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的黃曉彬毫不在乎自己的鼻血,隨便找點紙巾塞住,就樂呵呵的站在牆邊畫了個框,又拉出十八米的距離:“每天再加練兩百個投球!”
陸文龍點點頭,對於十多歲精力旺盛到要爆棚的少年來說,只要吃飽飯,有的是力氣,根本不會覺得累!
蔣琪她們的舞蹈隊總有各種不同名目的節目要排練,最近就在她的提議下,把練習場地轉移到了體育場旁邊的〖主〗席臺上,理由是這裡的水泥地面很光滑,適合舞蹈中的小碎步和滑步,這樣的建議,得到了大多數同伴的一致贊同,畢竟和男生喜歡在女生面前展示點力量什麼的一個道理,小姑娘們也覺得能吸引點男生眼光是很愜意的事情。{最快文字章節閱讀}
所以下午放學後的球場邊,越來越成爲一個熱鬧的場所,班級足球隊之間的比賽佔據了最大面積,田徑隊在周邊訓練,只有在其中一頭的空地上,拉上了綠sè的細網,防止亂飛的棒球傷人,那些在舞蹈隊小姑娘們看來最帥氣的棒球少年們,就在裡面一個個揮汗如雨的訓練。
小縣城長久以來唯一有點出成績的傳統項目就是乒乓球,難得這次可能會在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前提下出點成績,所以上上下下都不是很吝嗇,給予的人力物力支援還不錯,又畢竟這個項目太冷門了,幾乎就沒人知道規則,所以還沒有出現那種外行領導內行的情況,沒有誰來胡亂指手畫腳,幾個等着摘桃子的領導,更是把這個項目捂得嚴嚴實實。
所以株球隊的待遇有點讓人眼紅,可就是這樣,還是有四五個少年要麼受不了這麼枯燥嚴苛的訓練,要麼被父母要求專注學業,逐漸脫離了球隊。
但是陸文龍暗自捏合的這個十二人小隊,卻沒有一個人脫隊!因爲他們不但是一個學生體育團隊,暗自裡還是一個帶有暴力sè彩的戰鬥小組少年人總會因爲這樣那樣神秘感的東西給自己添加一些莫名其妙的使命感,很有點引以爲豪。
也就是說這支sī下被他們自己稱爲全壘打的戰鬥小組,變相的形成了一個強有力的內部凝聚力……
縱然操場上來來往往搞訓練,搞〖運〗動的學生上百人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偶爾停下來休息的蔣琪,卻能輕易的把目光穿透所有人,在場地的角落找到那個總是在不停手舞足蹈折騰的身影,真不知道哪來那麼好的精力讓她一看見就心情好好。
自然是有舞蹈隊的女伴注意到的,小聲提醒:“據說成績很糟,總是在外面和爛仔鬼混哦。”
蔣琪有點撇嘴,很想說和爛仔鬼混都不算啥,關鍵是別和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姑娘混啊!
最近陸文龍一天到瞪忙得腳後跟碰後腦勺,小美女自認爲是個懂事的女孩子,沒有去打攪他,不過有時逮住審問一下,陸文龍也老實交代,自己每天都要去縣二中吃早飯真是讓蔣小妹有種無力感。
正在聽着耳邊幾個同伴嘰嘰喳喳討論哪個棒球手最帥,眼裡還是忍不住流lù出一點笑意的時候,一個明顯沒有穿着本校校服的少年匆匆忙忙跑過來!
〖運〗動場是附屬在校園旁邊的,並沒有嚴格管理不允許外人進入,所以這個少年一直衝到棒球場那邊,也沒太多人注意到蔣琪注意到了面帶焦急的那個少年跑到陸文龍面前匆匆忙忙的說了幾句話,陸文龍的眉頭有點皺,卻伸手先拿了一杯水給那個少年喝,慢慢的幫忙拍背好像是在說不要着急慢慢說但是卻在揮手,隨着他的揮手那些少年開始一兩個一兩個,悄無聲息的離開!
陸文龍似乎在安排什麼,最後纔過去跟教練說了什麼,自己最後帶着那個還在喘氣喝水的少年離開……
已經有點深諳陸文龍生活學習方方面面的蔣琪也跟着皺眉,最後乾脆就躬身撿起放在〖主〗席臺角落的書包,匆忙換上小皮鞋,罩上外面的〖運〗動服,把練舞鞋託付給同伴,說了一聲,就急衝衝的跟着追了上去。
長tuǐ奔跑起來似乎都比較迅捷,三步並作兩步,小皮鞋在水泥路面上可可可的敲擊出急促的聲音,終於在出了校門即將踏上青石板的時候,追上了陸文龍和那個少年,蔣琪有點急得喘不過氣,還好長期的訓練讓她深吸一口氣:“等……我……”
那個少年扭頭看見是個漂亮的小女生,居然給陸文龍做個鬼臉,然後拔tuǐ就跑:“我去追他們……”
陸文龍轉頭看看,有點着急:“我有事兒你不用擔心。”說完就也要跑。
蔣琪一叉腰:“怎麼能不擔心!”脆生生的聲音聽起來很生動的感覺。
陸文龍撓頭:“真的有點急他們等着我過去幫忙”
蔣小妹已經走近,儘量拉快點自己的步子超越陸文龍:“反正我要跟着去看看……”
這已經是好幾次提出要去看看了,陸文龍想想點頭跟上:“待會兒,…你站得稍微遠一點。”
蔣琪看看他拿在手裡的球棍:“又要打架?”沒有以前那麼多憤慨,多點撇嘴的味道。
陸文龍不否認:“就是那個檯球場的事情,別人不忿氣,約了我們講數!”
小美女懵懂:“什麼叫講數?”
少年咧嘴笑笑解釋:“就是擺場子,其實就是幾句場面話一說,各憑本事打一場,輸家自然沒有底氣開口。”
蔣琪míhuò:“爲什麼一定要打呢?不是可以講道理的麼?”
陸文龍把前後緣由講了一下:“喏,你覺得這種事情講道理說得通麼?我們是故意搞點火熱的場面吸引他們上當,雖然沒有叫他們做,但是他們現在就要賴到我們身上,還要我們賠錢,不然就砸我們的臺子!”
小美女拿手輕輕捂嘴:“做點做點小生意怎麼這麼難?”貌似她爸那時就沒有這麼辛苦。
陸文龍倒是想得開:“這種營生嘛,本來就是下九流的事兒,打打鬧鬧纔是最常見的,他們其實是看我們一幫小孩兒搞得火熱有點眼紅,今天就要把他們打痛!”
蔣琪不吭聲了。只是悶頭跟着陸文龍趕路。
好在剛纔練舞也算是拉開了韌帶筋骨,這麼連續的快步也說不上太累,畢竟小城就這麼點,還是在城西,但是是在靠近江邊的一片沙灘上,還有不少的學生和看熱鬧的大人圍觀,陸文龍反而鬆口氣1轉頭:“你就混在他們中間去,千萬別出來,無論我們怎麼樣,都別出來,我們不會有事的!”然後不等蔣琪的關心話語還憋在喉頭,就掂一掂手裡的球棍,身上原本就是一件訓練的圓領T恤,下面一條〖運〗動kù,書包什麼都沒拿,快步走進一羣打扮和他幾乎一樣的少年中間。
沒有什麼刻意的動作,看見他到了,少年們逐漸開始散開,因爲已經訓練了好一陣,身體早就熱身好,就紛紛雙手抓住棍的兩頭。雙腳岔開,靜靜的站着等待……
還是那十五個少年。
阿光和小白其實在西城中學很召集了一些小弟,檯球場和平時各處跑tuǐ的都是這些少年,可是比起所謂全壘打的這幫小子,還差點。
這是餘竹和陸文龍商量的結果,總體保留這麼二十個人不到的主力,樹大招風,太過招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周圍一大羣四五十個拿着各種棍棒的小子,很有點豔羨的等在一邊。蔣琪分明能聽見他們議論的主題是對方最好能多來點人,這樣他們也許還能輪上場!
餘竹也看見了蔣琪,沒過來打招呼,他一貫在這個時候都是比較忙的,帶着胖子這種非戰鬥人員在外圍忙自己的事情。
對方几乎都是成年人,二三十歲的都有,十多個,滿臉的不忿,也稍微有點後悔。
原本是中午仗着幾個人在一起發牢sāo,大罵這次莫名其妙的就栽了水,huā了幾百上千塊做了這個大臺子,結果生意看起來火爆,實際上根本賺不到錢,甚至還有下滑,說來說起,就想把火氣撤到那個始作俑者……那幫少年郎身上!
現在曹二狗已經不出面說話了,他太暴烈,一般都是小白去廢話,三言兩語,長髮帥哥就把對方一幫成年人擠兌住:“我們自己手癢,喜歡打斯諾克,沒人請你們跟着學!”
有個人頭腦稍微清醒點:“那你們的人來收了我的小臺子!”這也是餘竹的yīn損,他直接用收廢品的價格把人家換下來的小臺子也搬走,讓人家沒了換回去的後路!
小白說話都是耍帥的:“願買願賣,我們沒非要你賣吧?”
說到這個更是氣,原本什麼投資都不需要,直接增加兩種新玩法的,也不知道被誰把多餘的球全收購了,一塊錢一顆,當時各家確實覺得沒用,還樂呵呵的都賣掉!
先要要跟風,就只能買全套十六顆球,又得一兩百!
看見後來用huā裡胡哨球檯吸引年輕人玩新玩法的時候,這幫成年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真的被這幫小子玩兒得團團轉!
就在他們仗着身高體闊要動手的時候,一大幫小崽子就忽然冒出來圍住,阿光和彭俊惡狠狠的不說話,帶着小崽子們躍躍yù試,一副一羣土狗要圍咬的感覺!
再被yīn陽怪氣貌似正好過路的餘竹一陣嘲笑,這幫成年混混居然認爲同樣人數對打也許不會這麼吃虧!答應來旁邊的江邊沙灘上對打…
沒曾想,等着開打的居然是這麼一幫看着就牙疼的少年!(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