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數字甩在臉上，朱瑞兵臉上也掛不住了。
反駁道：“一兩部作品根本代表不了什麼！”
林辰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我們第二部鬼吹燈也上映了，雖然還沒最終數據，但目前男性觀衆佔比67%！”
一兩部不夠，那三部呢！
朱瑞兵想了一會，說道：“你那是拍的男人愛看的小說，自然男人多！”
林辰淡淡道：“我現在要拍的這部，就是男性讀者偏多的。”
王卷補槍道：“是啊，所以愛情戲太多，影響到故事完整性就糟了。”
朱瑞兵依舊像反駁，可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直到臉憋得通紅，這才怒道：“我是導演，這部戲怎麼拍是我說了算！”
林辰譏諷道：“你確定是你說了算？”
王卷更是在一旁偷笑起來。
這人是不是家裡沒通網，明顯對林老闆的威名有所不瞭解啊！
果然，朱瑞兵毫不相讓：“雖然這部劇是你出錢，但是你別忘了這部戲也有疼訊視頻的參與，我是疼訊視頻的代表，這件事就得聽我的！”
林辰放下茶杯，嘆息着搖了搖頭。
他拿起手機，撥通李布的電話，選擇外音播放。
嘟嘟嘟幾聲後，對面接通了。
“喂，林老闆嗎，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李布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朱瑞兵聽到李布的聲音，神色緊張起來。
面對李布這種級別的大佬，他遠沒有自己說的那麼有底氣。
同時，他看着林辰臉色輕鬆的笑容，心裡突然感覺不太妙。
他對林辰的瞭解不多，最近一年朱瑞兵一直在忙着拍新電視劇，對林辰的瞭解僅限於網上吹噓他如何牛逼，甚至壓了疼訊視頻一籌。
但在他看來，新聞嘛，肯定是怎麼誇張怎麼來。
怎麼可能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夥子，就能讓疼訊視頻低頭？
可是，李總的聲音.......
爲何聽起來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朱瑞兵連忙調整了坐姿，正襟危坐，不自覺地將耳朵靠近手機。
反觀林辰，靠着沙發，翹起了腿。
他也不搭話。
而電話那頭，李布也不敢掛電話。
大廳裡的氣氛，逐漸凝重。
朱瑞兵額頭漸漸冒出冷汗，想看林辰，但又不敢。
只能心裡暗罵，這傢伙怎麼敢這麼輕慢李總。
眼見李布還沒掛，林辰也沒搭話的意思，朱瑞兵只能開口道：“李總......”
李布聲音變化，淡淡道：“朱導啊，你和林老闆在一起？”
朱瑞兵擦了擦冷汗：“啊，我，我和林老闆在商量劇情。稍微有點分歧，這個.......”
他試圖求李布挺他，但是，事情並沒有順着他想的那般走。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
李布聲音更加疏離幾分：“朱導，我請你過去是‘拍’電視的。”
李布在‘拍’字上加了重音。
意思很明顯——你只是個拍電視的，劇情的事別瞎操心！
朱瑞兵不服：“可是李總，我要對自己拍的電視劇質量負責啊！他，林老闆似乎對我有偏見，我不好進行下去啊！”
朱瑞兵也是放開了。
要麼聽我的，要麼我就撂挑子不幹了！
電話那頭再度沉默了一會。
李布冷冷道：“不好進行下去，那就別進行了！”
隨即，他聲音換了個調，討好道：“林老闆，不好意思，似乎給你添麻煩 。”
林辰呵呵一笑：“是有點麻煩。你也別派什麼阿貓阿狗過來了，IP是你出的，回頭我片頭掛你個合作商，其他的事就別給我瞎折騰了。”
李布苦笑一聲：“那就麻煩林老闆了。”
林辰搖頭，掛了電話，看向朱瑞兵。
此時的朱瑞兵，已經失神了。
李總什麼意思？
是讓我直接捲鋪蓋走人？
還有這個林辰，叫我阿貓阿狗？
朱瑞兵也是個有身份的人，這時候雖然知道踢到鐵板，但依舊不肯服氣。
他氣憤地站起身來：“不拍就不拍！不過是部改編的電視劇罷了，就網絡小說這種糟粕，能出什麼好東西？！我也是看在李總的面子上，纔來幫你。換做其他大導演，你看還有誰願意接你的爛活！”
林辰搖頭：“沒有大導演看得上我這‘糟粕爛活’？我說過了，那是你太垃圾。”
朱瑞兵氣得快哮喘：“我垃圾？有本事你就找個比我厲害的導演！我看你找不找得到！”
一旁的王卷看得直搖頭。
這朱瑞兵，是當真不瞭解林老闆和他的辰時影視啊。
難道不知道最近火爆全國的《這就是演員》，就是這位的作品嗎？
其中的大導演，一雙手都數不完！
林辰這時候也撥通了電話。
這個朱瑞兵滾蛋，電視劇自然需要人接手。
原本他就準備自己找導演。
不過李布爲了掛個合作者的名字，先塞了人過來。
既然塞的人不行，那就按照原計劃執行。
他心目中有兩個導演可以勝任。
一個是拍攝《蜀山傳》的徐可。
一個是拍攝《無極》的陳凱個。
電話先撥通了徐可的號碼。
徐可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背景聲音很嘈雜，似乎正在拍攝現場。
聽聞林辰的邀請，徐可惋惜道：“對不住啊，林老闆，最近剛幫朋友接了一個戲，現在沒有檔期，你看三個月後怎麼樣？”
林辰直接拒絕，掛了電話。
朱瑞兵見狀冷笑。
在他看來，徐可大導演的話只是推辭罷了。
根本原因就是不想接！
電話再度撥通，這次是陳凱個。
“林老闆啊，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先來了，哈哈哈哈，緣分啊！”
林辰道：“陳導有什麼事？”
陳凱個道：“我這不是看到你們準備拍什麼仙俠劇嗎，我想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合作一下。”
林辰點頭：“正好準備和你說這事。”
他擡頭，看了眼朱瑞兵。
朱瑞兵尷尬着臉，不敢直視。
心道，陳導不是專心拍電影，瞧不起電視劇嗎？
怎麼會接？
難道這個林辰真的........
朱瑞兵心裡驚訝萬分，嘴上卻不服輸道：“陳導就算給你面子，有本事你讓他不改劇情啊！”
電話那頭的陳凱個聽到聲音，雖然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但也察覺到了林辰這邊氣氛不對勁，連忙表示：“我相信林老闆對市場的判斷，劇情方面按照你那邊來就好。呵呵，我就是個導演，幫忙拍好劇本就行了。”
此言一出，朱瑞兵的臉徹底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