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景的話音一落,餘威和餘樂樂兩個人不由吃了一驚。
“你是不是有病啊?怎麼會主動進來的?”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餘威皺眉,他倒是比餘樂樂更加知道現在的形勢,看起來比外面看來的要嚴峻得多。
“外面的形勢的確是有點嚴峻,但是至少還沒到主動進來這一步吧?”
夏末景搖搖頭,表情也在一瞬間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根本不可能讓他們放鬆警惕,也不會給陳哥和孟哥反應的時間。”
尤其,他需要夏風離開那裡,需要一個掌握着消息的人,出去傳遞消息,這樣纔能有足夠的時間保護夏末影和父母們的人身安全。
“夏兄弟,你有什麼需要我辦的,就儘管跟我說吧!”
餘威沉吟一瞬之後,飛快地開口。
夏末景想了一瞬,眼睛不由一亮。
現在局勢已經變成了現在的劍拔弩張,那麼在宮穆樑回來之前盡力將這趟渾水給攪混了,也足夠攪亂他們的視線。
不過……
夏末景皺眉看向態度突變的餘威,面色冷峻。
“所以,你究竟爲什麼這麼快就改變了主意?”
感覺並不科學啊!
尤其事出反常即爲妖,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他不得不防。
“實話說,是因爲宮少的關係。很多年前,如果不是他,或許世界上已經麼有我了,也不可能有我的現在。”
知恩圖報。
自己這條命都是他給的,現如今他能冒險爲他做點事兒也是應該的。
在旁邊聽着這番話的餘樂樂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伸手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輕聲嘀咕道。
“早這樣說啊!早說的話,我就不需要編這麼多理由搪塞了!還千辛萬苦地往肚子裡面裝了東西。”
說着,她有些費勁地撩開自己的衣服,從衣襬的下面抽出一兩件圍在自己腰上的衣服,終於長長的吐出一口起來。
沉默,在詭異的蔓延。
餘威眼睛瞪大, 憤怒地看着餘樂樂,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該死的!餘樂樂,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餘樂樂努努嘴巴,雙目晶亮,更是萬分無辜。
她聳聳肩,攤攤手,一副沒奈何的模樣。
“沒辦法啊!哥哥你如果早答應我的話,我也不至於出此下策,不是嗎?”
餘威直接被氣笑了。
“所以,這還是我的錯了,是嗎?”
餘樂樂點點頭,煞有介事的開口。
“如果你想要這麼想的話,也行。”
餘威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而眼看着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越發劍拔弩張下來,夏末景有些無奈地揉揉額角,搖頭。
“你們在之裡呆着的時間越久,就暴露得越快。所以有事的,回家再說。”
餘威聞言也正色下來,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妹妹,然後衝着夏末景飛快開口。
“夏先生,有話請說。”
“現在,你……”
湊近了餘威的耳邊,夏末景慢慢地將自己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餘威臉上慢慢地劃過一抹笑意,點頭。
營救他們的事情確實暴露得有點快,可是將這潭渾水攪得更渾,卻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
“你們在說什麼啊?爲什麼不給我聽?哥哥,你別過了河就拆橋。如果不是我帶你進來,你還沒辦法報恩呢!”
眼看着兩個人嘀嘀咕咕的,餘樂樂心中就像是貓爪子一樣,癢癢得很。
可偏偏兩個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就是不告訴自己。
氣的餘樂樂跳腳,可也只能,跳腳而已。
事情在餘威他們離開之後,更加混亂起來。
似乎在突如其來的時候,所有的媒體記者都忙活起來。
因爲在一天之內,各種匿名信紛紛開始滿世界亂飛起來。
警局和紀檢委也忙得不可開交。
各種匿名信加上各種“chuang照”的信息紛紛通過不明渠道進入他們的檢舉信箱當中。
而更有甚者,還有人直接抓了重大嫌疑犯以及他們的犯罪證據,直接仍在警察局門口。
每天每天早晨,最近的雜誌和資料的訂閱量都開始瘋漲起來。
最近人們的三觀都開始不停地被刷新。
每次在新聞裡面看着的道貌岸然的人,總是有着另一面的齷齪之處,讓人瞠目結舌之餘,更是震驚。
帝都的某處郊區別墅裡。
“小少爺,這次的事情做的漂亮!”
福伯站在齊儒風面前笑容滿面的彙報着,語帶驚歎。
雖然不知道夏家的事情究竟是背後哪個人做出來的,但是畢竟有當地城府和部隊的參與,一定不會排除上面的人蔘與。
而俗話說打了小的,惹來老的。
被人這樣啪啪啪打臉,上面的人必定忍不住。
所以目前的騷亂,也只是暴風雨之前的開胃小菜而已。
“誰動的手?”
齊儒風雙手抱着杯子,抿了一口熱水,感覺到那溫熱的感覺慢慢的從自己的四肢百骸流過身體之後,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福伯皺眉,微微搖頭。
“他們說還沒查出來,因爲這件事情辦的比較隱秘。不過看起來有黑dao方面的勢力插手。”
黑、道?
宮傢什麼時候跟黑、道扯上關係了?還是說夏家跟那邊的人有關?
齊儒風抿抿脣瓣,眉頭緊皺,點頭。
“這件事情馬上跟進,如果他們留下尾巴的話,儘量幫忙。還有,宮穆樑到如今還沒消息嗎?”
齊儒風想到宮家目前的形勢,眉頭攢起,心中不由怒火熊熊。
該死!
他怎麼敢在事情沒有處理好之前,就將夏末影暴露於人前?
他是自己太過於自負,還是真的將夏末影當做一個誘餌?
“聽說那邊正如火如荼,正處於焦灼期。所以一時半會兒估計還回不來。只是這邊他交代宮家的人不要輕舉妄動,我也說不好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福伯皺皺眉頭,想到最近的情報,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齊儒風點點頭。
沉吟一聲,他脣瓣一抿,冷冷地開口。
“交代下去,如果遇到突發性事件,先給我保住夏家人再說,其他人,生死無論。”
什麼宮家,什麼其他家族,全部
無視。
“可是小少爺,家主那邊……”
齊儒風眉頭一皺,冷冷地開口。
“父親那邊由我打招呼,你放心。”
從小到大,自己幾乎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想必只是這個要求而已,父親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福伯點頭應下。
事情,越鬧越大。
這些無論是貪官還是富戶,這種事情鬧得風波越大,影響也就越深。
短短几天時間,事情的走向越來越詭異了點。
夏末影之前的受傷事件以及之後的夏家風波已經被人拋之腦後,現在他們正目不暇接地看着政府展開一系列反腐倡廉工作,然後一批又一批的官員落馬。
更甚者,之後還爆出一所部隊裡,部隊跟某些合作工廠之間的內幕。
衆多吃瓜羣衆這才發現,原來看起來很有正能量的部隊,也是藏污納垢的場所。
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所以說,跟這次事件有關的人,從上到下直接給捋了個一乾二淨。
於是,上面也坐不住了。
估計這次是觸犯了哪個上層階級的地位和權力。
因此,你這一系攻擊我那一系,我再回擊,你再攻擊……
這樣來來回回的,直接讓官場和軍界成了一片污淖之地。
上面的人看到這些消息之後大發雷霆,直接將這件事情設爲當前工作的重中之重,開始肅清所有的勢力。
就像是天之一怒,浮屍千里一般。
一時之間,風聲鶴唳,每個人都收攏了各自的隊伍,開始收起尾巴做人起來。
暫時,夏家得以喘息起來。
夜,黑沉如墨。
齊儒風猛然睜開眼睛,心口處有些微微疼痛,不同於平時心臟病發時候的那種劇烈的疼痛,好像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福伯!福伯!”
臥室的門被人猛然推開,福伯的身形出現在自己面前。
“小少爺,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需要藥?”
藥在哪裡?
他慌亂之中尋找着治療心臟病的藥物,卻被齊儒風伸手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重。
“怎麼了?”
有些狐疑地看着齊儒風,卻見對方冷厲地眯起眼睛,臉上的表情難看至極。
他脣瓣緊抿,指尖泛冷。
“現在,馬上讓人加強戒備。還有準備一下,我要馬上過去。”
不用他刻意說明白,福伯也清楚他究竟在說什麼。
能夠讓他們家小少爺這麼緊張地人,除了夏末影之外,不作他想。
莫非,夏小姐出事了?
“小少爺,現在還沒有消息傳過來,應該不用吧?”
沒有消息傳來?
齊儒風眉頭狠狠地皺緊。
他就擔心,等到他們真的已經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好,我馬上準備。”
福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色堅定地齊儒風,重重地點頭,然後飛快地出門安排。
齊儒風閉了閉眼睛,深呼吸幾下,手指攥緊又鬆開,裡面滿是濡溼的汗水。
夏末影,你千萬, 不要出事。
千萬不要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