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家發現狼人公主昏過去的時候,所有人只是非常淡定的搖了搖頭,隨即讚歎了安薇娜這個苦逼少女幾句,當然,言辭內容不外乎是什麼“太過操勞”、“爲了狼人部落與精靈一族而做出了太大的犧牲,幾乎沒有時間休息”此類的廢話。
後來,因白天的婚事鬧得有些下不來臺的小妖精藉着夜色,偷偷摸摸的跑來了老李的樹屋後,第一個見到了昏迷中的老流氓與夢魘以及軲轆,經過各種嘗試都無法叫醒他們後,薩諾婭斯當下非常驚慌的跑去將事情彙報給了自己的導師,麥凱倫大祭司。
回想起上次老李的冥想事件後,麥凱倫第一個反應過來了事情的不對勁,今天下午,狼人公主安薇娜之所以會陷入昏迷,並不是因爲操勞過度,而是因爲她與托爾斯泰以及軲轆之間的古怪聯繫!大祭司清楚的記得,上次軲轆化身的巨繭,可是連狼人公主都給一起包裹了進去的,至於夢魘,本身就是自己學徒靈魂分裂後的產物。
麥凱倫越想,便越是肯定自己的這種推測,當下將心中的想法與一衆精靈族的高層們說了出來,預言之子陷入昏迷,對精靈們來說可是一件不可小覷的大事,初聞這則消息的精靈們在羅蘭城內很是製造出了一番混亂。
經過精靈高層們的徹夜研究,衆人終於研究出了老流氓幾人昏迷的主要原因,一切都是龍珠惹的禍,得知真相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大口氣,在親耳聽到那個老頭子滔滔不絕的介紹過“龍性本淫”這種荒唐的理由後,曦曦與薩諾婭斯義無反顧的衝進了老流氓的樹屋內,在將夢魘丟出樹屋之後,馬上展開了對老李的拯救行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從紅日初升到落日西沉,只有麥凱倫大祭司一人守在老李樹屋的門口,美女導師的臉上寫滿了焦急的情緒,儘管已經大致摸清了老流氓的昏迷原因,但誰也不能保證,曦曦與薩諾婭斯的治療方法就一定會有效。
上午時被女騎士突然丟飛出來了的夢魘悠然轉醒,臉上寫滿了迷茫,這貨渾渾噩噩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愣愣的看着身前正很是欣慰的看着自己的麥凱倫大祭司:“呃,導師……發生了什麼?”
“龍珠的事,你不記得了?”大祭司的臉上終於爬上了一抹輕鬆的神色,伸手將夢魘扶了起來:“你們真是太亂來了。”
“這事情不能乖我,都是托爾斯泰……”回想起昏迷前一切的夢魘氣呼呼的瞪了老李的樹屋一眼,很是無奈的朝着麥凱倫解釋道:“等我追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將龍珠餵給了軲轆。”
“原來是這樣。”大祭司點了點頭:“命運之戰馬上就要打響了,托爾斯泰是精靈一族的預言之子,有些時候他就是這樣,你在一旁,要多照顧一下他……好了,還有許多事情在等着我,我現在就去把你們已經沒事了的消息彙報給精靈王他們。”麥凱倫話音剛落,便已經憑空消失在了夢魘的面前。
夢魘見狀,擡頭仰望了半天月亮,隨後也是一身輕鬆從老流氓樹屋外的空地上離開了,夜,很沉。
第二天一早,容光煥發的老李隻身一人,神采奕奕的來到了精靈王宮內的議事大廳門口,與邪教頭子保羅和狼人公主安薇娜再次非常默契的碰了個頭。
“喲,氣色不錯嘛!”老流氓神清氣爽的對着安薇娜說了句看似隨意的話:“聽說你昨天昏倒了?”
狼人公主臉色緋紅,低頭不語。
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的老李,非常尷尬的訕笑了兩聲,隨即伸手勾上了保羅的肩膀,並肩走入了議事大廳內:“我是不是真的很不會說話?”
邪教頭子聞言後,掙開了老流氓的胳膊,愣愣的注視着老李的雙眼,半晌,幽幽道:“其實,我一直在懷疑,你的嘴巴會不會是肛門生錯了地方。”
“砰”的一聲,老流氓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保羅詫異的看着趴在地面上的老李,詐唬道:“托爾斯泰,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裝死這種婉約的戰術了?”
回答邪教頭子的是緊跟在他和老流氓身後,一起進入議事大廳內的安薇娜,狼人公主也在這一秒鐘突然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保羅的眼眶溼潤了,我草,怕什麼來什麼,感情龍珠這事情還沒有完全過去。邪教頭子心中感嘆完畢,當下也不再含糊,招呼來了幾個人,直接叫他們將昏迷中的老李與狼人公主送回去,隨後自己則是屁顛屁顛的跑去了自然神殿,準備將此事通知給麥凱倫大祭司。
那幾名被保羅隨意選出來的精靈侍衛有男有女,那些擡着老流氓的男性精靈侍衛在將老李擡到屬於老流氓自己的樹屋後,發現樹屋的大門緊閉,對於緊閉的樹屋大門,除了它的主人以外,誰也沒有辦法打開,你可以拆了它,燒了它,毀了它,但就是進不去。
眼下樹屋的主人正在昏迷當中,根本無法打開大門,幾名侍衛一合計,當下決定將預言之子給擡到狼人公主那去,反正之前保羅也只是叫自己把托爾斯泰和安薇娜都送回去,但他並沒有說要把這兩個人送到什麼地方。
很多時候,悲劇就是這樣產生的,尤其是兩個同樣因爲“龍性本淫”這個荒唐藉口而陷入了昏迷的人,被擺放在兩張緊緊挨着的牀上的時候……
所以,當老李拉着安薇娜的手,回到了自己的樹屋外,看到了在這裡等了將近一天的曦曦與薩諾婭斯後,老流氓壞笑着對二女招了招手,指着自己身邊的狼人公主說道:“兩位,過來認識一下,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安薇娜聞言後,非常羞澀的將自己整個人藏在了老李的背後。
見到二女仍舊一臉迷糊的看着自己,老李突然虎軀一震,化賤笑爲淫笑,將曦曦與小妖精一起拉了到了懷裡,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的樹屋走去:“一看你們就不懂我剛纔對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看來等一會兒只有我自己犧牲一下,爲你們倆現身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