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我玩？還嫩了點，方圓幾百米範圍內，就算是兩隻螞蟻打架我都能清楚地感知到，更何況是大活人呢？”
被人跟蹤，愣是憋了幾個月，都沒敢動用法技。
原本上課，可以瞬移到訓練館，但現在得乘坐校園小巴，一次就要兩塊錢，陳小楓的口袋實在是傷不起。
“得意什麼？你早就被發現了。”擎蒼將陳小楓強行拽到識海中，打算向其解釋緣由。
“老泥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小楓還在元宗境巔峰期，未淬鍊神體，仍舊是血肉之軀，身體的各項指標和正常人類沒有區別。
堪比兩百顆核彈的能量，蘊藏在神魄中，屬於擎蒼，而他完美地藏在識海中。
研究中心那些所謂的精密儀器，根本就查不出任何問題。
“那個叫李慶的保密局局長，身份不簡單，來自神族，還有一丟丟正統血脈，應該是當年倖存神族的後裔，在你昏迷之際，他動用希靈之眸，窺探了你的身軀。”
李慶用希靈之眸窺視陳小楓，未果，卻被擎蒼的輪迴之境反窺視。
所有秘密，全部暴露。
神魔大戰過後，坤炳將倖存神族，都留在了地界繁衍生息。
世代守衛着封印，以防止魔族復甦。
“希靈之眸？”
“號稱是神族最強瞳術，是坤炳所創，百族將其和輪迴之境並列爲三大瞳術，能夠操縱修仙者的精神領域，包括識海。”
“連識海都能窺視？那我們豈不是被發現了？”
“真正的希靈之眸，還在坤炳那老東西身上，李慶那雙眼睛，只不過是繼承血脈中的力量而已，都傳了幾萬代，很微弱，也就億萬分之一吧。”
見陳小楓有些不安，擎蒼調侃道：“希靈之眸，堪稱垃圾中的戰鬥機，哪有咱的輪迴之境強？即便是日後對弈，他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見擎蒼這麼說，陳小楓鬆了口氣。
李慶演技十足，如果不是擎蒼提醒，他根本察覺不到對方是神族修士。
“那位謝磊院士呢？不會也是修仙者吧？”
“他不是，就一地界生靈。”
擎蒼說完，怕陳小楓打擾他釣魚，將其轟了出去。
“我……”
陳小楓氣得直罵娘，但無可奈何。
面對不講道理的老泥鰍，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贏，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不過話說回來，真期待和希靈之眸對陣，畢竟對方是神族的傳承血脈，三大瞳術之間的較量肯定很精彩。
大戰在所難免，我得儘快晉升玄脈境。”
跟雪雉交戰的時候，陳小楓得知，玄脈境有概率淬鍊第一重神體。
老泥鰍也說過，以他的凡體，無法長時間操控輪迴之境。
如果是神體，說不準能撐住輪迴之境。
“霜奕跑到北冰洋，閉關晉升玄脈境，我可不能落後啊。”
陳小楓握緊拳頭，幹勁十足。
到處尋找靈氣縈繞之地，將其吸納，爲晉階提前做準備。
想要提升修爲，途徑很多，像黑魅那樣吸食靈魂，像雪雉那樣啓動獻祭法陣，但陳小楓是人類，不肯做傷害同類的事。
這些方法，效果其實都很一般。
最快的晉階方式，肯定是吞噬神魄。
陳小楓從破靈境初期，到元宗境巔峰，只用了短短兩年半。
都是些遠古神靈，吃掉就吃掉吧。
對此，陳小楓沒有半點負罪感。
哪怕是魔族神魄，也照吃不誤。
連擎蒼都不在乎這些，那他就更不會放在心上了。
……
大動干戈，卻沒有結果，研究所和保密局連夜撤離江海市，並且將此事的輿論平息掉。
整座營區就此荒廢，時間久了，外面長滿雜草。
但每到月圓之夜，偶爾能聽到狐狸的哀嚎。
營區地底兩百米的位置，有座陰暗潮溼的地下監獄，立着四道電網，保護着一座密封瓊漿池，裡面都是高濃度葡萄酒。
在瓊漿池的正中央，通體透明的生靈若隱若現。
她正在貪婪地飲用美酒。
聽到動靜後，九條尾巴迅速張開，發了瘋似的在牢籠中逃竄，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怪物。
“如果沒有我，你早就湮滅了，作爲回報，你應該獻出自己的神魄。”
李慶來到瓊漿池前，伸開手掌，將五指貼到電網上面。
幾簇金色氣息從掌心溢出，在瓊漿池中剿殺着九尾妖狐的神魄。
酒精讓雪雉沉淪。
即便明知有危險，也難以躲避，身體跟不上反應。
被無形氣息拽到李慶面前，看到仙靈草的圖騰在他眼睛中顯現出來。
“你到底是誰？這雙眼睛好熟悉。”
雪雉曾和陳小楓交戰，當時他的左眼，就露出彼岸花的圖騰。
和眼前的李慶如出一轍，只不過這回換成了仙靈草。
仙靈草看似溫和，但兇悍無比，能夠攝人心魄，無法直視它的圖騰。
“難道你之前見過？說說是怎麼回事？”
眼神掃過，雪雉像是中了邪，精神領域被被強制操控。
“我記得陳小楓有一雙類似的眼睛，但裡面的圖騰不是仙靈草，而是妖豔血紅的彼岸花。”
“三大瞳術之首的輪迴之境？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遇到，很有趣，真有意思，能夠隱藏掉靈氣，連我都被瞞過了。”
當時在研究基地，陳小楓被注射麻醉劑的時候。
李慶率先露出希靈之眸，強行窺探過他的軀體，但當時一無所獲，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故意阻擋。
擁有仙靈草圖騰的希靈之眸，位列遠古三大瞳術，是神族至寶，絕無出錯的可能。
雪雉被勒得喘不過氣，顫抖着身軀，向其哀求道：“放過我，以後讓我做什麼都行。”
“放過你？那誰幫我提升修爲呢？”
被希靈之眸死死束縛，雪雉甚至連靈氣都無法凝聚。
四周升起雷陣，將其圍困其中。
掌控雷電之力，這是神族慣用的法技，也是其高貴身份的象徵。
“求您，放過我，我可以當您的僕人，你想做什麼都行。”雪雉還想賣弄風騷，來博取李慶的色心。
但李慶卻猛然張開血盆大口，將九尾妖狐的神魄吞掉。
“你很性感，可惜我沒根。”
李慶雖是神族後裔，但早些年間沉淪魔道，甚至不惜自宮修煉邪術。
不僅沒成功，還差點遭到反噬。
如今偷偷在背地裡獵殺復甦的神魄，爲的就是淬鍊神體，將這具殘缺的肉體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