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九月末,隨着十月份的到來。
即使現在白天氣溫還在二十多攝氏度,夜晚NMG草原的氣溫已經降到十多攝氏度,隨着西伯利亞寒流的南下,十月份國慶節過了之後,氣溫開始下降,NMG草原這邊的氣溫也降落下來。
此時的烸子如同無家可歸之人,他想在這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如同孤獨的精靈在遊蕩。
如果不是上面的大人物通知下來,要尋找這位北大出來的才子詩人。
騎着摩托車過來的倆人真的沒想到眼前這位留着長頭髮,戴着眼鏡,鬍鬚很長,衣服很髒,顯得很糟蹋的人,還以爲是流浪漢。
“你是烸子嗎?”摩托車上下來的中年男子問道。
查海生看着眼前這兩位陌生人,有些不解。
在他現代詩還沒有真正流行的時候,烸子這個筆名,還不是很多人知道。
“我叫查海生。”
中年男子從口袋拿出照片,仔細對照眼前這個男子,發現還真的是照片那個人。
“我們找的就是你,烸子,你和我們回去,上面有人想見你。”
上面是誰?
烸子沒有當回事。
“我想在這大草原上搖盪。”
烸子說完,準備離開。
中年男子急忙拉着對方說道:“烸子,現在九月末,西伯利亞的寒流很快要南下了,加上現在晝夜溫差很大,你一個人孤身在外,很容易出事的。”
“我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寬廣天地。”
烸子說完在周圍像一個快樂的孩子一樣奔跑。
這段時間,他在蒙古大草原上,碰到過許多蒙古草原的兒童。
烸子本身就是高材生,十五歲就以縣高考狀元考上北大,遇到蒙古大草原上那些放牧的孩童,烸子除了偶爾借宿在那些牧民家,那些牧童也和他一起玩。
不過,此時那兩位中年男子看着烸子的樣子,感覺他有點像瘋子。
“怎麼辦?”另外一個男子說道。
“我在這看着他,你立刻去通知其他人來。”
。。。
當那個騎着摩托車的男子離開。
留下那個中年男子在這看着他。
烸子十五歲就考上北大,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的天之驕子。
一直以來,家人希望他留在燕京機關單位好好工作,將來可以當大官。但是,家人不瞭解他到底在想什麼。
烸子這種人對於官場上的事更是不感興趣。
即使是分配到政法大學任職教書,他也不喜歡那一套社會關係的人際關係。
老師和其他同學也不瞭解他。
烸子是北大高材生,還是法律系出身,但是,他對於這個專業確實非常不喜歡,在別的同學都開始步入法律系相關專業的時候,而他最終分配到政法大學任職交美學,而這也不過是暫時躲避不了的一種無奈。
當中年男子看到烸子在前面瘋跑很久,又坐下來,隨身拿起自己的筆在一個本子上寫上剛剛想到的詩句。
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看到烸子突然恢復正常,在那不知道寫什麼。
中年男子更是覺得奇怪。
這個人真的是北大出來了?
他是真的想不通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
除了有一輛小車過來,還有幾輛摩托車騎着車帶人過來。
烸子站起來,看到那麼多人過來,他準備離開。
但是,他很快被人攔下來。
“你是烸子嗎?”
“你們是誰?爲什麼找我?”
烸子還覺得奇怪。
當那個斯斯文文的男子走了過來說道:“烸子,我也是北大的,不過大你兩屆。現在上面有人想見見你。”
“我不見。”
“你先看看這一首現代詩。”
那位斯斯文文的年輕男子把一張紙遞給烸子。
烸子一開始看到那首《亞洲銅》。
這不就是兩年前開始寫,去年發表的詩歌嗎?
“你看看背面?”
背面?
當烸子看過來看。
他驚呆了。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
陌生人,我也爲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烸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在那大聲唸了起來。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
“學長,這是誰寫的?”烸子很驚訝。
他原以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瞭解自己,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是瞭解自己的。
“是誰寫的,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是有人送給楊先生,楊先生再讓人送給你。”
楊先生?
“哪個楊先生?”
“帝國集團董事長楊先生。”
對於楊先生?
燕京許多人都是知道的。
除了國家助學金,國家獎學金,甚至留學經費等等,一直都是楊銘基金會提供的。北大,箐華許多原來沒有機會留學的學生,都能夠從楊銘基金會那裡拿到一筆錢順利出國留學。
在這之前,烸子原來也有機會申請公派留學的,或者是申請楊銘基金會的留學基金留學,最終,烸子放棄了這樣的機會。
“你是說楊先生想見我?”
楊銘這樣的大人物,烸子是知道的。
但是,他真的沒想到,對方要見自己。
“是的,學弟,先回燕京吧。”
年輕男子覺得烸子太可惜了。
北大的高材生,現在又得到楊先生的接見,詩歌寫得再好又如何?
那一身才華,如果都浪費了,豈不是可惜?
烸子本來覺得無論是誰想見自己,他都不想去見對方。
但是,看到那一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覺得寫這一首現代詩那個人是懂得自己的,此時內心無比孤獨的他,他想見見這個人。
烸子沒有再離開。
跟着年輕男子離開這裡。
。。。
當烸子離開NMG大草原,然後一路上有人護送,從NMG坐飛機回燕京。
在1986年的9月30日下午。
他抵達燕京。
當烸子下到飛機,立刻被人接走。
此時,楊銘,何超瞏,盈拉,阿琳娜等人正在東方文華大酒店。
“楊先生,烸子回來了。”
“你是說那個北大才子嗎?”楊銘問道。
來通知他的人,並不是沈先生,而是教育部門派來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