該長的東西,這個東西讓你不舒服,所以要切掉。”
舒茉翻翻白眼:“你能不逗小孩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