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 純真之血(萬更一)

伺候高逸庭的丫鬟各自散開,高遠親自引着李青歌來到牀邊,指着昏迷不醒的高逸庭,問,“李姑娘,你瞧着覺得像什麼毒?伯父也讓太醫院專攻毒類的幾個太醫瞧了,意見卻是不一致,有說是罕見的劇毒,恐有性命之憂,有說不礙事,還有的說需得推宮換血,以免毒液攻心什麼的,但伯父覺得皆有些不靠譜。舒榒駑襻”

“哦。”李青歌站在牀邊,一邊靜聽着高遠的敘述,一邊仔細打量着受傷的高逸庭。

果真如前世一般,就連中毒的症狀也一樣,全身泛紅,猶如燒紅的烙鐵一般。

唯一不同的便是,前世,高逸庭帶傷回府,恰巧遇見了她,那時喊不到一個人,且他傷勢嚴重,她這才以身救下他。

而這一世,卻是高遠將他送回,他能舒服的躺在牀上,等着她來救治婷。

都是等她來救,境況卻又如此迥異。

李青歌淺淺勾脣,對高遠道,“高伯伯不用擔心,大少爺身上的毒並未傷及心肺,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的。”

此言一出,高遠立刻鬆了口氣,就連夏之荷與李碧茹也皆長舒了一口氣,暗暗拍着心口,道了聲‘阿彌陀佛’英。

“但是.......”可不等幾人一口氣完全鬆懈下來,李青歌陡然轉換的語氣,又讓大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此毒雖然暫時不致命,但也是毒辣的很,三天之內如若不能完全解了,大少爺即便不死,也活不過來。”

“什麼?”高遠驚愕的臉色大變,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說不是心愛的女人生的,可到底也是他高遠唯一的後啊。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死,又活不過來?”夏之荷急的上前,拽着李青歌的袖子問。

李青歌抽回手,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是活死人。”

“活死人?”夏之荷呆了。

李碧茹也趕了過來,眼神焦慮憂心的盯着高逸庭,見他嘴脣已經乾枯,都快裂開了,忙親自倒了水過來。

“慢着。”李青歌忙喝止李碧茹,“他不能喝水。”

“爲什麼?他都渴成這樣了。”李碧茹急道。

高遠好容易從她打擊的話中恢復一絲理智,問,“那庭兒到底中的什麼毒?要如何解?”

“這個......”李青歌面色遲疑,低低道,“他中的是......蠍子花。”

“蠍子花?”高遠皺了眉,腦海裡極力搜索這個名字,似乎從來沒聽過呢。

李青歌凝重的望着他,“此毒來源於三百年前的一個古老部落,但也絕跡於三百年前,具體的,我知曉的也不是很清楚,只一次在醫書上見過。此毒主要是女子用來對付男人的。”

“什麼意思?”夏之荷聽不太懂。

李青歌繼續接受道,“傳聞,有女人因得不到心愛的男人,便會用上此毒。此毒無色無味,一旦中毒,男子必須及時與女子行、房,通過陰陽調和,從而將毒清除。”

“啊?”夏之荷聽言,錯愕的輕呼一聲,小臉頓時羞的緋紅,“還有這麼......”不要臉的毒藥?

“那不就是春藥嗎?”李碧茹膽子倒大些,心早已因李青歌這話猛烈的動了下,倘若通過陰陽調和能解大少爺的毒,那麼......

高遠亦疑惑非常。

“普通春藥只是讓人產生興奮之感,稍重一些的,能致人產生幻覺,達到某種愉悅之感。最重要一點是,普通春藥不會要人性命。可是,這蠍子花......不是如此,之所以說它是毒藥,因爲它能要人性命,三天內,若不能找人與大少爺解毒,那麼,屆時,大少爺有可能會毒發身亡,且死狀可怖。”李青歌鄭重的對高遠說。

高遠聽完,卻沒有之前那麼擔心了,“李姑娘所說,只要找人與庭兒,陰陽調和,便能解毒?”

“嗯。”李青歌略微思索了下,便點點頭,“暫時只能如此,我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至於最終能到什麼結果,還需再看看,畢竟,此毒絕跡幾百年了,突然又被人用上,難保會有變。”

高遠凝眉沉思,好一會兒,方下定決心道,“好,就依李姑娘所言,但是,這解毒之人......”

他意味深長的盯着李青歌,“庭兒雖然已經十九,但是至今未娶,連個通房的丫頭也沒有,唯一的便是與李姑娘的婚約。”

李青歌聽他話,就知道他的意思,忙擺手道,“使不得,高伯伯,青歌尚未及笄,怕是不能擔當此任。”隨後,忙又建議道,“不如,花些銀子,尋個乾淨的姑娘吧,這以後,讓他大少爺收她進房即是。”

李碧茹聽言,正中下懷,她一直等着機會,等着一個能讓高逸庭接納自己的機會,想不到這機會突然有一日就砸到了自己頭上了。

她不用費盡心機,就能光明正大的與高逸庭親近,不但將來能做第一個被他收進房的女人,還因這事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這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然而,基於女性的矜持,這話她乍然之間也沒說出來,只忍着內心的激動,靜靜的看着事態怎麼發展。

“這怎麼行?”夏之荷一聽,忙反對道,“怎麼能隨便找個姑娘給大表哥呢?大表哥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

“那......”李青歌眼珠子一轉,奚落的盯着夏之荷,“不如表姑孃親自爲大少爺解毒如何?反正,表姑娘與大少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滿府裡的人都知道你們兩個是天作之合,不如,順應這天意,先幫大少爺解了毒,過後再拜堂成親,如何?”

想不到李青歌如此大膽,這樣的話也能當着人說出口,夏之荷被臊的面紅耳赤,“我......我哪裡有......”

高遠不由的看了看夏之荷,他在認真思量李青歌的話,覺得她說的也在理,畢竟李青歌還太小,高逸庭現在昏迷之中,那種事還需女子主動才能行的通,他怕李青歌什麼也不懂會誤事。

而夏之荷不一樣,她是和高逸庭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的關係他也瞧在眼裡的,即便是現在更親密一點,他覺得也無妨,何況,夏之荷早已及笄成年,可以盡一個女子的義務了。“那麼......”

“老爺。”李碧茹撲通一聲,突然跪在了高遠跟前。

原來,聽李青歌推薦夏之荷時,李碧茹當時就慌了,那夏之荷比自己可是有優勢的多啊,再瞧高遠似乎也贊成的樣子,她更是急了,生怕到嘴的肥肉被別人給搶了。

於是,不等高遠欽點夏之荷,她忙出語打斷,“奴婢原以身幫大少爺解毒。”

“你?”衆人皆驚。

李碧茹小臉通紅,卻佈滿倔強的神色,她萬分真摯的懇求道,“奴婢的命是大少爺救的,奴婢一直感激不盡,卻無以爲報,如今,大少爺中了這奇毒,奴婢又不能爲其做什麼,唯有以身解毒。老爺,求您成全。奴婢知道,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大少爺,奴婢也不奢望,大少爺好了之後能收奴婢進房。奴婢只希望大少爺能活的好好的。只要大少爺好,奴婢做什麼都甘願啊。”

高遠被她一席話說的挺感動的,“好孩子,快起來。你是哪個房的,我瞧着你好像是太太身邊的?”

“正是呢,奴婢一直伺候太太的。”李碧茹也如實回答。

高遠點頭,“倒比你主子懂人情的多。”

李碧茹沒有接話,她知道,高遠厭惡大太太,此時無論她說什麼,都討不着好,唯有裝傻不語纔是正經。

“她不行。”夏之荷冷冷的盯着李碧茹,突然厲聲說道。

高遠擡頭,目光嚴厲的掃過夏之荷,“爲何?”

“她......她不配。”夏之荷手指着李碧茹,不忿的吼道。

這李碧茹一心愛着高逸庭,上次還嫉妒的打她,哼,這筆賬還沒算呢,如今,怎能讓她得逞?

若她成了高逸庭的女人,那以後還不越發輕狂了。

“什麼配不配的?此時是救庭兒要緊。”高遠黑着臉斥責她。

“可是——”夏之荷還想阻攔,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其實,她也動心過,如果可以,用自己來替高逸庭解毒,可是,這......就這麼把自己交給高逸庭了,她多少有些不甘。

“表姑娘。”李碧茹目光乞憐,聲音柔婉,“奴婢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大少爺,但如今,奴婢只是想爲大少爺解毒,別無她想。還求表姑娘成全。倘若此事讓表姑娘不開心了,那麼奴婢發誓,只要大少爺好了,奴婢就躲的遠遠的,再不見大少爺......”

說着,她一雙哀婉的眸裡漾出了淚來,心裡卻打着如意算盤,她用自己替高逸庭解毒,這高逸庭若好了,絕不會棄自己於不顧的。

何況,即便他不想,老爺太太也不會允許他那麼做的,將救命恩人拋棄,傳出去,他還有何臉面面對世人?

看着李碧茹虛僞作態,夏之荷氣的咒罵起來,“你休要虛情假意,我看你早等着這一天了,不要臉的賤婢。”

儘管自己不願意,但是,她又不想其他人來染指高逸庭。

人,就是這麼奇怪,自己的東西,哪怕不要,也不願意別人碰一下。

“我?”李碧茹怔住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順着臉頰往下落着,“表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奴婢真的只是想幫大少爺解毒啊。”

“荷兒,你先退下。”高遠也呵斥夏之荷,好不容易有個自願的,怎麼能被人破壞?何況,李青歌說了,高逸庭身上的毒三天之內必須解了,如若不然,會成爲活死人。

夏之荷不願,李青歌太小。

三天之內,讓他上哪給他找個他想要的女人去?

還不如眼前這丫頭心實貌也不錯。

“姨父。”夏之荷不甘,狠狠的瞪着李碧茹,“她真的是居心叵測。”

“夠了。”高遠嚴厲的望她一眼。

夏之荷委屈的癟着嘴,眼神痛恨的盯着李碧茹。

李碧茹滿心委屈,用手背抹了把淚,哭道,“既然表姑娘非要如此說,那好,奴婢剛纔的話全當沒有說過,老爺,您再找其他人爲大少爺解毒吧。老爺,您一定要救好大少爺啊,他是個好人。”

“哼。”夏之荷聽了冷哼一聲。

高遠忙道,“好孩子,別聽她胡說,既然,你如此真誠的想救大少爺,這片心意,本老爺心領了。你放心,庭兒好了之後,我做主,讓他娶你做妾,另撥兩個丫頭專門伺候你,從今以後,你就是這高家的半個主子。”

李碧茹聽言,心花怒放,忙對高遠磕頭,“多謝老爺,奴婢一定好生伺候大少爺。”

“嗯。”高遠點頭,這個時候救兒子要緊,其他的都不重要,何況,不過是收個奴婢做妾,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之荷氣的一跺腳,卻也是無可奈何,誰讓她自己不願意犧牲呢。

李青歌靜靜的等待着結果,原本打算讓夏之荷上的,如此,便可以讓她嚐嚐如前世自己一般的痛苦了,可誰想到,李碧茹卻是打破頭的往上擠,呵呵。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

若是這李碧茹,倒是更好了。

“高伯伯。”見沒什麼事了,李青歌道,“沒什麼事,青歌就先回去了,至於大少爺這邊,高伯伯若有什麼需要,再差人來就是了。”

“好,難爲你了。”高遠認真的說道,看着李青歌纖細的背影,有些失神,真是太像她的母親了。

“姨父。”夏之荷輕輕的扯了扯高遠的袖子,幽怨的望着他。

其實,自小住在高家,她倒是唯一一個不怎麼怕高遠的人,而高遠待她也與別個不同,甚至比那親生的女兒還要好。

所以,夏之荷纔敢在他跟前放肆。

高遠瞪她一眼,“不許胡鬧,此事就這麼定了。”

夏之荷癟癟嘴,一副不甘心的樣子,隨後,又道,“姨父,剛纔,李妹妹在,姨父怎麼不找她說說房子的事?如今,十五日期限還差三天,難道屆時我們真要搬走嗎?可大表哥現在還有傷在身,姨媽身子不便,瑤妹妹還不太清醒......”

“知道了。”提起這些高遠也煩,但是,剛纔只顧高逸庭的傷了,哪裡能想的起來什麼房子問題。但是,若要他再去找李青歌說這個問題,他的老臉又有新拉不下來。

畢竟,當年他已然是佔了李家的光了,如今,還有什麼臉再得寸進尺?

“那——”

“好了。”高遠打斷她的話,“你爹孃再過兩日就要伏法了,難道你不打算去見他們最後一面?”

“我?”夏之荷臉色陡變,讓她去天牢看死刑犯嗎?

“這幾日下雨,我怕......”

“總歸是你親生的爹孃,你好歹該去送送他們最後一程。”高遠沉重的嘆息,隨後,命人帶李碧茹下去沐浴更衣。

夏之荷無力的邁出高逸庭的房門,漫天飛灑的雨絲,好似落進了她的心裡,冷涼一片。

其實,她也想去送爹孃最後一程的。

可是,她怎能忍受那進天牢的羞辱?她恨自己爲何有這樣的一對爹孃。

恨啊!!!

——

李青歌獨自回到了荷香苑,翠巧迎上來,擔心的詢問高逸庭的傷勢,李青歌只道‘無礙’便回房了。

但是否真的無礙,就看那李碧茹的。

而那李碧茹,自得了高遠的欽點之後,就樂的什麼似的,從高逸庭的房裡出來,這臉上的笑意蹦都蹦不住了。

跟着的丫鬟們皆有些看不上眼了,哼,不過一個不要臉的奴婢罷了,這種伺候男人的事也能搶着幹,真是下賤沒皮的。

李碧茹纔不管她們幾個那輕蔑的眼神,相反,她認爲她們那是嫉妒,不過,嫉妒也沒用,誰讓她們沒那個膽子?哼,想要的東西,就得靠自己爭取。

爭取了,得到了,也就值了。

一想到,馬上就能得到高逸庭,她更是心花怒放的一路輕哼了起來。

“真不要臉,你們瞧她那輕狂樣兒,就差尾巴翹上天了。”跟着的一個丫鬟說。

“翹上天就翹上天吧,人家有的翹,不像咱們,一輩子只有伺候人的面。人家不要臉那麼一次,就能混個姨娘噹噹,哼,半個主子耶。”

故意忽視她們的奚落,只當成委婉的恭維好了。

李碧茹絲毫不介意。

當幾個丫鬟打了熱水,伺候她沐浴時,她第一次有了主子的感覺。

“唉,你,把那花瓣多灑一點。”她指着花籃裡的花瓣,對一個小丫鬟說。

“你身上臭嗎?要那麼花做什麼?”那小丫鬟皺着鼻子,輕蔑的哼了一句,隨手,將一籃子的花瓣嘩啦一下全部倒到了她的身上。

“啊,你。”李碧茹本能往後一退,上半身瞬間暴露在空氣之中。

幾個丫鬟立刻睜大了眼睛使勁的瞄着她柔白的胸口,紛紛鄙夷的冷笑起來,“喲,還真有幾分姿色呢,怪不得......想爬上大少爺的牀。”

“你們可好些着吧,人家可是姨娘的命,你們再這樣亂說話,不怕咱們這位姨娘將來尋你們的麻煩?”

李碧茹忍下心中的怒火,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來,“姐妹們,你們說什麼呢,我真的只是想救大少爺的命。沒有別的想法,真的。你們再這樣說,我就真的無地自容了。”

她一雙楚楚可憐的眸子也掃過衆人的臉,將這幾個丫鬟全部記在了心裡,哼,今天的奚落,他日她定會十倍奉還。

“哼。”衆人冷哼,卻也不再說什麼了,只利落的伺候着李碧茹洗澡更衣,怕耽誤了給高逸庭解毒。

李碧茹閉上眼睛,舒適的由着丫鬟們伺候着,儘管讓別人碰自己的身體,會讓她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努力忍着。

做爲未來的主子,享受下人的伺候,這也是必須的。

如今,親近高逸庭,做他的妾,這是第一步,以後嘛......

她相信,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李碧茹會成爲高逸庭唯一的妻,成爲這高家唯一的女主人。

什麼李青歌夏之荷,全部都會消失的。

因這幾日下雨,這路上泥濘難走,高遠特派了一頂小轎過來。

坐在舒適的小暖轎內,李碧茹臉上盪漾着如花的春色。

這種被人伺候的感覺,真好!!!

收拾一番過後,再到高逸庭房裡,裡面已經一人也沒有,唯有高逸庭靜靜的躺在牀上,緊皺的眉心和那滾燙的身體顯示着他此刻的痛苦。

“大少爺。”李碧茹幾乎是撲了過去,將臉枕在他寬闊的胸口,隔着意料感受着他滾燙的體溫,傾聽着他有力的心跳。

一顆心幾乎頃刻間融化成了春水,氾濫成災!

將雪白乾淨的幔帳拉了下來,隔出一牀的旖旎。

安靜的坐在他的身側,李碧茹捉住他的一隻手,將自己的臉頰溫柔的貼了上去,一雙眸子癡癡的望着高逸庭的俊彥。

哪怕是昏迷之中,他的樣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好看。

“大少爺,馬上你就是茹兒的人了呢。”放下他的手,她微微俯身,開始爲他解開衣衫,當看到他健碩的胸膛時,她雙頰一片緋紅,連心跳也急速了起來。

過後,卻咯咯的笑了起來,得意之極。

今天,就當是她跟他的洞房之日吧。

哪怕是昏迷之中,她也要讓他回味無窮!!!

——

只是,理想與現實總是有一段距離的,所謂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大抵就是這個道理。

一天一夜的瘋狂。

李碧茹耗費了力氣和花樣,不但沒將高逸庭給救回來,反倒讓他的狀況更差了。

昨日還是燒的通紅的身體,今天竟然開始變的紫黑起來,看的人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大早來,以爲會看到活蹦亂跳的兒子,誰成想,竟然看到一個怪物似的兒子躺在牀上。

那李碧茹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痛哭不已,“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雖然高逸庭沒醒,讓夏之荷有些失望,但看到李碧茹沒有得逞,她又有些幸災樂禍,她手指着李碧茹,厲聲質問,“你不知道誰知道?從昨兒到今天早上,可不是你一個人在伺候着大表哥麼?”

“奴婢......”李碧茹心裡委屈的不行,昨晚,她百般撩撥,大少爺就像一隻吃不飽的獸似的,瘋狂的在她身上掠奪,以至於她最後承受不住什麼時候昏了也不知道,早上醒了突然發現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也是嚇的要死。高遠冷眼睨着她,“你到底是怎麼做的?有沒有與他......”他在懷疑這丫頭會不會還不懂男女之事?所以......但很快,他摒棄了這個想法,滿屋子濃烈的歡愛過後的氣味,已經不用瞭解就知道發生過什麼了。

李碧茹面紅耳赤,窘迫的幾乎要將頭埋進地底下,只點頭哽咽,“奴婢,奴婢什麼都做了,但也不知道爲什麼大少爺他......”

什麼都做了?這句話無疑一根毒刺般扎進了夏之荷的心裡。

從小到大,她都覺得高逸庭是她的,只屬於她的。

即便後來有了李青歌,她還是覺得高逸庭會是她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有朝一日會與別的女人......

她憤怒的盯着李碧茹,恨不能將她撕碎,“你說,”陡然,一伸手,夏之荷將李碧茹的頭髮狠狠的揪在了手心裡,怒問,“既然什麼都做了,爲什麼大表哥沒醒?而且還變成這個樣子,你這賤婢,我看你救人是假,害人才是真。”

李碧茹頭皮一陣發麻發痛,忍不住伸手想反抗起來,但是,被折騰一夜的她,渾身痠軟的不行,哪裡是正在盛怒中的夏之荷的對手?

那夏之荷見她掙扎着想起來,更是惱的不行,哼,小賤貨,沒有救好人,反白白玷污了高逸庭的身子,真是可惡,她恨不得打死她。

夏之荷瘋狂的像瘋子一般,一邊扯着李碧茹的頭髮,一邊擡腳就朝她的身上猛踢猛踹,哼,上一次,這賤婢就是如此對自己的吧?

李碧茹頃刻間滾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喊‘救命’。

夏之荷瞬間想到了什麼,竟然直接伸腳,狠狠的就踹向了她那張的大大的嘶喊着的嘴,啪嗒一下,像是什麼斷裂的聲音。

啊——

緊接着,李碧茹一聲淒厲的慘叫幾乎衝破屋頂。

夏之荷也是一嚇,忙收回腳,卻見那李碧茹整個下半張臉見鬼的成兩半,嘴臉血肉模糊。

高遠震住了,這事發生的太快,快的讓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夏之荷就對李碧茹下了狠手,待他阻止之時,李碧茹下巴已經被踢脫了臼,嘴裡牙齒咬到裡肉,一片血腥。

“嗚嗚......”李碧茹雙手捧着下巴,痛苦的快要死掉。

夏之荷也沒料到自己那一腳會讓她毀容,害怕過後又覺得是她活該,再一想到她曾經對自己的無禮和昨夜對高逸庭的侵佔,讓她覺得這還不夠,乾脆直接撕了她的臉更好。

高遠凝眉,俯下身來,忙爲李碧茹接好了下巴,又掏出帕子給她擦拭嘴角不停溢出來的血水。

處理完之後,這李碧茹整個人也撐不住了,直接癱坐在地上,垂着頭,一副要死要昏的樣子。

夏之荷忙又揪住她的頭髮,厲聲道,“你別一副死樣子,大表哥這事,你還沒交代完呢。”

“表姑娘——”連恨也沒有力氣了,李碧茹此刻腦子昏昏的,眼皮愈發沉重的想要閉上。

但是,不甘讓她用痛意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

“老爺。”她微微掀了掀眼皮,瞅了一眼高遠,“奴婢該做的都做了,奴婢是真的想救大少爺。至於其他,奴婢也不清楚,也許,該請李姑娘過來看看。”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夏之荷立刻想到了什麼,忙搶着對高遠道,“是啊,姨父,該把李妹妹叫過來問問纔是。是她說的解毒方法,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怎麼着,也該問個明白。”

高遠也立刻想到了這一層,忙着人去叫李青歌來。

李青歌那時纔起來,還未梳洗,只讓那來叫的丫鬟在外候着,等梳洗完畢,吃了點東西墊了墊肚子,方隨着她一起前往大少爺高逸庭之處。

“李姑娘......”

李青歌剛一進門,高遠正想問,夏之荷早已奔了過來,一把捉住了李青歌的手,將她帶到牀邊,指着高逸庭,急着問,“李妹妹,你倒是瞧瞧,這是怎麼回事?”

那高逸庭滿身紫黑,渾身像是被塗抹了一層滑膩噁心的油脂一般,不由皺了皺眉,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們倒想問問李妹妹,你到底懂不懂解毒?還是隻是拿大表哥來練練手,隨便胡說了這麼一個解毒的法子?”夏之荷嚴厲的指責,“哼,我倒不知道,男女之間的那種事還能解毒?聽來就荒唐可笑。”

李青歌什麼話也沒解釋,只冷眼盯着靠牆根坐下的李碧茹,心下漸漸明白了什麼。

“李姑娘。”高遠倒不像夏之荷那麼魯莽,他始終覺得李青歌這樣做有她一定的道理的,“你看看,他這樣子是不是毒更深了?”

“是的。”李青歌臉色沉重,沒有絲毫隱瞞。

“什麼?”高遠一個踉蹌,“那......如何是好?不是說只要......就會將毒解除嗎?”

“是啊。”夏之荷忿忿的道,就像一隻好鬥的母雞,逮着人就不放,“你說會解毒,可他們二人昨夜已經那個,爲什麼我大表哥身上的毒沒有解除,反倒更嚴重了?”

李青歌沒有回答二人質問,只朝李碧茹走過來,見她頭髮凌亂如草,臉上有傷嘴上有血,猜到她定然遭到毒打了。

哼,這是不是就是俗話說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並且這石頭還沒完,可不止砸腳那麼簡單,只怕她這小命也要從此交代了。

“我問你。”李青歌站在李碧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神情之中帶着俾睨之色,“你與大少爺可是第一次?”

那李碧茹不懂李青歌爲何如此問,但李青歌來了,卻讓她看清了希望,她本能的覺得,可能是李青歌故意害自己,說出這麼一個沒用的法子。

“是的,當然。”李碧茹倔強的昂起頭,定定的望着李青歌,像是在宣誓一般的神聖的模樣,眼神裡透漏着某種得意,畢竟,她李碧茹是第一個與高逸庭有親密關係的人,不是嗎?“那就奇怪了。”李青歌疑惑回眸。

高遠問,“怎麼回事?”

李青歌將信將疑的偏着腦袋,緩緩道,“我瞧大少爺現在這個樣子,毒素不但沒有解除,反倒比昨兒更嚴重了,這是......行、房過度的結果。”

“什麼?你......”夏之荷被她這話給臊的臉紅脖子粗的,最後狠狠的瞪着地上的李碧茹,“你這不要臉的賤人,你......”

“奴婢......”李碧茹也覺得委屈,第一,李青歌並未說過要做多少次?第二,開始是她主動,可是後來,那高逸庭突然瘋了似的,口裡喚着李青歌的名字,直將她折騰的半死,她的屈辱要哪裡去說?

“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當着高遠的面,李青歌又道。

夏之荷忙低咒道,“那什麼纔是最主要的?”

“女子的純真。”李青歌認真道,“此毒之所以狠辣,就是需要純潔女子的處子之血來解毒,但凡中毒者,必須與未經人事的女子交合,如此,想投機取巧,隨意在青樓妓院找女人的,皆是自尋死路。但世人皆知,女子清白比命更重,除非是至愛之人,不然,誰願意拿自己的清白去與人解毒呢?所以,中此毒者死的倒不少。”

“不過。”頓了頓,李青歌又走到牀邊,朝高逸庭臉上一瞧,慢悠悠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大少爺雖然與女子行、房,但卻並沒有得到處子之血,因此,他身上的毒不但沒有得到解除,反因耗費了太多精力致使身子虛弱,讓毒素更容易侵襲五臟肺腑。”

“啊?”夏之荷愣了,轉瞬,一雙美眸如冰錐似的看向李碧茹。

李碧茹瑟縮了下,因爲李青歌的話,她早已嚇的有些魂不附體。

處子之身?爲何要處子之身?

她早已沒了處子之身,這次,本想趁大少爺昏迷之際,矇混過關,想不到這其中卻有這麼個道理來?

李青歌這賤人,怎麼不早說清楚。

李青歌眼皮一跳,冷幽幽的目光射向李碧茹,“我很奇怪,難道你不是處子之身嗎?”

正文第四十六章 惹火。正文第二百五十章 故人。正文第一百零九章 吃醋。(萬更)正文第二百六十九章 小丫頭的倔脾氣。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 索取。正文第一百九十八章 受傷正文第十七章 美人(求收)正文第二百一十八章 詢問。正文第三十章 生疑。正文第六十三章 蘭貴人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 真與假,一試便知(萬更二)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 別鬧。正文第五章 訓僕。正文第一百零三章 針鋒相對。正文第九十五章 迷香。正文第八十七章 好生彪悍。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 引狼入室。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鬥。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 狠心。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 戲弄。正文第三十九章 計劃。正文第九十九章 荒唐。正文第五十九章 撐腰。正文第六十九章 不服!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 變態。正文第一百八十章 毀容!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 愁緒。正文第八十章 侍夜!正文第二百二十四章 醜奴兒。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 師徒。正文第二百五十四章 別哭,我不碰了。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 壞心。正文第二百章 過夜。正文第六十八章 到此爲止!正文第一百五十八章 惡有惡報。正文第二百五十六章 這麼巧......正文第二百五十二章 試探。正文第二百零八章 置之死地。(萬更二)正文第四十三章 女鬼。正文第二十七章 狡辯。正文第一章 枉死風雪夜。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 禮尚往來。正文第七十三章 你是喜歡我的(萬更)正文第三十七章 動怒。正文第二百五十七章 誅心。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 刺殺!正文第二百四十二章 心理障礙?正文第六十三章 蘭貴人正文第二百五十六章 這麼巧......正文第七十三章 你是喜歡我的(萬更)正文第二百一十二章 白衣女子——赫連玉。正文第一百九十一章 瘋魔。正文第十一章 待價而沽。正文第十五章 寒暄(求收( o )/)正文第一六十九章 打量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 醜態。(萬更來了)正文第七十三章 你是喜歡我的(萬更)正文第八十四章 出府。正文第二百七十四章 想我了?正文第一百八十章 毀容!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 如蘭公子。正文第三十九章 計劃。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她(求月票荷包)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八十七章 好生彪悍。正文第二十五章 客套。正文第二百章 過夜。正文第一百六十四章 排斥。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準娶妻納妾。正文第八章 賣身葬父。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 爲奴爲婢。正文第二百六十章 沒一個好人。正文第一百零三章 針鋒相對。正文第一百八十章 毀容!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九十七章 捉姦。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章 喂藥。正文第二百六十六章 谷底。正文第九十八章 醜聞。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 愁緒。正文第十二章 接人正文第一百六十章 欺凌。正文第二百一十三章 打出去。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 純真之血(萬更一)正文第一百零八章 看不夠。正文第七十五章 不可救藥!正文第一百九十一章 瘋魔。正文第二百三十九章 造訪。正文第一百八十八章 醜事(三萬字第三更)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 師徒。正文第六十一章 敲打。正文第二百四十九章 出發。正文第二百一十章 賜菜。正文第四十五章 大灰狼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 醜態。(萬更來了)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 如蘭公子。
正文第四十六章 惹火。正文第二百五十章 故人。正文第一百零九章 吃醋。(萬更)正文第二百六十九章 小丫頭的倔脾氣。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 索取。正文第一百九十八章 受傷正文第十七章 美人(求收)正文第二百一十八章 詢問。正文第三十章 生疑。正文第六十三章 蘭貴人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 真與假,一試便知(萬更二)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 別鬧。正文第五章 訓僕。正文第一百零三章 針鋒相對。正文第九十五章 迷香。正文第八十七章 好生彪悍。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 引狼入室。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鬥。正文第一百一十二章 狠心。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 戲弄。正文第三十九章 計劃。正文第九十九章 荒唐。正文第五十九章 撐腰。正文第六十九章 不服!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 變態。正文第一百八十章 毀容!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 愁緒。正文第八十章 侍夜!正文第二百二十四章 醜奴兒。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 師徒。正文第二百五十四章 別哭,我不碰了。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 壞心。正文第二百章 過夜。正文第六十八章 到此爲止!正文第一百五十八章 惡有惡報。正文第二百五十六章 這麼巧......正文第二百五十二章 試探。正文第二百零八章 置之死地。(萬更二)正文第四十三章 女鬼。正文第二十七章 狡辯。正文第一章 枉死風雪夜。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 禮尚往來。正文第七十三章 你是喜歡我的(萬更)正文第三十七章 動怒。正文第二百五十七章 誅心。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 刺殺!正文第二百四十二章 心理障礙?正文第六十三章 蘭貴人正文第二百五十六章 這麼巧......正文第七十三章 你是喜歡我的(萬更)正文第二百一十二章 白衣女子——赫連玉。正文第一百九十一章 瘋魔。正文第十一章 待價而沽。正文第十五章 寒暄(求收( o )/)正文第一六十九章 打量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 醜態。(萬更來了)正文第七十三章 你是喜歡我的(萬更)正文第八十四章 出府。正文第二百七十四章 想我了?正文第一百八十章 毀容!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 如蘭公子。正文第三十九章 計劃。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她(求月票荷包)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八十七章 好生彪悍。正文第二十五章 客套。正文第二百章 過夜。正文第一百六十四章 排斥。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準娶妻納妾。正文第八章 賣身葬父。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 爲奴爲婢。正文第二百六十章 沒一個好人。正文第一百零三章 針鋒相對。正文第一百八十章 毀容!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九十七章 捉姦。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章 喂藥。正文第二百六十六章 谷底。正文第九十八章 醜聞。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 愁緒。正文第十二章 接人正文第一百六十章 欺凌。正文第二百一十三章 打出去。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 純真之血(萬更一)正文第一百零八章 看不夠。正文第七十五章 不可救藥!正文第一百九十一章 瘋魔。正文第二百三十九章 造訪。正文第一百八十八章 醜事(三萬字第三更)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 師徒。正文第六十一章 敲打。正文第二百四十九章 出發。正文第二百一十章 賜菜。正文第四十五章 大灰狼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 醜態。(萬更來了)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四十四章 打他。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 如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