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謠言如火,謊言如刀。

畫舫之中濟濟一堂,燈火輝煌之下,侯方域在錢謙益的指引之下與在場袞袞諸公一一見禮,倉促間也不曉得都見了多少人,行了多少禮,與多少人稱兄道弟口稱世伯世叔前輩了。

到了深夜,一條小船悄悄的將侯方域送到了城外雞鳴寺中安頓。同行的還有一箇中年婦人,一個未到弱冠的少年。這兩個人是什麼來路,侯方域卻也不去過問。他只記得錢謙益曾經頗爲神秘詭異的告訴他,“此二人乃是對付昏君權奸的利器!”

管他是誰!只要能夠將權奸李守漢馬士英趕下高位,他便是地痞流氓混混無賴又如何?侯方域耳邊又一次的響起了錢謙益的話,“賢弟,你眼下的處境,便是恰如當年蘇秦的境況。當年蘇秦說秦,不得志而歸家,其妻、嫂皆笑之“釋本而事口舌”,“不能以取尊榮”,妻不下機嫂不造飯。待到蘇秦身掛六國相印,絕塵而去,其妻、嫂釋伏道旁,望塵而拜……,賢弟,婦人之見雖然短拙,但也是激勵我男兒大起之時!只要你建立一番功業,何愁美人不能入懷?”

錢謙益不愧是飽學之士,很是恰當的舉了蘇秦落魄時的典故,蘇秦遊秦,秦不用之而歸,金盡裘撇。至家中,妻不下機,嫂不爲炊,父母不與言。秦及夜出讀書之。夜深欲睡,以錐刺其股。一年而學成,遂爲六國相。之前倨傲的妻子和嫂子就跪在他的儀仗隊伍道旁望塵舞蹈。

只要建立不世功業,何愁美人不能入懷?侯方域咀嚼着錢謙益的這番話,不覺已經到了雞鳴寺。

在寺中自然有僧人安頓,雖然山居清苦,但是侯方域胸中有一團烈火在,卻也能夠甘之如飴。

只是那中年婦人與那弱冠少年,每日都有人來見他們,教授些東西,有些人還傳授他們禮儀步態。侯方域一時卻也不明白要做什麼。

秋風掃過,樹上枝頭黃葉落地,已經是江南的秋天來了。若是往年,少不得文人雅士們要攜酒到牛山等地看紅葉如火,但是,今年卻是少有人有這份雅興。

一場燎原野火已經在南京城中蔓延。

起火點在浦口渡口。

從江北到南京,必須要從浦口經過,在這裡乘船渡過長江。渡口上有官兵駐紮,維持秩序,盤查奸細。眼下又多了一項職責,在北來的人中盤查附逆叛官。

幾名官兵在檢查一名士的包裹和隨身行李中時,很是驚喜的現,眼前這個士,居然是附逆有據,順案名冊上赫然有名的人物!

“史可程?你就是史可程?!”

帶隊的把總萬分驚喜的打量着眼前這個士。

他拎着從包裹箱籠裡翻出來的告身文書、腰牌、書信等物,眼睛裡興奮的幾乎冒出火來。上峰早就有賞格頒佈下來,捕獲一名順案逆賊,依照官職罪行大小,賞給一百銀元以上的賞銀,上不封頂。像史可程這樣名列榜的人物,把總覺得至少也得一萬銀子吧?此刻他看眼前這位史可程,就像在看一堆行走的銀元。

卻不料,這堆銀元卻是氣度依舊不凡,他眼睛一瞪,喝止試圖上前捆綁他的幾名士兵,“大膽,本官忍辱負重,保全太子在此。爾等豈可造次?!”史可程一臉的忠誠正義,雙手抱拳向上,指着隱藏在他身後的一名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年。“此乃大明真真正正的國君,先帝的長子,太子殿下!爾等還不跪下見禮!”

浦口本來就是水6碼頭,交通要道人流密集的所在,太子殿下出現在浦口的消息立刻長了翅膀一般,幾乎同時在南京的大街小巷之中傳遞。

與太子抵達留都的消息一道在南京城內傳播的另一個勁爆的新聞,就是弘光皇帝在河南的繼妃童氏被河南巡撫越其傑派人送到了京城之中。此女在越巡撫面前自稱是德昌王繼妃。

這位童氏在官員面前自稱是“年三十六歲。十七歲入宮,冊封爲曹內監。時有東宮黃氏,西宮李氏。李生子玉哥,寇亂不知所在。氏於崇禎十四年生一子,曰金哥,齧臂爲記,今在寧家莊。”

這位童氏被越其傑和劉良佐二人派人送入南京,與皇帝陛下團聚。

這樁新聞同不久前的大悲和尚這件事一樣,迅成爲南京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了。

這位妖僧大悲,是崇禎十七年十月自徽州來到南京。自稱崇禎封其爲齊王,他沒有接受又被改封吳王。緊接着聲稱潞王人人服之,竟然要弘光皇帝讓位。弘光皇帝、馬士英與李守漢君臣自然不會相信一個野和尚的話,見他語無倫次,形跡可疑,嚴加審訊才弄清他的真實身份,後經過會審將大悲處斬。

但是,這樁事在馬士英看來也不過是之前的擁潞王一派的無聊之舉,因爲這個妖僧大悲也只是口口聲聲稱潞王賢德,別無它意。

但是,這個童氏婦人出現的背後就不那麼簡單了。朱由崧在洛陽被攻破之前是福王世子,本身的爵位是郡王,啥時候郡王能有東西二宮?立妃需要朝廷派專員行冊封禮,比如黃氏就是於天啓二年由朝廷派來的東林六君子之一魏大中冊封。弘光既不可能有東西二宮,曹內監給他行冊封禮也是絕不可能。你以爲一個親王家裡的女眷就那麼容易當嗎?那些有名分的女人都是要上皇室宗譜的。你以爲這是地主家裡把通房大丫頭收房那麼簡單嗎?就算是白景琦睡了李香秀打算收房也得和族裡老少爺們打個招呼,請大傢伙吃頓飯完成該完成的儀式程序,否則,你就不能爲這個家族所承認。

弘光皇帝沒有兒子,玉哥金哥也是胡說八道,弘光繼妃李氏也在洛陽城破時自盡,基本可以確認童妃確屬假冒。

你越其傑好歹也是從二品大員,居然對一個漏洞百出的假冒妃子深信不疑,然後跟劉良佐一起安排人把童妃送到南京。你這是在逗我嗎?堂堂從二品巡撫不會這麼點常識都沒有吧?大明會典沒有看過的話,至少身邊的幕僚有懂行的吧?你要說這裡面沒有鬼才是怪事!這就像現代的騙子,一個冒充自己是從中南海來的人或者是冒充高級幹部子女的騙子估計可以忽悠下處以下幹部和平頭老百姓,但是忽悠得住省長跟嗎?除非是自己假裝不知道,故意上當,再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本身就是一夥的。

可是,此時南京城裡和朝廷上與童氏婦人一夥的大有人在,不住的煽風點火,推波助瀾。一時間,弘光皇帝基本上就和陳世美一個級別的人物了。爲了榮華富貴,拋下了患難期間與他相濡以沫的妻子。

也有一個升級版本是針對於大明會典制度這個巨大的漏洞的,說童氏雖然不是福王妃子,但是卻是周王府中的宮人,洛陽城破時逃出,二人在尉氏縣相遇,生有一子。

但是這種說法卻也是越描越黑,與童氏自述相差過大,童氏自述爲福王繼妃,而非周府宮人。況且周王就藩於開封,福王就藩於洛陽,洛陽城破緣何有周府宮人逃出?而洛陽第一次城破弘光逃至附近孟縣,第二次更是逃至河南的河北衛輝府,靠着李沛霖的接濟度日,都離尉氏縣相去甚遠,可見童氏是周府宮人之說純屬杜撰。

但是,製造和傳播這個新聞的東林君子們卻是視如無睹,這種選擇性失明的特長和幾百年後的公知大v們一脈傳承,都是我化的精髓。

不但是選擇性失明,更是舞動手中生花妙筆,不住的搖脣鼓舌,爲這新聞製造出無數的衍生產品出來。這裡面最爲有名,也是最爲無恥下三爛的一位東林君子,便是著名的大經學家、史學家、思想家、地理學家、天文歷算學家、教育家、哲學家黃宗羲。沒錯,就是那位提出了著名的“黃宗羲定律”的人。

“或問井田可復,既得聞命矣。若夫定稅則如何而後可?曰:斯民之苦暴稅久矣,有積累莫返之害,有所稅非所出之害,有田土無等第之害。”意思是說,歷代稅賦改革,每改革一次,稅就加重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重;農民種糧食卻要等生產的產品賣了之後用貨幣交稅,中間受商人的一層剝削;不分土地好壞都統一徵稅。

牛吧?!但是,這位道貌岸然,一臉關心天下蒼生疾苦的人物,居然也是個黃色段子手。他居然編造出弘光皇帝和太后通姦的橋段來。

看到這段,不厚道的作者都想問一句這位老先生,“你老是不是蘭陵笑笑生的本尊?是混色重色的?或者是某榴的?這情節編的口味太重了!”弘光的太后鄒氏是老福王朱常洵的原配,當時已經五十多歲了,形容其外貌“屬國家之多艱,鶴添憂;閔霜雪之入鬢,鳳輿飛轄。”就這樣一個老婦人,弘光哪來的性趣與之私通?一面在各種筆記書信等文字之中說弘光皇帝喜歡童女,曾經一夜弄死兩個童女,一面又說弘光有這樣變態的愛好和性取向,說出去何人能信?你們有這麼牛的編劇才能不去東京或是加州當av劇情片編劇都太屈才了!

按照馬季先生的相聲段子裡一句著名的臺詞,“凡是臭人都在男女關係上做文章!”這一點,古往今來的潑髒水抹黑手段都是一致的。

(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伴隨着《走下神壇》等一系列作品的紅極一時,一部專門往主席身上潑髒水的作品也在黑暗之地流傳,作者是號稱曾經擔任過主席保健醫生的李某某。裡面也是用男女關係等諸多問題在老人家臉上抹灰,但是很多的情節是經不起推敲的,比如是隻有兩個人在場的一些話,他是如何知曉的?他是藏在某個角落裡還是在現場裝了竊聽器?而且,如果從他們的西方主子思維邏輯上進行推理的話,一個大國的領導人如果****強烈的話,證明他的身體健康,精力旺盛,有能力領導好這個國家。好像不久之後就出了萊溫斯基和拉鍊門事件,不知道公知們怎麼給洗的地,不過這幾天,拉鍊頓的老婆身體問題又被炒得熱火朝天了,可見現世報的說法果然不假。)

有事弟子服其勞。有老師在前面帶隊壓住陣腳,他的得意弟子萬斯同更是赤膊上陣,肆無忌憚的說福王諸子早就全部殉難,弘光皇帝實爲伴讀李某,崇禎“深念叔父荼毒,世子已死,即以李某襲福王爵。”

並說弘光和太后寢如夫婦,弘光不許童妃入宮是怕事情泄露,算是爲老師的說法做了一番修補,順便編造了一個更大的謊言。

不光是爲老師圓謊,、更進一步提出李守漢、馬士英明明知道弘光是個西貝貨,但是作爲奸邪本色他一定要立一位假宗室當皇帝以亂朝綱。爲的便是他們要獨霸大權,禍害天下!

黃宗羲的好友林時對、復社人士錢秉鐙、南明五虎之一的金堡也全部拿童妃大做文章。不僅污衊弘光爲假,而且還一樣詆譭弘光與太后私通。這些話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都有些嫌髒,口不忍言,耳不忍聞的,結果這羣自詡清高的士大夫們平日裡以清流自命,號稱聲聲入耳、事事關心的人物,竟然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脫口而出,果然是當世精英人物,全不知禮義廉恥爲何物。

鋪天蓋地的髒水潑來,弘光皇帝、李守漢、馬士英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等着。就在童氏婦人抵達南京的第二天,錦衣衛便將童氏婦人逮捕下獄,同時下旨嚴詞叱責劉良佐荒唐昏聵,派錦衣衛將越其傑逮捕入京問罪。

面對着童氏婦人的那套說法,弘光皇帝在供詞上批駁道:“朕前後早夭,繼妃李殉難,具經追諡。且朕先爲郡王,何有東西二宮?”

簡短的審訊之後,童氏婦人便被頭插紙花,背上綁着招子,送上了木驢,押到十字街頭吃了三十六刀的剮刑。

童氏還好辦些,畢竟可以說是弘光皇帝的私事,如何處置都是他的事。頂多就是背上一個不仁不義的名聲。但是,那個自稱帶着太子從京師逃回南京的史可程和他帶回來的太子便不好辦理了。

史可程可是駐防揚州的史可法史閣部的弟弟。這件事背後,是不是有他的影子和指使,甚至是不是有黃得功、高傑、劉澤清等人的參與,朱由崧、李守漢君臣們不得而知。但是,凡是總是小心無大錯。

一面密令在江北接受史可法節制的警備旅加強戒備,提防史可法與黃得功、劉澤清、高傑等部勾結在一起興風作浪。雖然對史可法的能力不是很滿意,但是,對他的人品李守漢還是比較信任。可是信任歸信任,此人性格執拗倔強,萬一被東林社友蠱惑了,也來個提兵渡江,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李守漢令江北的部隊外鬆內緊,加強戒備,對黃得功、高傑、劉澤清等部多派出哨馬進行監視。令駐守徐州的兵馬做好南下平亂的準備,只要高傑等人有異動,隨時出動,抄襲高傑的後路!同時,命令漕幫將分佈在揚州、寶應、鎮江一帶的漕船全數調到江南,令水師加強對長江的巡哨。

“陛下,臣已令部下做好應變準備。眼下,江北之兵無旨意便無船可以渡江。即便是提兵強渡,臣部下水師也有把握將他們盡數殲滅,重現當年採石磯之戰!”

在與弘光皇帝私下裡奏對時,李守漢信心滿滿的將自己的這一番部署向朱由崧做了彙報。

“大將軍如此處置甚爲妥當。外面的事情好辦,可是這南京城裡的事又該如何處置?”朱由崧有些猶疑,如果按照他的本心,這般在他和他母親身上下黑手,潑污水,他早就恨不得將那些傳瞎話的人一個個千刀萬剮了,可是,那樣的話反倒是容易授人以柄。

“你看!弘光皇帝爲什麼下這麼重的手,還不就是被人拆穿了老底,惱羞成怒了!?”造謠者和傳謠者一定會這麼說。

“陛下,彼等以陰謀詭計對我,我不妨便以堂堂正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李守漢冷笑一聲,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卿有何妙策?”

“分化瓦解之!”

李守漢命專辦順安的阮大鋮將史可程逮捕入獄,“即令有些微功,爾在大行皇帝靈前不跪不拜,對李闖歡聲歌舞,也是其罪難恕!”阮大鋮根據南下的官員檢舉揭的材料面對着咆哮叫罵的史可程冷笑一聲,也是讓爲他站腳助威的人無話可說。

接下來,馬士英便以私人名義寫信給史可法,詢問他該如何處置他這個弟弟史可程,將球一腳漂亮的長傳踢到史可法腳下。逼史可法站隊,表明自己的立場!

緊接着,弘光皇帝便派出太監李繼周往落腳之地帶回那個自稱是太子朱慈烺的少年,令其暫住錦衣衛馮可宗家,由馮可宗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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