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她要是不驚爲天人,咱們七殿下能把她抱走麼!”那士兵被質疑了,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其他幾個士兵想了想他們七殿下向來的行事作風,頓時覺得也只有那女人美到了驚爲天人的地步,才能觸動那鐵石心腸的鬼皇子。
山林外駐紮的軍營裡,伊莫邪抱着紅衣女子進入自己的軍帳內,一路上驚動了不少士兵。
士兵的反應都如出一轍,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伊漠邪居然會帶着一個女人進軍營。
軍帳內,伊漠邪把幽雪染抱到了牀上,她被劍所傷,這樣的傷勢伊漠邪能處理,他也沒有去叫軍醫來。
伊漠邪撕開了幽雪染傷口處的衣料,他準備了治癒用的草藥,而後手握劍柄,動作利落的將斷劍從幽雪染的身體內拔了出來。
“噗”的一聲,傷口裡的血液,跟隨着劍身涌出,鮮紅的液體潑灑在牀帳上。
幽雪染皺起眉頭髮出一聲低吟,伊漠邪聽到她的聲音,心臟不免一跳,他連忙將癒合傷口的草藥壓在幽雪染的傷口上。
然而那草藥敷上去沒多久,伊漠邪還沒來得及準備紗布給幽雪染包紮傷口,她腹部的傷口就開始自動癒合了。
半指長的傷口開始生長出新的肉,斷裂的血管在靈力的催化下相互融合連接,沒過一會,那傷口就已經癒合,傷口的表面甚至再也找不到一點的傷痕了。
好強的恢復力……伊漠邪心裡不免驚歎,就算是紫階的靈術師受了這樣的刀傷,他們恢復的速度也及不上幽雪染半分。
望着昏睡在牀上的幽雪染,伊漠邪凝視着她略顯蒼白的面容,他就這麼安靜的注視着她,心裡在想着她在迦葉的帝都裡經歷了什麼。
又是誰在她的身體裡刺入這一把斷劍,讓她被靈獸帶到了崆峒的土地上。
因山林裡的臨時軍營條件不佳,伊漠邪救了幽雪染的第二天,就下了命令,拔營返回他在崆峒邊境的曇華城府邸。
士兵把馬車鋪了五六層的毯子,爲了能讓幽雪染睡的舒適,還拿了兩個決明子軟枕放在馬車內。
伊漠邪抱着幽雪染上馬車,此時輝夜麒麟已經化成了一顆靈珠鑲嵌進幽雪染的手鍊上。
馬車被臨時改造過,人坐在上面也不覺得顛簸,伊漠邪望着身旁睡着的幽雪染,他動了動嘴脣,卻不知要說什麼。
幽雪染清醒了,其實她就算是負傷倒在輝夜麒麟的背上,她也很清醒,只是她醒了卻不說話。
她不主動說話,不去做什麼,伊漠邪就不知自己該如何與她交流。
只是想想,她這樣,能在他的身邊,伊漠邪就不想打破與幽雪染之間的靜默。
伊漠邪抱着幽雪染從馬車上下來,也同樣驚到了府邸內的僕從,他們在伊漠邪的面前,也只是吃驚的愣了一下,不敢當着主人的面表露聲色,而等到伊漠邪走後,看着他的背影,僕從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起來。
“這姑娘是哪家的呀?”府邸的僕人問着駕駛馬車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