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百零九章:小看人



聽到這句話,雙兒立馬明白了大夫人的意思,當即忙不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連對老夫人磕頭道:“老夫人明鑑,這種事情就是給奴婢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啊,如今想來就是我知道的太多,小姐纔要栽贓陷害我的,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說了!”

“栽贓陷害?知道太多?你說的是什麼事?”大夫人臉色變得十分嚴肅,沉聲說道。

雙兒飛快的撇了曲月吟一眼,就連忙說道:“之前小姐爲老夫人做桃木佛珠的時候,就將一小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用水化開,把桃木放在裡面浸泡了一整晚,奴婢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但聞着有奇異的香味,當下便覺得十分奇怪,可是也沒有膽量去詢問小姐,最近老夫人賞賜小姐的東西越來越多,小姐回來之後也就變得越發的得意,花銷也越來越厲害,最近一次老夫人身邊的媽媽來送綢緞,小姐都拿不出錢打賞,可見捉襟見肘了,奴婢是絕對不敢偷拿金簪的啊!”

大夫人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轉過頭來看着曲月吟說道:“月吟,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曲月吟眼淚汪汪的否認道:“孫女就算再怎麼不曉事,也不會如此上不得檯面,祖母對我好,我也代表的是祖母的臉面,如此的小家子氣,還是對祖母身邊的人,孫女萬萬也不會如此蠢笨。”

這下一下就上升到府裡的臉面問題,曹氏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如果按着這丫鬟所說,就是自打臉說將軍府的小姐都如此登不得檯面,傳出去別人會怎麼說?

“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小姐並沒有哪裡虧待你,相反待你這樣好,還如此器重你,每天天不亮就要起牀做糕點給老夫人,由於工序繁雜,小姐也只做得八塊,可這也是一片心意啊!這些你也知道,卻還要質疑小姐的人品嗎?”彩兒厲聲說道。

“依老奴來看,大小姐也不是這樣的人,而且,貌似這個雙兒送來的糕點每次只有五塊吧?”一直站在曹氏身旁的林媽媽緩緩開口說道。

雙兒臉色啥時變白,大夫人也臉色一沉,這林媽在老夫人身邊服侍多年,老夫人對她信任有加,怎麼連她也幫曲月吟那賤丫頭說話了?

“雙兒,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偷吃我給祖母準備的糕點了?”曲月吟擦去了臉上最後一滴眼淚,聲音也開始慢慢滲出寒氣來,她見雙兒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又接着問道:“你說我花銷大,那你能不能具體說出我花銷在那些地方?又幹了些什麼?”

“我……”雙兒一時語塞,半晌才結巴的說道:“這個奴婢可不清楚,奴婢哪有那個資格過問小姐的事情?”

“那你口口聲聲篤定我花銷很大,拙荊見肘?”曲月吟冷冷的說道:“我就告訴你,母親把我的飲食起居照顧的很好,我沒有什麼需要額外置辦的,還是說,你是對母親的當家主母的辦事能力感到質疑?還是要說孃親心胸狹隘,苛待庶女?”

聽到她這樣的冷嘲暗諷,楊依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她有一種曲月吟好像要把事情引到她這邊來的感覺,當下連忙開口:“大膽刁奴,你是有幾個膽子?竟敢來妄加插手主子的事情?”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雙兒嚇得一個哆嗦,連聲的否認道。

“好了!”曹氏重重的訓斥了一聲:“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不僅敢偷盜和偷吃主子的東西,連自己主子也敢誣陷,分明是膽大包天,來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以示懲戒!”

正混亂着,忽然一個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通報道:“陸大夫到了……”一個年過五旬,神情嚴肅的老醫生便走了進來。

見陸大夫到了,一旁的曲蘭心輕聲勸慰道:“祖母,既然陸大夫來了,就讓他好好看看,這膽敢誣陷的丫鬟也讓她留下來看看,也好死心。”

聽到要打三十板子的雙兒本來已經嚇了個半死,此刻聽到曲蘭心的這句話,像得到了救生符一樣忙不跌的說道:“對,奴婢一片忠心,只想說個實話罷了,也不成想要落個這樣的結果,就讓奴婢看個明白,若是當真冤枉了大小姐,我也無話可說。”

曲月吟冷笑着看了她們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對着陸大夫說:“既然您來了,就麻煩您好好看看吧。”

曹氏不耐的看了雙兒一眼:“好,那你就暫時留下來吧。”

陸大夫點點頭,解下身上的醫藥箱,又取過老夫人手中的佛珠放在鼻下仔細的聞了聞,隨後又命身邊丫鬟去過一盆乾淨的水,將佛珠放了進去,只觀察着水中的變化,過了半晌,他皺了皺眉頭,把佛珠從水中撈出,沉吟片刻說道:“老夫人,這……”

“大姐,我知道你這樣做肯定是有苦衷的,但是有苦衷你應該給我們說啊,我們都能幫忙,你這樣做可是威脅到祖母的健康啊!實在是太糊塗了!”曲蘭心眸中泛着盈盈水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早已經胸有成竹陸大夫接下來要說什麼。

“二妹,陸大夫什麼都還沒說呢,你是不是太早下定論了?”曲月吟定定的看着她,微笑着說道。

“這……”曲蘭心一時語塞,這賤人真是死鴨子嘴硬,也罷,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陸大夫也看着曲蘭心不滿的皺了皺眉,隨後才說道:“二小姐只怕是看錯了,這並不是什麼水墨香,就是實實在在的安神香。”

“什麼,您是不是看錯了?”曲蘭心大驚失色,大夫人的臉色一下也變得十分難看。

“怎麼,看到不是水墨香,二妹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爲了祖母的身體着想,這難道不是一個令人寬慰的結果嗎?”曲月吟在一旁彷彿不明就裡的說道。

曲蘭心好像被重錘重重的擊打了一下,一口氣悶在心中上不來,當下勉強笑道:“大姐這是什麼話,要是這是安神香自然是件好事了,只是陸大夫還得仔細瞧瞧,免得哪裡出了紕漏,這當真不是水墨香麼?”

“二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老夫的醫術麼?”陸大夫的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別的不說,老夫行醫三十幾年,也在曲府上看了十幾年的病,難道連一種香料都分不出來麼?這就是最爲尋常的安神香,那水墨香及其難尋,無論是什麼形態,放入水中是定然會暈開如墨一般的顏色,故而得名水墨香,剛剛那佛珠放在水中一刻鐘那水也不見變顏色,自然不可能是水墨香!小姐要是不相信老夫的話,就請另請高明吧。”

大夫醫術高明,而且一身傲骨,只堅持自己認爲正確的,絕不隨便向權貴低頭,所以即使曲蘭心是尊貴的二小姐,可是她觸到了他的逆鱗,他自然是半分情面也不會給的。

曲蘭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登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夫人斜睨了她一眼,便緩緩的開口:“陸大夫不必生氣,老身自然是相信你的,如今也證明我這大丫頭是真有孝心,倒被一旁心思歹毒的人利用了去。”隨後目光狠戾的看了一眼早已癱倒在地瑟瑟發抖的雙兒,大聲說道:“還愣着幹什麼?把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奴給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丟出府去,這種背叛主子的賤奴曲府留她不得!”

聽到這話雙兒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她這個身板三十大板打下去就算不死也殘廢了!她下意識的就朝着楊依柳的方向求救道:“大夫人,救我啊,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爲了你啊,你不能見死不救!”

楊依柳一張臉登時變得難看,立馬站了起來喝道:“你這奴才當真不知死活!誣陷完了大小姐還敢來誣陷我,來人,給我把她的嘴堵起來拖下去,不然還不知道她要講出些什麼混淆視聽的話來,省的污染了老夫人的耳朵。”

曹氏犀利的看了一眼有些慌亂的大夫人,淡淡的說道:“我記得這雙兒以前是你大房屋裡的人吧?”

大夫人臉色一白,強自鎮定的說道:“是的,兒媳看她手腳麻利,人又勤快,就把她指給了月吟,希望她好生伺候着,誰知道竟然是個愛挑撥是非的小蹄子,是兒媳看走眼了,望老夫人責罰。”

好一句看走眼了,就輕描淡寫的把這個事情帶過了。曲月吟心中冷笑,卻聽得老夫人並不這麼輕易的被敷衍過去,只繼續問着:“那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兒媳也不知啊”楊依柳慘白着一張臉說道:“興許就是因爲她是從我房裡出來的人,這時候已經走投無路,只能來向我求助了,一時口不擇言也是可能的啊!!”

“這一個丫頭,哪來的那麼大的動機?要是沒有人指使,就是吃飽了撐着。”一旁的四姨娘不屑的說着,她可巴不得這大夫人倒黴。

“你!”大夫人狠狠的扭頭瞪了她一眼,卻一時氣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祖母明察啊,母親是斷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她一向待大姐如同親生,比對我和蘭茉還好,又怎麼會害她呢?況且母親身爲曲府當家主母,一向行事公正,不少人看她不慣也是有很多啊,這是栽贓陷害,祖母可不能被矇騙了啊!!”曲蘭心拉着曲蘭茉聲淚俱下的跪了下來,一番話又是意有所指,又是感人肺腑。

真是母女情深啊,這曲蘭心還是和前世一樣愛演,曲月吟淡淡的想着,以前她也是裝作和她姐妹情深,最終騙取了她的信任,還奪取了她的一切把她害的那樣慘;她又如何看不出來她現在這樣爲她母親求情,只不過是怕楊依柳這座靠山倒了,以後沒人護着她罷了。

但是,她也同樣明白,祖母是不會輕易懲治她們母女的,今天這件事情到如今,只怕祖母也早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這楊依柳是曲府的當家主母,雖然總有些明裡暗裡的算計,可到底是把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還爲曲靖遠生了一男兩女,實在是有大大的功勞,再者,楊依柳的孃家可是鎮國公楊氏一族,財權人脈都是十分的雄厚,眼下得罪了他們,對將軍府可是極爲不利的。

老夫人雖然喜愛她,可是也很分得清利弊,何況曲蘭心曲蘭茉到底也是她的嫡親孫女,焉有不疼之理?所以曲月吟也沒指望但憑這樣一件小事就能扳倒她,只不過玩玩罷了。這楊氏的威風總是要煞煞的,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場戲在等着她們。

楊依柳的心中也正如曲月吟所想一般,所以她思考片刻之後到底有恃無恐,反而挺直了腰背,一臉強忍委屈的說道:“蘭心蘭茉,你們不必如此,孃親是個怎麼樣的人,相信老夫人自有定奪,不會平白冤枉了誰去!”

曹氏皺着眉看着現場的一切,她心中早已百轉千回的想清楚了這一切,大宅門裡的爭鬥她也是看了大半輩子了又如何不能明白?但也正如曲月吟所想,這兒子不在府中,楊依柳也暫時動不了,眼前這件事情查了清楚,也沒給任何人帶來損失,眼下似乎息事寧人是最好的辦法,畢竟已經處置了一個丫鬟了,也算殺雞嚇猴。

她思忖了片刻,正要開口,外面卻又是一個丫頭急急的跑了進來,這回可是慌張的連話也說不清楚了,只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好了,二小姐房內的繡月把老夫人院子裡的紫丁香給弄,弄……”

聽到這話,曲蘭心幾乎立即就要蹦起來,這又是怎麼回事?繡月不是呆在院子裡守着的嗎?怎麼又會跑到老夫人這裡來?更何況這紫丁香可是老夫人的命根子啊,最近纔好不容易讓曲月吟那賤人種出來,要是毀在了自己下人的手上,那後果簡直……曲蘭心幾乎眼前一黑,心跳都慢了半拍。

果然只見老夫人霍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目圓睜怒道:“怎麼回事?你手下的奴才都不長眼嗎?”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曲蘭心,就急匆匆的朝着院子裡走去。

一屋子的人也都跟着走了出去,曲月吟慢悠悠的跟在後面,看着曲蘭心那副萬分焦急的表情,心裡幾乎都要笑出了聲。

她知道曲蘭心十分器重繡月,可能四個活生生的奴才站在她的面前,都比不得這個繡月重要。繡月是從小楊依柳就從自己孃家帶過來的人,是整個曲府曲蘭心最爲信賴的下人,而且她如今想起來,很多事情應該都是這個繡月在她的背後出謀劃策,可以稱的上是曲蘭心的左膀右臂,忠誠度無出其右。

這次她藉着這個機會就是要除掉這個賤婢,一來出了她當年的那口惡氣,二來也是爲了斷了曲蘭心一支重要力量,這樣以後收拾起她這位佛口蛇心的二妹妹來,也會容易的多。

她很是瞭解這個繡月的作風,在曲蘭心那裡她的地位是無可比擬的,又是對曲蘭心忠心不二的,很多事情她都可以不經曲蘭心的同意自己擅作決定,從來也沒出過差錯,曲蘭心是十分信任她的。

曲月吟這次略展身手種出了老夫人一直愛而不得的紫丁香,獲得了老夫人的無比稱讚,還搶去了一向最得寵的二小姐的風頭,她的心裡便知道除了曲蘭心裡憤懣,繡月的心裡也是極度不平衡的,她一定急於找出法子來替曲蘭心挽回一成。

她就挑在她最心急的這個當口,讓墨梅通過下人口耳相傳,放出那個消息說是用加了白礬的水來澆灌紫丁香將會使它開的更加嬌豔。

曲月吟知道她這兩天一定是在鑽研這個辦法,並且晚上親自到老夫人這裡試驗過了,然而紫丁香的花莖脆弱無比,被這化學物質一刺激,當時確實會顯得無比嬌豔,可不過一刻鐘,就會迅速衰敗下來,繡月心急,不會察覺到這個紕漏,又因爲是在老夫人的院中,不免慌張不敢呆的太久,之後月吟就悄悄派人把這枯萎了的花給換掉了,所以繡月是看不出破綻的。

她已經信服這方法十分妥當,又出於一點自己的私心,不會立馬把這消息告訴曲蘭心,只會選擇在今天這樣衆人皆在的大場面,一舉成功,到時候不僅爲曲蘭心贏回了臉面,自己也會跟着大出風頭。

曲月吟一點也沒有算錯,繡月到底是一個丫鬟,她的心思不難猜透。然而今日,她將爲她的自作聰明,付出代價。

曲月吟就是要讓曲蘭心親眼見證自己的得力干將在她面前下場悽慘無比,縱然有大夫人撐腰,而如今繡月在老夫人這裡闖下這麼大的禍,即便是誰也救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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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想起前世的種種,她就對這繡月恨到了骨子裡。曲蘭心是她的主子,她也算半個,她還對她那樣好,而她卻爲了曲蘭心如此算計她!

背叛她的人,她不會再心慈手軟。

果然才一出了院子,就聽到曹氏怒火滔天的聲音:“如今這些奴才真是反了天了!”衆人定睛一看,只見繡月臉色慘白的站在花盆旁,而那兩盆花已經悽慘無比的花瓣落盡,花莖折斷,枯萎的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

曹氏本來愛花如命,特別是這兩盆得來不易的紫丁香。此刻她真是胸中翻騰着怒氣難以壓制下去,她擡手就着手中的柺杖重重的朝着繡月打了下去:“你這該死的奴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繡月不敢躲避,硬生生的捱了這一杖,額頭立時滲出血來,到底是自己平日最爲看重的心腹,曲蘭心到底是心疼的很,就一把撲了過去護住繡月,楚楚說道:“祖母,繡月一定不是故意的,求祖母寬恕了她這一次吧。”

曹氏本來就氣的不行,聽到這句話更是火冒三丈,擡手指着曲蘭心就罵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下手太狠了了嗎?早就叫你好好教養你院子裡的奴才,凡事都要有個等級尊卑,你看看你寵成了什麼樣子?一個個都驕矜的不行!怎麼?從你和你娘房裡出來的丫鬟身份都要高人一等麼?如今竟然敢在我的院子裡來攪合!奴才就該有個奴才樣子!還有你,什麼時候才能像你姐姐一樣,不說對我盡多少孝心,有她一半懂事就行了!”

從出生以來曲蘭心就沒有受過家裡長輩的一句重話,相反大家都拿她當大家閨秀的典範。

今天在這裡劈頭蓋臉的受了曹氏這一頓怒罵,還是拿她同那平日裡她最不齒的庶女曲月吟來比,她只覺得心裡一陣一陣的怒火翻涌,偏不能開口辯駁什麼,只能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眼眶登時就紅了。

楊依柳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也是心疼無比,忙開口對曹氏說道:“娘,興許今天的事情有什麼誤會呢?蘭心平日那麼懂事,又知書達理,她今日絕對不是故意衝撞你的,這繡月也絕非驕矜的人,平日裡都把蘭心的院子打理的妥妥當當的,今日卻不知怎麼跑到了娘你這裡來,恐怕是有些誤會啊!”

這時曲月吟卻走了出來,也輕聲安慰着曹氏說道:“祖母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也不值當,這紫丁香還可以再種,別因爲這件事傷了和二妹之間的祖孫之情,再說,繡月是二妹妹的丫鬟,做什麼事也定然是爲二妹妹着想的。”

聽了曲月吟這番話,曹氏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點,點點頭對曲月吟說道:“還是你懂事些……”扭頭又對着繡月厲聲喝道:“你這賤奴,到底是安了什麼心,老實交代!”

繡月死死的咬着牙,她心裡已經明白自己是受到了這大小姐的陷害!也怪自己太過於心急,竟然會着了她的道!本來是爲了扭轉局面,如今只能認栽。

曲蘭心氣的幾乎要把牙齒咬碎,這該死的賤人就只會一味的討好老夫人罷了,說不準今天的事情都是被她搞出來的。

曲月吟柔聲對繡月說道:“繡月啊,我知道你做什麼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不妨說出來,你要是有什麼苦衷,祖母定然能夠體諒。”說着還友好的走近了幾步。

繡月卻臉色一變,後退幾步,恨恨的盯着她說:“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你這賤人陷害二小姐,一定不得好死!”她一向心高氣傲,絕不會向旁人低頭。

曲月吟愣了愣,臉上顯現出委屈的神色來,眸中也泛起了水光。

曹氏臉色一變,表情已然怒極:“好啊,在我的面前就敢對主子不敬,大房你可真是教的好奴才!今天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這樣的刁奴留着還有什麼用,給我拖下去吧!”

曲月吟一臉強忍委屈的表情,只勉強對曹氏笑道:“沒關係的祖母,是我不對。”

那乖巧的小臉再配上這楚楚可憐的表情,端的讓人無比心疼,再加上剛剛的事情,曹氏的怒火本來才被壓下去了一點,騰的一下就又冒了上來。

“也得給我重打五十大板!不然以後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事情來,這將軍府上人來人往,說不清有多少貴客,以後要是衝撞了怎麼辦?”她厲聲說道,看着楊依柳彷彿還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毫不留情的就頂了回去:“你不用再說了,這沒什麼好誤會的,這等刁奴無法無天到頂,連我都敢冒犯,由得她去以後可不要反了天了?要怪也只能怪你們自己教導不利,還能怪到別人頭上去麼?”

大夫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她已經明白今天這件事情她和蘭心都被狠狠的擺了一道!她本來是設計好要好好整治一番曲月吟那個賤丫頭,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被整的人竟然是她們!還硬生生的折損了自己的手下的一員。

她一口氣憋在胸中硬生生的下不去,事到如今她真正明白了她到底還是小看了曲月吟,雖然有前車之鑑,但是她潛意識的還是覺得她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童,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也更不會有多大的城府,覺得略施小計就可以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沒有想到她卻早把這一切洞察清楚,還將計就計的反擺了她們一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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