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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頹然的落了下來,仲晴徹底的絕望了。她瞭解程易北,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改變的只是他的記憶,卻無管他的性格。他這麼說的話,就一定會這麼做到的!
看着仲晴如此無力的放手,身形灰滅的樣子,程易北陡然間頓住了自己的身子,側着某蹙着眉頭看着這個虛弱的女人,心頭一陣鈍疼。可是他想不起來,關於這個女人的回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狠了狠心,程易北還是離開了,聽着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仲晴的心臟一寸一寸的掉在地上,碎了一片。
傑森還是被程易北放了出來。仲晴在機場附近的酒店住下,折磨得好久沒有睡一個好覺的仲晴,整個人都顯得虛弱了好多。傑森是被送到這家酒店門口的,當他敲響仲晴的房門,看到仲晴出來時使這幅鬼樣子的時候,驚叫了一聲,道:“天!被綁架的是我,爲什麼我沒有狼狽,你反而這麼憔悴了呢?”
仲晴聽到這一聲鬼嚎,瞬間清醒了過來,連忙拉過傑森的手自信的看着他的整個人,道:“傑森?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沒事吧?程易北他沒有爲難你吧?”
傑森搖了搖頭,但是看到仲晴這麼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心疼的道:“我倒是沒事,他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沒有虧待我一絲一毫。倒是你,這是怎麼了呢?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還有,樂樂呢?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仲晴強忍住哭意搖了搖頭,腦袋一歪靠在了傑森的肩膀上,“傑森,你告訴我現在我該怎麼辦?程易北什麼都知道了,他要把樂樂帶走……我根本就阻攔不了。可是,他要是把樂樂帶走了,我可要怎麼活下去啊!樂樂是我生命的全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沒有權沒有勢的,怎麼鬥得過他?傑森,是不是樂樂真的要離我而去了呢?”
聽到仲晴的話,傑森氣的快要把一口的銀牙給咬碎了,雙手握拳的道:“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什麼都沒有做過就像白白的把別人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給搶走?他以爲他是黑社會嗎?晴晴,你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他把樂樂給搶走的!我知道樂樂是你的*,我不會讓你連唯一的親人都失去的!”
“可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程家本來就是黑白兩道通吃的,我們根本就鬥不過他們!傑森,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我不想再連累了你們。你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在美國站穩了腳跟,我不想因爲我的事情牽連到你們。所以傑森,你回家吧,不要再管我們了!”
“那怎麼能行呢?我在神的面前發過誓,一定會保護你和樂樂的,我一定會做到的!我不會讓你和樂樂分開的!|”傑森說的信誓旦旦,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正在此時,安熠倫也來了。他看了看仲晴,知道事情沒有辦好,程易北執意要把樂樂帶走了。安熠倫道:“晴晴,我們要趕緊回去,趁着程易北還沒有把事態擴大,我們一定要趕在這之前說服他。”
“我也去我也去!”傑森自告奮勇的也要去。、
安熠倫看着他,道:“傑森,這個樣子吧,你先回去把你的家人安頓一下,順便把樂樂的所有的戶籍資料全部都拿來。如果事情真的嚴重了的話,我和晴晴會申請訴訟來追回樂樂的監督權的,到時候你保留的關於樂樂的戶籍資料就十分重要了。對了,那些戶籍資料你千萬要保護好,別被人給掉包了或者是毀掉了。如果我和晴晴不能說服程易北,這些資料將關係到樂樂到底跟着誰!”
仲晴苦笑了起來,道:“安,程易北的勢力可以隻手遮天,如果他真的不放人的話,我們靠訴訟怎麼可能扳得倒他們呢?”
“晴晴,你聽我說,樂樂的戶籍資料顯示的是美國籍。美國的法律和中國的法律是有所不同的,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所以相信我,樂樂的監護權我們一定會幫你奪回來的。但是現在最好還是用和平的辦法來解決,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想鬧上法庭不是嗎?”
仲晴不得不承認,安熠倫果然在什麼時候都是最懂她的那個人。
她點了點頭,知道安熠倫說的沒有錯。如果真的無法說服程易北,那麼他們就真的只能法庭上見了,雖然她有那麼的不想這樣做,但是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她也肯定會這麼做的!無論怎麼樣,樂樂都是她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把樂樂從她身邊搶走!
坐着飛機又連忙趕了回來,一下飛機仲晴就被無數的媒體記者給包圍了。鎂光燈對着仲晴一陣閃爍拍攝,仲晴連忙擡手抵擋着那刺眼的光芒,耳邊聒噪的全是記者們狂轟濫炸的提問。仲晴有些蒼白的擡眸看着那一羣人的圍攻,忽然間就徹底的暈了過去,機場內瞬間混亂了一片……
這混亂的場面很快就被現場直播了出去,在漆黑的房間裡唯有客廳裡的電視機在亮着,程易北看着電視上播放的畫面,忍不住微微的粗了蹙眉頭,又側眸看了一眼在臥室裡睡得很熟的樂樂,仲晴那張蒼白的臉就閃現在他的腦海裡,讓他忍不住的心痛。
難道他這樣做真的錯了嗎?
默默地關掉了電視,程易北走進房間裡給樂樂蓋好被子,又留了一盞溫暖的燈,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醫院的外面守了很多的記者,程易北將自己僞裝了一番才走了進來。徑直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仲晴正躺在病牀上輸液,安熠倫守在她的身邊。都怪他,要不是爲了顧及仲晴明星的身份,所以他沒有和仲晴一起走,纔會讓仲晴暈倒在了大庭廣衆之下。
安熠倫正端着一碗粥喂仲晴,門卻忽然開了。兩個人同時扭頭看去,只見程易北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大刺刺的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排嚴肅的看着他們。
仲晴推開安熠倫的手看向程易北,蹙着眉頭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來看我出醜的嗎?現在你也看到了,該走了吧?”
“苦肉計的確很好!像你們這種在娛樂圈混久了的人,演習的水平真的很好。知道在什麼時候要做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博得最大的同情,仲晴,這一招很好!”
“程易北,你到底什麼意思?如果你不是來還我女兒的,那麼就請你離開,我真的不太想見到你!”
“是這樣嗎?那剛好,我也不太想見到你!樂樂的撫養權我不會鬆手,所以你也不用再白費心機的來挑戰我了。仲晴,你應該很清楚在C市跟我作對的下場,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明智一點,不要以卵擊石!你是樂樂的親生母親,我不會虧待你的!”程易北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支票本,“唰唰”幾筆簽下自己的大名,將一張空白支票遞給了她,“你爲我生下樂樂很不容易,雖然之前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現在還不清楚,但是就憑樂樂我就不會虧待你。這張支票沒有上限,你自己隨便填數字,但是以後樂樂……我希望你能夠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見她了。雖然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強人所難,但是……我給你的錢足夠你過下半輩子的生活,你還可以再找一個愛你的男人生活一輩子,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但是樂樂,和你從此再無關係!”
看着程易北遞過來的空白支票,仲晴氣得渾身發抖,聽到了他說的那些話,仲晴更是氣上加氣。她猛地一把抓過那張空白支票狠狠的撕碎扔在了他的面前,怒吼道:“程易北,不要用你骯髒的錢來收買我!你以爲你是有錢人就很了不起嗎?你以爲錢可以買走一切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仲晴就算傾家蕩產也絕對不會把女兒賣給你的!收起你骯髒的錢,帶着你骯髒的人一起給我滾!”
“仲晴,你最好想清楚了!你要是真的傾家蕩產了,你覺得你還有能力照顧樂樂嗎?難道你還要帶着樂樂去過那種近乎是乞丐的生活嗎?還有,你覺得我會讓我女兒去過那樣的生活嗎?到時候你的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所以你最好是要想清楚了!”
“你給我滾!給我滾!我們的未來不用你來操心,程易北,別想着你可以隻手遮天,我告訴你,我不會妥協的!樂樂是我的女兒,她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女兒,我不會把她賣給你的!你要是覺得樂樂是一件商品,可以容你肆意買賣的話,那你也不配當樂樂的父親!你給我滾,給我滾!”
安熠倫走到了程易北的面前,道:“她現在身體還非常的虛弱,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所以你有話還是等他身體好一點了再說吧!還有,如果你真的不肯把樂樂還回來的話,那麼我們也會走法律的途徑來爭取樂樂的撫養權的。而你今天的這種行爲,我們會把它當做是你的手段,到時候來調查的話,我們會如實說的。所以,你還是回去等待着法院的傳票吧!我知道你們程家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