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亦風的帶領下走進寺內,院子裡擺放着一個一人多高的青銅鼎,裡面冒着屢屢白煙,在往前走一個古老的建築拔地而起,在正門的房檐下懸掛着一個金色牌匾上面寫着四個大字“大雄寶殿”。亦風邁過高高的門檻走了進去,裡面擺放着釋迦牟尼金像,高達雄偉,金像下面擺放着一個巨大香爐,大殿里人來人往,穿着青布僧衣的一羣人全部盤膝而坐,嘴裡念着亦風聽不明白的經文。只聽得叮叮兩聲清磬,悠悠從後院傳出,霎時之間,只感遍體清涼,意靜神閒。
“阿彌陀佛,施主別來無恙。”
亦風看着眼前這個身穿青衣僧人,濃眉大眼,高鼻樑下面是一張厚厚的嘴脣,光禿禿的頭頂格外引人注目,“曇師兄,十年不見不知可好。”此人正是十年前跟隨屋面之地與亦風有一面之緣的達摩大弟子,曇林。
“阿彌陀佛,想不到施主記性這麼好,十年匆匆一面竟還記得小僧,當日施主身受重傷,師傅甚是掛念,想不到這一別就是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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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林看着眼前的亦風和十年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兩眉之間似乎多了許多成熟,更多的堅毅透發出來。
“我這次前來就是特意來拜會大師的,一些事情耽擱了十年之久。”亦風看着曇林露初一絲慚愧的笑容,如果不是今天恰巧路過這裡,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時間再來拜會達摩。
“阿彌陀佛,施主客氣了,只是......”曇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最終搖了搖頭說道:“施主,請獨自跟我來吧。”
曇林帶領亦風像後院走去,這裡顯然比較冷清,只有一些僧人在清掃院子裡的積雪,院子裡輕煙飄渺,恐怕人們口中的仙境也是如此吧。
兩人來到寺院後面,這裡的景象讓亦風大吃一驚,上山來的時候還是滿山積雪,想不到這裡竟然沒有一絲雪跡,這裡顯然已經離寺院很遠了,曇林停住腳步:“施主,再往前就是少林寺的禁地了,沒有師傅的命令或者沒有緊急的事情別人是不能擅自進去的,貧僧也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啊,少林寺的禁地我進去恐怕不是太好吧。”亦風頹然不知前面竟然就是少林寺的禁地,想必達摩應該就在裡面吧,要不然曇林也不會帶着自己來到這裡。
“阿彌陀佛,師傅曾經說過,若是施主來,便可自行進去找他。”曇林雙手合十,像亦風告退之後,便反身像寺院走去。
亦風獨自像前走去,感嘆着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山路盤旋彎曲,亦風沒有心急,欣賞着嵩山的美景徒步像前走去。經過一個小時的攀爬,終於看到了前面有一所茅屋屹立於空曠的山石之上,周圍的幾顆參天大樹已經變得枯萎起來,幾隻烏鴉站在樹枝上“嘎嘎”的叫着。顯得格外淒涼。
周圍的籬笆將屋子緊緊包圍着,院子裡仍有一些白菜豐收過後的痕跡。亦風站在院子前,默祝片刻,然後上前,在木門上輕叩三下。過得半晌,木門推開,走出一名小沙彌來,看見站在眼前的陌生人顯然有些吃驚,雙手合十問道:“尊客光降,有何貴幹?”亦風道:“相煩通報達摩大師,便道故人李亦風求見。”小沙彌道:“請進。”轉身肅客。亦風舉步進去屋子裡面。
屋子裡幾乎沒有什麼擺設,除了一個木魚一張桌子就是一張牀,另外一個屋子就是廚房,桌子上擺放着幾本書籍,屋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
“施主,請用茶,寒舍簡陋,多有不便還望施主見諒。”小沙彌端上一壺茶水一個杯子,熱騰騰的茶水在杯子裡冒着白氣。
“謝謝,不知達摩大師現在身在何處?”亦風看到屋裡的擺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裡明顯就是一個人居住的地方,而且確實也就存在着一個人,那就是小沙彌,眼前的小沙彌當然不可能是達摩,亦風充滿了疑惑。
“施主請用茶,隨後小僧自會帶施主去見達摩祖師。”
兩人來到嵩山五乳峰中峰的上部,離峰頂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天然石洞,這個石洞高約3米,深約有,米。方方的洞門,正好向陽敞開,冬暖夏涼,空氣清爽。洞前有一塊緊湊的小草坪,周圍濃廕庇日,不見天空。真是:‘此地無盛夏,空山聽鳥鳴”。
“施主,達摩祖師便在洞中,祖師曾經訓話,如果有朝一日李施主前來就讓李施主獨自進洞。”小沙彌看了洞中一眼,露出無奈之色,“大師閉關多長時間了”這樣的山洞正是閉關的好地方,凝結天地靈氣,世間實在少有啊。“祖師已經進去十年了。”小沙彌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亦風也不好在繼續追問下去,想想自己不也是剛剛閉關十年嗎。
亦風走進石洞,一股清涼迎面撲來,洞中石乳倒懸在半空之中,石洞不是很大,洞中一股清澈的泉水自山石中滴落下來,一尊石像正盤坐於地,栩栩如生。亦風走進一看,正是達摩之象,但洞中始終沒有見到達摩的影子,當亦風以爲這洞別有出入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不錯,確實是達摩的聲音。
“阿彌陀佛,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李施主既然來了爲何急着離去。”達摩的聲音猶如從天而降在洞中響起。
“不知大師身在何處啊,晚輩怎麼看不到。”亦風不禁感嘆達摩的修爲之高,偌大的一個洞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生命的波動。
忽然面前的石像開始斷裂,一塊塊碎石掉落在地上,一個熟悉的身形出現在亦風眼前,亦風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好強悍的修爲,他是誰?”玉兒的聲音在亦風的腦海裡響起。
“阿彌陀佛,十年不見李施主可好。”達摩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亦風身邊。“多謝大師掛念,晚輩一切可好,只是不知您這是.....”對於亦風而言,此時的達摩身上有着更多的迷惑。“哈哈,貧僧在此地面壁。”達摩笑着走出了洞口,面對外面的清新空氣深吸了一口。
“面壁”亦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此地面壁竟然化作了石像,這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不錯,貧僧確實在此地面壁,領悟天地之道。”達摩回頭看了看洞中的石壁,十年的時間在石壁上竟然隱約印下了他的影子。真是十年宛如一夢啊。
“那大師可參透了天地之道。”亦風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打死他也不會想到達摩竟然能夠面壁十年之久,這豈是等閒之輩可以做到的。
“原本沒有,但在施主走進洞中的時候貧僧才得以領悟天地之道,如此還要多謝李施主了。”達摩微微笑道,“因爲我?爲什麼?大師可否細談。”亦風確實感到很吃驚,想不到自己的到來竟然能夠讓達摩領悟到天地之道。
“天地萬物本爲虛幻,世間萬物的輪迴,都是一場夢,每個人的理解不同,領悟的天道自然也就各有不同,關於天道,我想李施主日後自會明白。”
“也許吧,或許那天還要等很久的。”亦風無奈的笑了笑。
“李施主的修爲似乎又曾進了不少啊,貧僧在此恭喜了。”達摩感覺亦風身上透發着一種凌人氣勢,知道此人日後必會成爲天地強者,甚至還會引起天地動盪。
“大師過獎了,之所以現在前來探望前輩,是因爲我也剛剛閉關結束,恰恰與大師一樣,閉關十年,唯一不同的就是我閉關,你面壁。”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在這山洞門口聊了很久,亦風也從中知道了達摩的來歷,他原是南天竺某?王子,後出家?僧,至此雲遊到魏國境內,見嵩山風景宜人便在此創立了少林寺,經過數年發展,少林寺也日益強大起來。
當亦風和達摩走進寺院的時候,曇林終於露初了會心的笑容,見到達摩終於從山洞之中走了出來甚是激動啊,“師傅,您終於出來了。”
“阿彌陀佛,曇林,快來見過李施主。”
“阿彌陀佛,李施主有禮了。”曇林走到亦風面前恭敬的像亦風問候着。
“曇師兄客氣了。”亦風雙手抱拳,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也就沒有太多的拘束,相對而言曇林還有一絲感激亦風,畢竟是他的到來達摩才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曇林,你去準備飯菜來款待貴客,李施主,裡面請。”達摩引導着亦風等人來到屋裡休息,曇林便去準備晚飯。
“嗷嗚......給老子準備一罈好酒。”紅顏神龍忽然從亦風懷裡鑽了出來,衝着達摩喊道,達摩被紅豔神龍這一喊嚇了一跳,隨後看到一條類似於蛇的動物從亦風懷中鑽了出來,他當然知道認得這是一條龍,但不知爲何這麼小,畢竟這龍已經學會了人語,想必自然有過人之處吧,也沒有多問只是吩咐小沙彌去取了幾壇就來。
“鮎魚,給我滾回去,大師,這是我的寵物,自恃有一點修爲就到處招搖撞騙,多有得罪還望大師海涵。”亦風說着便將紅豔神龍折磨了一番。
“阿彌陀佛,想必着龍定是有所修爲吧,能有神龍作爲寵物,貧僧真是佩服。”達摩看着亦風身上的紅豔神龍眼睛裡閃過一絲光彩。
亦風等人在嵩山逗留了半個月才離去,這半個月的時間讓亦風感悟到了佛家真言,可以說此次嵩山之行收穫不小,佛法深深感染震撼到了亦風的思想,讓亦風有了一種想做和尚的衝動,最終還是不能看破紅塵,嘿嘿,當然是不能忘記紫溪了,亦風決定立刻前往靈鶴山打聽關於紫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