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灣灣許多商人都沒想到,名不見傳的林凡男居然得到楊爵士和帝國集團的扶持。
也就是說,林凡男在帝國集團的扶持下,將會很快成爲灣灣的主要富豪之一。
在那些人都不解的情況下,林凡男的夫人帶上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離開灣灣,前往香江讀書。
當時間來到1988年1月12日。
這一天早上。
楊銘是做噩夢醒來的,身上全部都是冷汗。
看來圜山飯店這個地方,還真的不適合他繼續住在這裡。
“少爺,你怎麼樣?”阿珠和藍潔瑩進來。
看到楊銘的神色很不對勁。
“這個地方住不得,我要重新換一個地方住下。”
。。。
此時柒烸寓所的姜先生,死神似乎已經提前到來等待。
這兩天,下屬向他彙報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對於姜先生來說打擊還是非常大,加上原來就已經咳嗽吐血,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已經很長時間睡不着。
在清冷孤寂的黑夜裡,迎接姜先生的死神毫不留情地出現了,當然這天夜裡,也只能算是提前一天打個招呼。
這天夜裡,柒烸寓所窗外一片淒寒,寒意襲人令冬夜顯得又黑又硬,讓人不由心生一種難以抵擋的孤獨之感和生命微小的寂滅之感。
柒烸寓所內一片幽暗,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藥味。
姜先生躺在自己的房間,和死神在進行最後的拔河。
原本在這樣的節日裡,對於國人而言,該是子女歸來相聚的時刻,至少也該是子女病榻前盡孝的時刻,但是姜先生的身邊無一子女,他的子女要麼生病、要麼外放、要麼遠嫁。
留在灣灣的,僅一個孩子,也就是他的三子。
還有姜先生的妻子,可是其妻這幾天身體也不舒服,也臥病在牀,躺在姜先生隔壁房間的病榻之上,自顧不暇。
在無比痛苦中,姜先生扛過了1988年1月12日這個夜晚,但是到了1月13日,在和死神的拔河中,他已經精疲力竭。
先是1月13日上午,姜先生感到極其煩躁不安,一會兒下牀坐到輪椅裡,一會兒又回到牀上。
這個動作,幾乎來來回回折騰了好久。
接着,姜先生對翁源副官說自己的胃不舒服。
翁源趕緊叫來醫生看,恰好當時值班的醫生是姜畢寧,而姜畢寧是一位心臟病方面的專家,對腸胃不在行,而腸胃醫生羅光睿恰在那日出差去外地了。
但是,沒有別的醫生在,姜畢寧只好趕緊去給姜先生看,看了後,給姜先生掛了營養點滴,同時立即聯繫腸胃專家羅光睿醫生,請其速回。
到了上午9點,姜先生感到無比痛苦,他對翁源副官說:“我實在痛苦得不行,全身不舒服,你們快想想辦法。”
可是作爲副官,翁源實在是沒有辦法,但是跟隨了姜先生很多年的他非常清楚,倘若不是特別痛苦難以忍受,姜先生是不會如此說話的。
所以,他只能不斷勸慰姜先生,說腸胃專家羅光睿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你要保重,等等之類。
人在病中都知道,任何勸慰都毫無意義,不能增減一分痛苦,因此姜先生依然是痛苦不行,在牀上翻來翻去。
到上午11點的時候,姜先生三子來看父親,然後說要陪老夫人到士林官邸吃飯,就從姜先生房間離開。
姜先生不願孩子看到自己的痛苦狀,故強忍了半天,在姜先生三子走後,姜先生依然感到不適。
不過更加糟糕的是,他竟忽然對翁源問大兒子,次子在何處?翁源回答說三子在吃飯、次子遠在新佳坡。
姜先生聽罷,“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但是根據翁源在身邊的觀察,他能感覺到姜先生是想要說什麼事,可是欲言又止,陷入沉思狀。
“楊,楊爵士呢?”姜先生沒有看到自己兒子和夫人又問道。
昨天上午,楊銘在圜山飯店做了噩夢,以此爲理由,和何超瞏她們從圜山飯店搬出來,然後在一家蔡家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下。
這一點上,翁源是知道的。
人之將死,多有自我預感的。姜先生大約也是如此。他一定是想對兒子說臨終遺言的,可是無一子女在側,他只能沉默了。
至於楊爵士,這段時間,姜先生一直都有見。
只是,現在姜先生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總感覺怕是很難再挺下去。
“快,快讓,讓楊爵士趕來見我。除了他,不要通知任何人。”
“是,姜先生。”翁源急忙去通知楊銘。
半個小時後。
楊銘悄悄坐車到來。
楊銘已經看到姜先生的情況很不對勁,在對方都沒有和他談多長時間。
時間走到12點40分,姜先生忽然感到不適,原本是乾嘔,但是忽然卻真吐了,而且是大口大口地吐,吐出來的全是暗紅色的血,吐了一牀單,把牀單都染紅了。
楊銘和翁源見此情況,把倆人都嚇了一跳,翁源趕緊順手從牀邊拿過一個不鏽鋼盆來接。
在這個時候,姜先生已經不單單是嘴巴大口大口吐,而是從其口鼻之中噴出來的。
翁源嚇壞了,立即報告值班醫官,醫官見此情況,也感到不妙,立即聯繫醫護人員前來支援搶救。
此時,守候在姜先生身邊的除了一個副官翁源,還有就是楊銘。翁源用毛巾擦乾淨姜先生臉上的血跡,又處理了牀上的血跡後,看着姜先生衰老的病軀變得越來越沒有力氣,心情之沉重,難以言表。
姜先生極其虛弱,已經完全被死神擊敗,之所以遲遲沒有閉眼,他自然是等待姜先生三子的到來,因爲別的親人是不可能出現了。遠的太遠,近在隔壁的姜先生夫人,則是因病軀臥榻,怕告知其難以承受,所以不敢告知。
原本經過醫生一番搶救,以爲姜先生情況總算穩定,但是隻過了一會兒,到12點55分,姜先生竟然再次開始吐血。
大家又是一陣搶救,可是這一次搶救,結果只是拖住了死神的影子而已,姜先生吐完血之後,頭歪着躺下後,眼睛也閉了起來,再也沒有一點的動靜,面容呈現出安詳之狀,心跳漸漸消失如同漸漸遠去的腳步!
醫生們見此情況,知道搶救不過是盡職,姜先生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