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言心裡很不甘願,然而鬱淺櫻貪生怕死,現在緊急關頭,她又沒時間說服鬱淺櫻。
“你的那個傀儡借我一用!”夏允言忽然想起了什麼,就對鬱淺櫻說道。
鬱淺櫻不明白夏允言要做什麼,她違背了夏允言的意願,不想再違揹她第二次,鬱淺櫻就將寧雛歌喚出。
當鬱淺櫻要把沒有任何意識的寧雛歌推給夏允言的時候,夏允言的手中靈力爆發,靈力彈擊打在寧雛歌的胸口上,寧雛歌就如沙袋一般,身體向內彎着,整個人急速往岩漿之海中墜落。
“雛歌!”夏允言突然把沒有意識的寧雛歌丟入岩漿之海,幽雪染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夏允言是想做什麼。
她就算到了幽雪染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寧雛歌掉入岩漿之海里。
可及時是被夏允言算到了,幽雪染也義無反顧的從焚魔的身上跳了下去。
灼熱的風從幽雪染的臉上穿梭而過,她伸出手極力想要抓住寧雛歌,可兩人之間依舊相差十多米的距離。
夏允言轉過身,望着幽雪染墜落的身影,她感到心滿意足的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來。
幽雪染,就讓你去逞能吧……就算你能抓住寧雛歌,可你也來不及從這個幻境空間裡逃出來了,空間轉換的時候,岩漿將溢滿這整個空間……
然而,夏允言脣邊的笑容還未落下的時候,忽然又僵硬在了自己的臉上。
她看到,凌蒼冽他跟在幽雪染的身後,也跳下去了……
沸騰的岩漿之海已經淹沒過了一座座火山,他們所能活動的空間,也就只有幾十米的高度。
眼下每個人都想要爭分奪秒的儘快從幻境空間的出口裡逃出去,可是凌蒼冽,居然就這麼追在幽雪染的身後從焚魔的背上跳下去了。
他是瘋了嗎?!
夏允言在心底吶喊,此刻若不是要集中注意力飛向空間出口,夏允言都要腿軟的跪下去。
她咬下牙,扭過了頭不再去看自己身下是怎樣一個場面,夏允言抓着伊夜澤的手臂,衝進了空間裂痕裡。
在她順利出來後,夏允言也沒管伊夜澤所帶着的其他人有沒有都出來了,她立即轉身,雙手結印,硬生生的把幻境空間的出口給堵住了。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夏允言放下雙手,喘了一口氣,她後背溼透,自己也擡起頭抹去額頭上的冷汗。
伊夜澤被自己的兩位護衛攙扶着,他站在夏允言的身後,看着夏允言的背影笑了起來:
“我要是對別人說,善見城神帝右使是個手段卑劣的女人,絕對沒人會相信的。”
聽到伊夜澤的話,覆蓋在脊背上的冷汗令夏允言打了一個寒顫,她轉過頭來,臉色蒼白又冰冷:
“什麼叫手段卑劣?我用計剷除了幽雪染,世人要是知道,我把幽雪染關進了幻境空間裡,他們都會稱讚我是在爲民除害的。”
聽到爲民除害四個字,伊夜澤大笑了起來:“可你也把你所侍奉的神帝關進幻境空間裡了,夏允言,你知道麼?在那種危及到性命的緊要關頭,你的那種行爲,證明了你愛自己的性命和利益,勝過於你愛凌蒼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