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染的脣邊笑容冰涼,沒有絲毫的溫度,她歪着頭說道:“原來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侍女,那爲何見了本王我,不跪呢?這雖是在玖夜的土地上,但我好歹也是崆峒的異姓王吧。”
夏允言聽了幽雪染的話,臉色就僵住了,要她跪幽雪染,做夢!
陸飛煙不知道夏允言與幽雪染之間的事,按規矩,夏允言確實是她的侍女,見了幽雪染是要下跪行禮的。
可陸飛煙現在和幽雪染對着幹,她哪能讓幽雪染得逞呢?
陸飛煙就覺得,幽雪染這是在通過她身邊的侍女來編排自己。
“殿下,夏姑娘雖然說是我的侍女,但她也是善見城神帝右使,她這身份,應該不用跪你吧?”
幽雪染嗤笑道:“我還是神帝他老婆呢,所以,夏右使,你跪不跪?”
夏允言的臉上覆蓋上了一層冰,陸飛煙這時候看出來了,幽雪染的目標不在於她,而是在於夏允言。
陸飛煙心裡疑惑起來,這夏允言是父親給她安排的人,可這個女人怎麼就得罪了幽雪染了呢?
夏允言的視線往陸飛煙的身上看去,她想要陸飛煙能再替自己說話,誰知陸飛煙也就把夏允言當做是自己身邊的一個侍女,她懶得讓幽雪染和夏允言之間鬧得太久。
“允言,你就向冥王殿下行禮吧。”
夏允言抿住了嘴脣,要她跪幽雪染,她纔不幹這事!
幽雪染見夏允言不肯向她下跪,她就對白芍道:“夏右使的膝蓋金貴的很,不想跪地上的話,那你就去拿張墊子來給她跪着吧。”
白芍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向陸飛煙宮裡的人要了一張墊子來。
這時候徐小萌從柱子邊上探出了腦袋來,她笑嘻嘻的跑過去,撞了一下白芍手中的墊子,她的手從墊子上劃過,然後又笑嘻嘻的跑開了。
白芍不知道徐小萌是做了什麼,她拿了墊子就走過去放在了夏允言的面前,白芍冷着臉對夏允言道:
“夏姑娘,禮不可廢,你既然在這皇宮內就該遵循宮規,我家殿下有心體諒你,讓你跪在墊子上,還請你別給了臉,卻不要臉了。”
夏允言幾乎要把自己的牙都給咬碎掉,她知道自己若是在這裡和幽雪染因爲行禮的事僵住了,難免會讓陸飛煙覺得自己會惹麻煩。
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夏允言提了裙子,雙膝跪在了墊子上。
她一跪下,重心全壓在了膝蓋上,突然千萬般的劇痛傳來,夏允言整張臉扭曲起來,她疼的叫出聲來,衆人就看到鮮紅的血液從夏允言的膝蓋處和墊子上滲透了出來。
“啊啊……幽……幽雪染,你暗算我!你爲什麼要這樣暗算我!”
夏允言雙膝痛的幾乎要昏死過去,這軟墊裡被插上了密密麻麻的鋼針,她毫無防備的就這麼跪下去,軟墊裡的鋼針直接穿透了她的肌膚,頂到了夏允言的膝蓋骨上。
因這針插的太深,一時間夏允言雙腿無力,想要爬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