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衝到近前,我猛然擡腳就是一個正蹬,立馬將衝在最前面的小混混踢翻在地。
後面兩隻棍子掛着風聲迎面同時砸向我的面門,我將鐵棍架在胳膊上,
“當!當!”我擡手架開這兩棍,順勢一腳蹬在一個人的迎面骨上,那人頓時慘叫一聲,捂着腿倒地,接着又一記轉身暴肘,猛擊在另一人的頸部,緊跟着跳起來飛膝又狠狠的磕中一個胸口,回身擡腿側踹,正中一個肋巴骨,登時那人被踹岔了氣,趴在地上直喘。
轉眼四、五個小混混被打倒,躺在地上哀嚎着。
這幾下電光火石的瞬間,必須出手極爲精準才能辦到。
我不想把體力浪費在這些小混混身上,其實只用了大約三成的功力。
緊跟着的三、四個小混混頓時被嚇的直往後退,彷彿見到戰神一般,個個膽戰心驚。
我只顯露了一點皮毛,已經讓這些小混混嚇破了膽,這下誰也不敢再衝過來了。
我看沒人上來,這才用鐵棍指着呆呆的黃毛,喝道:“你!”
“啊~~”黃毛機械的迴應了一聲,他早暈菜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清楚,我的話只說一遍,下次我不會手下留情!想報仇就找我,我叫於強!聽清楚了嗎?”
“哦!”
“滾吧!”我將手裡的鐵棍扔到地上。
“噹啷啷”鐵棍發出清脆的響聲。
黃毛帶着手下扶起地上的小混混,如過街老鼠一般倉惶的逃走了。
我回身來到藍馨身邊,藍馨盯着我說道:“你,你這麼厲害,怎麼還會聽我爸的命令?”
我沒空搭理她,因爲看到這女孩腿上的傷好像很嚴重,鮮血沿着褲管都流到了地上,一大灘,心想,萬一她腿折胳膊斷的,藍江把這事怪到我腦袋上,我還真解釋不清。
我心裡着急,不由分說,伸胳膊一個公主抱,就把女孩抱了起來,附近不遠處就是市立醫院,我邊走邊說道:“有話等會再說,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傷!”
藍馨措不及防的被人摟在懷裡,雖然她脾氣野蠻,但畢竟還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女,頓時小臉通紅,撕扯着我的衣服,兩腿亂甩,喊道:“你,你幹嘛,放開我,我自己走!”
我被弄得手忙腳亂,急得吼了一聲:“藍馨,你的腿傷的很嚴重,別亂動!想變成瘸子嗎?”
藍馨無奈,只好老老實實的被我抱着,纖細的身體緊貼着我結實的胸肌上,小臉通紅,緊張的把頭低下,不敢和我對視,我都能感覺到她的心臟像小鹿一樣砰砰的亂跳。
我看她緊張的模樣,心想,剛纔還像鬆了繮繩的小野馬一樣,現在居然還會害羞,看來她畢竟還是小女孩,本性還在,有的救。
我忽然想起了當年自己十八歲的時候,第一次抱着齊蘭,她也是這麼嬌羞,拼命的掙扎,想到齊蘭,我不由的心裡一暖,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市立醫院的急診室病房裡,藍馨躺在病牀上,眼睛瞪着天花板,汗水從沿着她的髮梢流下來,一個男醫生用剪刀將滿是血跡的牛仔褲剪開,幫她清理腿上的傷口。
“姑娘,我幫你消消毒,你忍着點,可能有點殺。”男醫生一邊說着,一邊用鉗子夾着沾滿消毒水的棉球擦拭着傷口。急診室裡立刻充滿着濃重的酒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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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藍馨的旁邊,看的清清楚楚,傷口在膝蓋上方兩三公分的地方,足足十幾釐米長,血肉模糊,再看這女孩緊咬牙關,緊鎖眉頭,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我不禁對她心生好感,點點頭,心想,這女孩真夠硬的,受傷到現在連一聲都沒哼過,真不愧是藍江的女兒!
清理完傷口,男醫生又給藍馨做了個ct,拍了個片子,他指着片子對我說道:“她大腿稍微有點骨裂,但不算很嚴重,一個月左右傷口就癒合了,但胳膊骨折,我給她打上一副石膏,要靜養三個月,這期間不要沾水、不要洗澡,現在天熱很容易感染,你給她擦擦身子就行,她自己不方便,不過你女朋友很勇敢,一聲不吭,一般女孩早就叫翻天了。”
我樂了,說道:“醫生,可惜不是我女朋友,你別弄差輩了。她才十八歲,還是小女孩。是我朋友的女兒。”
“哦,哦,對不起啊,”醫生恍然大悟,趕緊說道:“不過她看起來還挺成熟穩重的。”
旁邊的藍馨瞪了這醫生一眼,張口就罵道:“我靠!你丫不會說話就閉上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句話,把我和醫生都驚着了。醫生鬧了個大紅臉,我趕緊拉了拉藍馨的胳膊,瞪了她一眼,心想,這女孩真夠蠻的,這是醫院還敢橫!不怕人家給你做點手腳啊!趕緊說道:“醫生,對不起啊,她脾氣不好,剛剛被撞到,心裡正彆扭着,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沒事,沒事。”醫生也尷尬的笑笑,說道:“脾氣直,挺好的。總比什麼事都放在心裡強,這樣不會得精神問題。”
“我去你……嗚~~”藍馨剛想開口又罵,但被我一把捂住了嘴。
半小時後,我抱着藍馨從醫院裡出來,上了一輛出租車,朝着藍馨家方向駛去。
車上,藍馨坐在我旁邊,轉頭說道:“你現在能說了吧?”
我愣了一下,說道:“嗯?說什麼啊?”
藍馨頓時臉拉下來,說道:“大叔,你纔多大年紀,就這麼健忘!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問的。”
“噢,噢,你問我爲什麼要聽你爸爸的命令是吧?”我這纔想了起來。
“恩!”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我一下子不知道從何講起,只好應付的說道:“簡單的說,我和藍江在獄中是死對頭,跟我打過無數次架,誰也不服誰,我還差點死在他手下,你看!”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上的刀疤,說道:“這就是你爸砍得。”
接着又掀開自己的T恤,指着肚子上一道疤,說道:“這是你爸捅的。”
接着轉過身,摸着自己後腰上一個拇指粗細的窟窿說道:“這個也是。其他小傷就更多了。”
藍馨看着,驚呆了,伸手摸了摸我腰上的窟窿,說道:“大叔,你怎麼那麼沒用,連我爸都打不過!”
我回臉瞅着她,說道:“妹紙,你怎麼不問我,你爸身上被我砍了多少疤?”
“不用問啦,肯定比你身上多,對不?我爸怎麼那麼沒用,連你都打不過!”
“藍馨,這麼說自己的爸爸合適嗎?”我翻了她一眼,心想,你真可以,反正不管是誰都沒用,就你有用。
“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