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奴?”神帝念着這個名字。
幽雪染擡頭對他道:“就是我的奴隸呀,他當時不會說話,我就給他取了名字。”
幽雪染把話說一半,頓時反應過來,她幹嘛要跟這個男人說那麼多啊,她身子往前傾,再想爬下牀,卻還是被對方給困住。
幽雪染死命掙扎,神帝的聲音在她耳邊落了下來:“你要是不乖乖聽話,我可以現在就隔空取你的那個雪奴的性命。”
“你敢!”幽雪染叫起來。
“本帝君有什麼不敢的?”神帝笑道,這世界上還真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呢。
“你要是不信,可以儘管試試,看看是你救人的速度快,還是我殺人的速度快。”
他的音調瞬間冰冷了下來,幽雪染注視着神帝的面具問道:“你爲什麼想讓我待在你身邊?”
“本帝君喜歡。”他任性說着。
幽雪染擡起手,又試圖想要掀開神帝的面具,然而這面具就跟黏在他的臉上一般,分毫不動。
邪意的笑容從幽雪染的脣邊揚起,她歪着腦袋,注視着神帝的側臉,玩味的說道:
“其實,我對你也很感興趣,只要你不過多的干預我,跟你多接觸接觸,也挺不錯的。”
面具下,神帝的脣角挑起,他將幽雪染從牀榻上抱了起來,幽雪染連忙拽住他的衣領叫道:“你想幹什麼!”
“崆峒帝設宴,你不想跟本帝君去麼?”神帝反問她。
“我的侍女她們……”
“你想要銀鈴花麼?”神帝開口道,幽雪染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一個“想”字了,神帝又說着:
“你想要能喚醒假死之人的銀鈴花,就乖乖聽我的話。”
她咬住嘴脣,她就知道他肯定是要拿銀鈴花來威脅自己了,“行,那我再陪你一天,明天你必須把銀鈴花給我!”
幽雪染對他說道,然而神帝只帶着她往前走,並沒有應幽雪染的話。
出了落星閣,幽雪染就一直扯着神帝的衣領,要他把自己放下來,而且一出落星閣,雪奴和響麟他們就圍上來了。
結果他們看到幽雪染被神帝抱着,響麟的下顎差點就要掉到地上了,而雪奴帶着白骨面具,沒人能看出他此刻的表情。
神帝的目光從雪奴的身上掃過,他把幽雪染放了下來,又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的奴隸,他的身上有解不開的死咒啊。”
“我已經用木欒子解開他面具上的一層死咒了,要再接第二層,還要耗費我大半靈力,所以要等……”
“他身上的這層死咒是解不開的。”神帝打斷了幽雪染的話說道,他只看了雪奴一眼,就把對方身體內的靈力和死咒都給看透了。
“他的面具上有死咒,他的身體裡也有。”神帝說道。
“你說什麼?!”一直以來,幽雪染都沒察覺到雪奴的身體里居然還有死咒。
神帝無奈道:“所以你和他定下血的契約,他身上的死咒就很可能會影響到你。”
幽雪染聽着神帝的話,愣了一下,嗯?原來他這是在關心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