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已經開宴,雲霧繚繞,各自有玉石桌椅擺放,後面端坐着一位位大人物,舉杯邀相敬。
更有一些強者顯化自身道則,化爲各種異象,會宴會增添了幾分歡快的氣氛。
待沈睿進來,則盡皆投目而來,有消息靈通者自然知道,這次宴會的最主要目的之一便是沈睿。
“沈道兄,家師可一直對您念念不忘。”一尊魁梧的男子走了上來,與沈睿攀談。
“你師尊是…”沈睿有些迷惑,看對方的態度,似乎不是仇人。
有些人喜歡看熱鬧,利益相關,自然也有人喜好清靜,精觀世態發展。
“家師覆天道主之子…”魁梧男子道。
“哦…那個天王…”沈睿想了起來,一臉恍然,就是那個因爲他羞辱了唐宇,要對他興師問罪的傢伙。
不過,當初建樹復甦,覆天道主持中立態度,倒是謀奪了一部分利益,與沈睿並沒有仇怨。
至於唐宇,不過一個小人物而已,雙方都選擇性的忘記了。
“前輩的英姿至今不時浮現在我腦海中啊…”沈睿感嘆道,想起了覆天道主親子那幅恨不得捏死他的神情。
“家師也時常提起,說我們這些後輩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實力他就滿足了。”這魁梧男子倒也很會吹捧。
“哈哈,那前輩真是說笑了,真是這樣,你們古界還要不要了。”沈睿也大笑,很不客氣。
“呃…”頓時,那魁梧男子差點被噎死,一幅悻悻然的模樣。
後方,陰天子和帝祁也已經到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魁梧男子,魁梧男子只當做沒看見,退了回去。
爲了對付沈睿,他們可是煞費苦心,此地也根本沒有多餘的位置,不過古長生在此,直接帶着沈睿走到了他座位處。
帝祁與陰天子坐在兩個位置,整個會場都是以那兩個位置爲中心擺放,是最尊貴的位置。
“諸位都是各方天驕,至尊,最頂級的存在,以後自當矗立一方。”帝祁先說了兩句場面話。
“這不是廢話嗎…”沈睿嘀咕,雖說是嘀咕,可聲音絲毫沒有遮掩,傳到了整個會場裡。
一些人面色古怪,這沈睿倒是會說話,既駁了帝祁的臉,又沒得罪衆人。
帝祁眸光一冷,並未發作,繼續道:“邀請各位來此的原因,想必各位也有早有耳聞。”
“那些大人物們高高在上,交談的事情我們難以插手,不過小輩也有小輩之間的交流。”
帝祁環視了一圈,頗有幾分帝的威嚴,氣息厚重。
“啪嘰…”沈睿撕掉一隻雞腿,放在了自己的嘴裡,大聲的咀嚼着。
“自萬古前…”
“嘶溜…”
“吾祖界…”
“啊~~美味…”
帝祁一拍桌子,眸中金光熾盛無比,看向某個方向。
那裡,一個傢伙埋頭在桌子上,不斷的往嘴裡塞着東西,嘴巴撐的比拳頭還大。
“無知少年,蠻夷之輩!”帝祁厲聲呵斥。
“哈”沈睿迷茫的擡頭,嘴裡還噙着半塊烏雞翅,咕咚一下整個吞了下去。
“宴會不讓吃東西你辦個雞毛的宴會不讓吃你早說啊…”沈睿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用靈酒漱了漱嘴。
接過盜跖的毛巾,甚至還潤了潤臉,像是在自己家,剛起牀一樣。
“帝祁兄今日怎麼這麼大的火氣,你講你的,他吃他的,互不耽擱。”古長生一幅和事佬的模樣。
可一些人可是見識了他的拉偏架功夫,不由得露出笑容,看着好戲。
“莫不是靈界沒有這麼好的食物,才讓他像狗一樣吃食。”帝祁輕蔑道。
“此言差矣,主要是靈界沒有這樣的舞娘下飯。”沈睿搖頭道。
“沈兄,慎言!帝祁兄怎麼能是舞娘呢。”古長生一臉嚴肅,聲音卻很大,讓帝祁臉色難看至極。
帝祁一番英姿,卻被說成是舞娘,這可不是一般的侮辱。
“真以爲有幾隻溼生卵化之輩庇佑你就能猖狂了嗎?”帝祁說話跟不客氣,卻也有種某種剋制。
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烏凰,霸猿,卻無法正面指責。
“呵…你那勞什子神將外加什麼黃泉都宰不了我,我猖狂怎麼了”沈睿冷笑。
一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只知道帝祁和陰天子可能會針對沈睿,可不知道天庭神將和黃泉已經出手截殺了,而且還沒得手。
“什麼天庭輪迴,欺世盜名之輩,連建樹都下手,那可是祖界之源,之母!大逆不道!”沈睿拍案而起,怒目而視。
“如此行徑,人人得而誅之!”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咋爽快咋來唄。
帝祁與陰天子齊齊踏出,氣息之可怕,另人驚顫,一方煌煌金光震世,另一方幽幽烏光噬人,這兩尊頂級天驕出手,誰也擋不住。
場中氣氛有些凝重,一些人根本沒想到會到這個地步,雙方簡直就是誰也不能容下誰,必須出手,宰了對方纔肯罷休。
“以爲吾界當真處理不了你嗎!”帝祁眸光緊盯着沈睿,似乎下一刻就會出手。
“帝祁,你代表的了祖界嗎?別說大話了,問問曾經在冥古洞下的三尊道主,他們承認天庭嗎!”
“問問建樹,他承認嗎!”
沈睿以一對二,絲毫不懼,甚至揭露了一些隱秘。
帝祁怒極,胸膛起伏不定,若之前,天庭輪迴代表祖界,沒有任何問題,可現在,真成了大問題。
冥古洞下的三尊存在是被天庭輪迴親子送進去的,自然敵視兩方,建樹更不必說了,要不是冥古洞下的東西出世,他們還打着呢。
“冥古洞下的東西可是你們一手製造出來的,卻讓整個祖界替你們背黑鍋,還代表祖界!無恥!”
此言一出,一些祖界的人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們有些人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知道冥古洞裡有大恐怖出世了。
“呵…一個靈界人,知道什麼,胡言亂語。”帝祁並沒有否認,只是這樣呵斥,倒讓一些祖界人神色堅定了不少。
“是我救出了建樹,我當然知道。”沈睿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