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夠了嗎!”去吼鬱夫人的不是白芍,而是鬱老爺。
當着這麼多人在場,那些鬱府的僕役只是受傷了癱倒在地上,鬱夫人把這些陰私之事全部說出來,簡直丟盡了鬱家的臉面了。
鬱夫人對着鬱老爺喊道:“我的女兒都快沒了!我怎麼不能說呢!櫻兒難道就沒有爲鬱家做過事麼?她爲鬱家擴大商鋪,掙了那麼多錢的時候,你有誇過她一句麼?現在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殺了,你有爲櫻兒說過一句話麼!”
鬱夫人止住了聲音,她轉過頭來,飽含着怨恨,痛苦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白芍的臉,鬱夫人看着白芍,她像是瘋了一般,癲狂的冷笑起來:
“是了……你不顧及櫻兒,那是因爲你的將離回來了……呵呵哈……你的將離回來了,所以你就可以徹底的放棄櫻兒了!我們始終都是擡不起頭來的二房!只有那個女人生的孩子,纔是你的心頭寶啊!”
鬱夫人看上去真的像是瘋了一般,她亂舞着雙手,癲狂的坐在地上一會罵着鬱老爺,一會又笑呵呵的自言自語起來。
鬱老爺看着鬱夫人這般,實在覺得丟人現眼,他揮手,對還能站起來的鬱府的僕役道:
“把夫人給我送到她的房間去。”
僕役們正要上前扶起鬱夫人,鬱夫人甩着手大喊着:“我不去!我要陪我的櫻兒!”
她邊說着,四肢着地,像狗爬似的往那無限空間的吊墜爬去,冥府的侍衛一見鬱夫人要接近吊墜,立即拔出刀架在了鬱夫人的脖子上。
然而鬱夫人就像沒看到架在她脖子上的雪亮大刀似的,她依舊往前爬,刀鋒直接割破了她的袖子,割裂開她手臂,脖子,她都無所謂。
鬱老爺見鬱夫人這樣,氣的立即上前把她給拖起來,“你這瘋婦,別給我丟人現眼了!”
鬱老爺衝她吼着乾脆一掌拍着鬱夫人的腦袋上,直接把她給拍暈了過去。
鬱老爺一隻手託着暈過去的鬱夫人,他擡頭看了一眼白芍,啓聲道:
“將離。”
“我不是鬱將離。”白芍出聲,神色淡漠的拒絕了鬱老爺的聲音也拒絕了他聲音裡所飽含着的溫情。
只是對着自己久別的父親,她拒絕他的時候,眼眸裡涌上了溼意。
白芍對鬱老爺道:
“我叫白芍,冥府裡的大丫頭,跟隨在冥王殿下身邊的人。我告訴你,鬱府有今日,都是自找的,也都是鬱淺櫻一手招來的!
鬱淺櫻和你的夫人,她們害死了我娘,又傷害了無辜的松鶴,所以,我不會放過鬱府的!”
鬱老爺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無限空間吊墜,他冷着一張蒼白的臉開口道:
“陛下真的給幽雪染下了誅殺櫻兒的命令麼?”
白芍清冷的笑着:“陛下的令牌在此,你若覺得有假,可以直接進皇宮,當面質問陛下!陛下昨夜派人,給我家冥王殿下就送了一句話‘鬱淺櫻不能留!”
聽到“不能留”這三個字,鬱老爺整個人晃了一下,在這一瞬間,他仿若迅速老去是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