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你還這麼做,難道你想讓你身邊的人都陪着你一起去死嗎?”
後半句,喬帝幾乎是用吼的。
喬帝很少這樣,可以說他從來都不會這樣,記憶裡這個男人一向都是越氣憤越沉着,每次他冷笑着一聲不吭的時候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
不知道眼下這般的表達方式是不是也意味着有人要……
果然,下一秒,她看到喬帝一手扣住了一個人的喉嚨,尖銳的指甲一寸一寸的陷進透進皮脂,扎進血肉裡,猛然間皮肉連帶着血管破裂的聲音響起……
老天!他竟然用一隻手生生的撕裂了一個人的脖子!
這樣的血腥,暴力,不止房間裡突然如期來的一羣穿着黑色西裝,剪着統一的半寸頭的打手們,就連見識熟悉喬帝狠絕的程安安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記得這一招是在她被月神設計送進獸籠時,她逼不得已採用的招術,記得那個時候喬帝還狠狠的譴責她,說她……下手太狠。
她不服氣的頂嘴:人在無助而絕望之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望着喬帝滿手的猩紅,她的神色不由有些恍惚,喬帝,你在無助,無助的絕望是不是?也是這些人一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我這個累贅託在你的身邊,或許以你的實力三五七八個也許你還能應付,可這滿滿一層子,沒有三十個,至少也有二十九個,你要想帶着我一起逃出去怕是不可能的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讓我身邊任何一個人陪着我一起死!”她咬了咬牙,棲在他的耳朵邊細語,內心在傾刻間做下決定,“等下我去和他們談話,我想辦法儘量託挻時間,你瞅準時機趕緊逃!”
“我爲什麼要逃?”喬帝悲痛欲絕的看着懷裡的女人,生死攸關啊,她怎麼可以這麼冷靜的評價自己的死亡,她怎麼可以這麼中肯的爲別人去謀出路?
她心裡是什麼想的?她怎麼可以?
“你剛纔不是說過了嗎?你想永遠做我的哥哥。”
“是!我是這樣說的。”可那和這都是兩門毫不相干的事!況且選擇做哥哥是因爲在你面前我什麼也不是的前提之下,我所做出的最無奈的選擇。
“知道嗎?對我來說所謂的永遠並不是生命的結束,而是靈魂的放生,是記憶的永恆。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死亡會讓身邊的人去害怕!哥……我希望所有關心過我在乎過我的人一輩子都好。”
“既然這樣,那我們倆換一個角色!你說的……死亡並不可怕!”
話落,不待程安安做出迴應,喬帝已經衝了出去……
“安,相信我,我們都不會死!”男人脣角勾起一抹冷血的笑,以迅雷不極耳的速度從地上拾過適才被他撕裂了脖子的男人的槍,定位,上膛……
“不要,喬,不要!”望着喬帝一系例的動作,程安安感到了滅頂的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