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紫淑子滿臉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正與當年那名少林叛徒交手,眼看便要將那名少林叛徒擒住,卻不料突然出現一人,此人將我所傷,導致那少林叛徒逃走。匆忙之中瞥了一眼,那人似乎還帶着慕容小姐。”
趙子龍心中驚駭無比。
那白衣人從這麼高的懸崖跳下之後竟然沒有任何事情,而且還輕鬆擊傷了紫淑子,給了屠神脫身的機會,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何強橫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突然,趙子龍看着紫淑子心頭一動,急忙說道:“當年帶走我哥的那人,不也是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嗎,你剛纔可曾看見了這人的面貌?可是同一人?”
紫淑子神情凝重的道:“我也正在懷疑。只可惜剛剛這人動作太快,來去如風,只是從一旁輕輕向我揮手,便令我重創,而我竟沒能看到他的正面樣貌。”
趙子龍心頭駭然,這紫淑子的修爲境界只[ 怕比自己不會低,但也不見得強過楊清宗以及慕容盛天和釋真禪師這些厲害角色,而那白衣人輕輕鬆鬆就能勝過自己,想要擊傷紫淑子也就不是難事了。
看着紫淑子這等武林名宿被傷成這樣,趙子龍心裡竟齷齪的有點得意。看吧,老子打不過的人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名宿也照樣幹不過。
趙子龍這廝頓時阿q精神附身,找到了一點心理平衡,倒也不那麼覺得憋屈窩囊了。
心中雖找到了一點平衡,可是又非常失望,紫淑子之前說當年自己的那位同父異母的大哥是被一個白衣人帶走,那人力抗峨眉所有高手,談笑自如的將人帶走,當真是厲害無比。
今天這個指點了自己武功,但卻搶走了自己老婆的白衣人,似乎也是強到變態的類型,就是不知道這二人是否同一人。
“不過,看今日這白衣人的行事作風,與當年那人又有些不同。”紫淑子回憶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趙子龍忙追問道:“怎麼不同了?”
“感覺今日這人修爲境界更勝當年那人,而且行事作風沒有當年那人乖張狂妄。”紫淑子回憶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趙子龍皺了下眉頭,想到今日這白衣人的修爲境界,連自己在他手底下都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當真駭人聽聞。至於十幾年前那名從峨眉派一衆高手眼前搶走了大哥的那人,雖說擊敗峨眉派一衆高手,但卻聽說鬥了好一陣。
“會不會就是同一人,但多年過去,那人修爲境界已經提高了不少?”趙子龍想到一個可能,問道。
紫淑子神色一凜,露出駭然之色:“應該不可能吧,短短十幾年時間,能將一身修爲精進如斯,怕是太駭人聽聞了。”
趙子龍哼道:“十幾年時間對你們這些修煉者來說雖然不長,但對那個世界的人而言,卻能改變很多事情吧。如果再給我十五年時間,不是晚輩誇口,前輩等人應該不是晚輩的對手。”
峨眉派那些弟子聽趙子龍口出狂言,當即便發出了輕蔑與不甘的冷哼聲,其中一人手中長劍對着趙子龍一指:“哪裡來的狂妄小子,竟如此口出狂言,真當我們峨眉派好欺負嗎?”
趙子龍眉頭一揚,擡手一指點出。
“叮噹!”
一道無形勁氣點在那人舉着的長劍之上,長劍頓時脫手而出,插在了旁邊一顆大樹上,整個劍身還在不斷的顫抖着。
那幾名峨眉派弟子頓時心驚膽戰,被趙子龍這一招嚇的再無人敢說話,一個個就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趙子龍,滿是震驚的表情。
紫淑子也被趙子龍這一手給震住,驚訝的看着趙子龍道:“你……你竟已達到這種境界?”
紫淑子心中的駭然比那幾個峨眉弟子更甚,他早就見過趙子龍,而且也有自信能擊敗趙子龍,可是趙子龍此刻卻展露出了這樣的境界手段,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因此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趙子龍見紫淑子都被自己露出的這一手給震住,自己心裡也吃驚不小,難道沒有達到先天之境的這些武林修煉者都無法修煉出聚氣成刃之術?
自己現在舉手投足間便不露痕跡的裝了一逼,連紫淑子這樣的猛人都被唬住,莫非那白衣人隨隨便便指點一下就讓自己的戰鬥力提升了?
趙子龍驚疑不定的看着紫淑子,乾咳一聲,既然都裝上了,那就不用客氣,繼續裝。
於是這廝裝模作樣的道:“讓前輩見笑了,雕蟲小技,是入不得前輩法眼的。”說着,這廝還對那名被他唬住的峨眉派弟子拱手抱拳:“這位師兄抱歉了,剛纔是小弟魯莽了。”
那名峨眉派弟子本就被趙子龍的牛逼境界給唬住,此刻見趙子龍還如此豁達,當即有了下臺的面子,哪裡還敢與趙子龍叫板,頓時抱拳退向一旁,表明了態度。
紫淑子是真被趙子龍震住了,只覺得對趙子龍的個人實力不得不重新作出估量,更想到趙子龍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爲境界,當即深深嘆了一聲:“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等坐井觀天,卻不知天下能人輩出,趙公子不愧是武學奇才,當得起驚才絕豔四個字!”
趙子龍被紫淑子如此誇獎,心裡有點飄飄然,但想到白衣人將慕容抓走的事情,頓時又萎了,麻痹的,連老婆被人帶走都無法攔住,現在還在這裡裝逼,羞煞人也!
“那個,前輩,我還記得那人長相,要不我將之長相畫出來容前輩等人認一認,看看此人與當年那個是否同一人?”趙子龍立刻言歸正傳的說道。
紫淑子聞言眼睛一亮,道:“如此甚好。走。”
當下,趙子龍跟着紫淑子等人一起返回峨眉派禁地,找來了紙筆之後,趙子龍想了想那位白衣人的特徵,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纔將那白衣人的面相以及整個裝束打扮勾勒了出來。
還別說,趙子龍記憶力驚人,對素描又頗具天賦,竟將白雲瑞的畫像描繪的栩栩如生,倘若白雲瑞自己見了,都會暗讚一聲。
趙子龍作畫之時,峨眉派掌教真人紫嵐真人以及幾位其他成名高手都紛紛回到了大殿,見紫淑子受傷,聽得紫淑子說起白衣人之事,都無不動容,紛紛等待着趙子龍的畫像。
幾名峨眉派宿老看見趙子龍,其中一名年齡最小的老者眉頭一沉,明顯冷哼了一聲,嘴中更是說了聲孽障。
趙子龍眉頭一揚,望着說話之人,冷冷道:“我與前輩素不相識,敢問前輩爲何出口傷人?”
紫嵐真人當即將面色一沉,紫淑子更是拉了拉那名說話的老者。那老者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竟是不予理會。
趙子龍拿着剛完成的畫像,目光掃視着峨眉派一衆高手,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峨眉派就是如此待客之道,竟對客人惡言相向,今日我趙子龍當真漲了見識。”
趙子龍一番話頓時令峨眉派那幾位宿老面色一變,紛紛生出了些許尷尬與怒意。
那名看上去最年輕的老者更是忍不住了,看着趙子龍道:“你算哪門子客人,我峨眉派自二十年前開始,就不歡迎姓趙的。”
趙子龍知道那人爲何如此生氣,但他作爲趙文君的兒子,就算爲夫背了這些罪名也不爲過,當即冷哼道:“是嗎?我姓趙的現在就好好的站在這裡,你又能如何?”
紫淑子眼見雙方要鬧的不愉快,峨眉衆人對趙文君乃至整個趙家可以說沒有一點好感,甚至用恨之入骨這句話來形容也不爲過,而甄師弟更是對那趙文君痛恨至極,如果再讓他們說下去,怕是要出事。
紫淑子立刻站出來,擋在了那名老者和趙子龍身前,看着那老者道:“甄師弟,當年的事情與這年輕人毫無瓜葛,我等身爲成名宿老,又豈能如此不明道理?”
那老者看了紫淑子一眼,最終氣憤的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紫嵐真人身爲掌門,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繼續下去,趙子龍雖說是趙文君的兒子,但當年的事情又豈能歸罪在眼前這小子身上,當即壓下了心中情緒,看着趙子龍道:“讓小朋友見笑了。可否容我看看這人容貌?”
趙子龍見對方偃旗息鼓,心中哼了一聲,也不與他們計較,當即將那份素描畫像遞給了紫嵐真人。
峨眉派幾位當年見過那人的老者紛紛上前觀看那副畫像,趙子龍察言觀色,心頭便是一陣失落。
果然,就見紫淑子緩緩搖頭,皺着眉頭道:“雖然時隔多年,但我可以肯定這畫像上的人不是當年出現的那個,二者不是同一人。”
“既然如此,晚輩還要追蹤那人下落,就此別過了!”趙子龍在這峨眉派也是不願意久留,當即抱拳向諸人行了一禮,就此告辭。
峨眉衆人倒也沒有留他。畢竟今日有人闖入了峨眉禁地,峨眉高手盡出,眼看就要留下當年那位少林叛徒,卻不想殺出了個白衣人。
“掌門師兄,此事非同小可,是否通知各大派和各方宗門,小心提防?”一人等趙子龍離去,開口說道。
“是啊,此事事關重大,我們既然知情,便應該通知其他武林同道一聲,也謹防他們吃了虧。”另一人馬上附和。
紫淑子點了點頭,說道:“師兄,今日那白衣人與當年搶走那孩子的白衣人雖然不是同一個,但應該都是出自另一個神秘的修煉世界,只是師弟愚鈍,有一事不明。”
紫嵐真人看着紫淑子道:“何事不解,師弟但說無妨。”
“這二人出現相隔了十六年,然而都是出在我峨眉金頂後山之上,這會不會有什麼原因?”紫淑子不解道。
峨眉衆人面色都是微微一變,齊齊向後山金頂那邊望了過去。
而就在峨眉衆人商量事情的時候,趙子龍已來到山下,但他並沒有就此離去,反而出現在了這座孤峰後方,正是木樓後方懸崖的底部。
趙子龍站在谷底擡頭向上望去,海拔三千多米的孤峰傲然而立,陽光灑下,卻是無法穿過蔓延于山腰的厚厚雲層,站在這裡望去,竟是看不見頂部,只能看見一團被陽光照射的有點白裡泛紅的雲層。
趙子龍正望着此處納悶兒,突然聽見了有人靠近,立刻斂去一身氣息,藏於一棵大樹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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