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風振一個耳光直接甩在了風默的臉上,今天的事情讓他很是生氣,本來很放心交給風默的一件事他竟然給自己辦砸了,不僅自己斷了一隻手臂,還讓一個陳一峰給跑了,風默這個廢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
風默被扇了一個巴掌,臉上也是陰沉,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哥,從來都是利益至上,如果今天事情都辦好了而自己斷了一隻手臂,那他可能還會安慰自己幾句,可是讓陳一峰跑了這件事直接讓他撕開了自己一貫的虛僞外衣。
生了一會兒氣之後,風振也算是安穩下了自己的情緒,這種時候只知道生氣是沒用的,只有想辦法來解決纔是正事。
風默的手臂已經被家族內的醫生給重新接上了,他作爲一個武者,體內細胞遠比普通人活躍,所以他的手臂在接上之後還是有機會能夠恢復使用的,只是不如以前那麼靈便,而且內力的流轉也會受到堵塞,這輩子基本是告別了武道宗師。
這也是風振如此生氣的原因之一,風默因爲自己的大意,把家族中一個未來有可能晉階武道宗師的希望給毀了,這讓風振怎麼能不生氣?
如果風默這次沒有受這麼重的傷,那麼憑藉自己家那位存在的本事,再製造出一個武道宗師又是什麼難事?這樣一來再加上風振自己,風家就擁有兩位武道宗師了,這是何等的實力?要知道其他三家可是一個武道宗師都沒有的,當然風振此時並不知道李春堂已經晉階武道宗師,在實力上並不遜色於他,而且因爲李春堂屬於正常提升,以後的發展潛力並不是他風振能夠相比的。
“說說吧,今天的情況。”
風振沒有爲自己剛纔的一巴掌向風默道歉的意思,轉而問起了今天的情況,在他眼裡利益永遠比感情重要得多。
風默眼神中掠過一抹自嘲的笑意,自己這個大哥還真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啊。
風默開始把今天的情況一一和風振做了報告,當說到葉醇風的時候風默的臉上帶上了一抹凝重,他知道這個神秘的敵人如果想要給他們風家搗亂的話那自己等人可真就是有些頭疼了。
聽着風默鄭重的介紹,風振在仔細聽過每一個細節之後直接搖了搖頭,他看見風默這副鄭重的神色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自己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太過穩重和畏首畏尾。
“這個人的威脅性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高,最高戰力只有武道大師初階的情況下他都落荒而逃,雖然可能在局部給我們帶來一些麻煩,但是對於大局並沒有直接的影響,默弟,我早就告訴過你做一個家族的領導者眼光要放長遠,不要被眼前的一些小事情,小人物絆住了腳步,明白嗎?”
風默聽見風振這麼說也沉默了,去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也有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的前人之鑑,如果不注重細節的話那麼遲早吃虧的是自己,但是風振無疑更適合現在的風家,風家現在需要的是擴張,需要的是有足夠魄力的領導人,而風默也是作爲風振背後的那個男人,爲他處理各種細枝末節。
風默張了張口,卻始終沒有說出任何話語來,他已經不想繼續說了,說再多也是換來更多的數落,何必呢?
再看李家,此時陳一峰正躺在病牀上養傷,他的眼神空洞而缺少生氣,顯然是今天陳力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老夥計就這麼離自己而去了,而且還是爲了救自己而死,這讓一張冰冷的陳一峰也都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傷悲。
陳一峰剛剛已經過來用真元幫助他調節體內氣血,緩解他因爲透支潛力而產生的後遺症,葉醇風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個時候他知道說再多也只是刺激眼前這個可憐人而已,而爲了報復風家,相信他會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自己。
坐在那裡的陳一峰握住了自己手中的短刀,目中的兇狠越發明顯,風默,廖冥衝!
這兩個人他絕對不會放過,殺了自己的兄弟,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容易過去,雖然陳一峰嘴上不說,但是這麼久的相處,早就讓他把陳力當成了兄弟,而自己兄弟慘死在自己面前,如果自己不爲他報仇,簡直枉爲人!
陳一峰直接下牀想要回自己家,可是胸口處傳來的一陣劇痛又讓他躺了回去,廖冥衝那個狗賊那一掌確實是不好受,直接讓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這一路上如果不是他一口氣還吊着,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只是他心中那股強烈的仇恨一直爲他延續着生命,這纔等到了葉醇風過來救他。
“傷還沒養好,亂動可是不好的行爲,你還是先好好躺着吧。”
葉醇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陳一峰的房子裡,說話間已經坐到了陳一峰的身旁。
“你是誰,爲什麼要救我,有什麼想得到的?”
陳一峰知道葉醇風這個人,剛纔他幫自己治療的時候就對他產生了很深的印象,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內力會有這麼好的治療效果,只是他卻沒有認出來葉醇風就是那個直接救了他的命,爲他擋住了廖冥衝等人的黑壯漢子。
“你不用懷疑我,也不用防備我,畢竟如果沒有我們的話你早就死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相信你也很想滅了風家,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陳一峰聽見葉醇風這麼說並沒有一種找到了同伴的感覺,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輕易不會相信人。
“你不用相信我,我也不會對你做出任何承諾,作爲救你的報酬,你把你知道的風家情況都告訴我,你把傷養好就可以走了,我不會攔着你的,同樣的,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的話也可以打電話給我,力所能及我一定幫。”
似是知道陳一峰心裡在想什麼,葉醇風也開門見山說了自己的意圖,說句實話這個要求絕對不過分,甚至是很簡單的要求,他相信陳一峰不會拒絕。
陳一峰也沉默了,片刻後,他開始了講述這次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