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兩幫人也對着嗆嗆了起來,光頭對面那幫人帶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齡青年,這個就是青年口中的陳哥,嘴上留着八字鬍,長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趾高氣昂的盯着光頭這邊,雖然身後一幫小弟比起光頭這邊有點顯得像是豆芽菜,但他的氣勢卻一點都不弱,因爲他壓根就沒有帶夠人,本來以爲收拾的人是兩個男人,只是其中一個稍微能打一點,要是他帶齊了人,別說是十來個壯漢,就是再來十來個他也不怕。
盲蛇現在光頭旁邊出謀劃策的狗頭軍師,不過他每次在光頭耳邊說點什麼,都能氣得那個陳哥吹鬍子瞪眼,但又不敢開口說打,現在打吃虧的可是他們。
青年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沒有想到回突然來了十多個魁梧的壯漢,他的大腿都頂不過人家的胳膊粗,俗話說的胳膊擰不過大腿,在這裡很不適用,他也只能鑽在旮旯裡不出來,萬一兩幫人下不來臺,都找他算賬,那他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不行,得搬救兵!
而李一飛早就算到了這個結果,混混一般打架都喜歡是湊熱鬧方式的打架,除非是實力懸殊特別明顯,要不然他們絕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典範,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的典型,真正的狠人都混社會去了。
什麼能耐都沒有的人,還長着一顆不甘寂寞的心,就促成了混混的羣體,就算是混混頭子,說到底,還是從混混中出來的,這種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從來都不得罪比自己厲害的,他們很懂得審時度勢,絕對不冒險,該縮就縮,被欺負了都不想着報復,除非對方倒黴,又被他們遇到,落井下石的話,他們絕對是行家中的行家。
這點李一飛最清楚了,他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讓盲蛇去挑撥兩幫人,以他爲兩幫人之間的矛盾點,盲蛇很成功的做到了,那接下來就是等着他要找的人出場了,要是對方沒有來的話,那他只能帶着小美女去天隆集團。
他不想在天隆集團解決是有原因的,這種事傳出去不論是對天隆集團,還是對小美女,名聲都不好聽,能不動聲色的在外面解決了那個傢伙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那個傢伙沒有來,那他也就是隻能硬着頭皮回去了,他只希望千萬不要被蘇月婷看到,要不然這誤會可能就有點大了。
他說的可是出來辦事,但是最後卻帶着一個小美女回自己的地盤出氣,結果就是百口莫辯,因爲和女人沒有道理可以講,尤其是自己的老婆,認定的事情就是真理,不容置疑的。
記得不知道誰說過一句話,家不是講理的地方,和老婆講道理,你贏了,老婆走了,你輸了,老婆傷心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去講,女人不傻,她們要的不是那個道理,而是男人的態度。
這點對於李一飛來說,屢試不爽,不管對錯,執行的一貫對策是老婆說的就是對的,當然出門在外的時候,將在外軍令有所從有所不從,老婆的話該忘就忘,
要不然就真是妻管嚴了,對於有那麼點大男子主義的李一飛來說,這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很快不遠處便開來了一輛車,銀灰色的小商務車,讓越嗆嗆越是白熱化的兩幫人暫時的先休戰了,有的還去找水了,說話是很費唾沫星子的,說的太多很渴的。
車停在了兩幫人的中間,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先是皺眉看了兩幫人一眼,這纔看向不知道什麼擠過來的青年,呵斥道:“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還能幹點什麼?”
青年一臉委屈,就像是被人給欺負了以後,看到了親爹一般的表情,哀嚎道:“陳秘書你是不知道啊,你看我這一頭的包,都是被人用板凳腿兒給硬生生的敲出來的啊,我不是我不想好好辦事,是對手太狠了,你看他們找來的那些人,一個個胳膊比我們大腿都粗,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啊!”
“你們多少錢出場費,我出雙倍!”陳秘書雖然年輕,但是能坐在秘書的這個位置上,察言觀色都是基本功裡的皮毛,一眼便看出來了光頭這邊一羣壯漢的本質,直接提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解決方法。
十來個壯漢互相之間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彼此那統一的想法,更是走出來了一個大漢,試探性的問道:“一人一萬?”
“一共十萬,你們自己分去,別過分了!”陳秘書說完走到車的副駕駛位置,拿出一個黑色的皮包,直接丟給了那個陳哥,“給他們十個數,剩下的是你們的,咱們可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現在難題給你們搞定了,這裡剩下的人,那個不聽話的,使勁的給我揍,有人發話扛着事,你們不用怕有什麼後果!”
聽到陳秘書這話,那個陳哥和身後一衆小混混頓時激動了起來,目光很是不善的直勾勾盯向了盲蛇和光頭。
光頭臉色一陣的變化,“我們無冤無仇,而且剛纔的話也都是他教我說的,咱們都是這一條街上混的,擡頭不見低頭見,這次我認栽,以後我躲着你走!”
“這也倒不是不行,只是這麼輕易的放過你,我答應,我的這幫兄弟也不答應吧?”
“對,不答應,剛纔這逗逼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看我們人多就軟了,想什麼美事呢?”
“絕對不能答應!”
陳哥的話立刻迎來了一衆混混的配合,剛纔他可是被這個王八蛋給氣壞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報仇的機會了,陳哥怎麼可能放過。
加上陳哥帶的一幫混混又是長年累月的跟着他,自然一聽這話就知道不會善罷甘休,再說了,自家老大,怎麼能不配合呢!
光頭的反應也很快,看陳哥這模樣,就知道和談沒有了希望,立刻換了一種談判方式,“什麼事都別做太絕了,要不然以後會沒有好下場的,你今天有種弄死我,要不然我早晚弄死你,別以爲有個人罩着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你看看沾上人命官司的時候,他還會不會幫你!”
光頭這是在探陳哥的口風,他很明白一件事,正常情況下,兩幫人鬧不愉快了,先示弱後威脅的一方,最多就是被揍一頓,要是真下狠手,那就是徹底的撕破臉皮,雖然不會真的和混社會的狠人一般真不死不休的玩命,但是絕對不會好收場。
然而光頭不知道陳哥背後的人是誰,否則他絕對不會這麼試探,而是第一時間逃跑。
“光頭佬,不是看不起你,就你這個木乃伊德行,再瘸上兩條腿兒,你猜結果會是什麼?別說是有人跟着你混了,你連自力更生恐怕都做不到吧!”
聽着這話,再看陳哥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光頭頓時心中劇烈跳動起來,警惕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打斷你兩條腿兒,然後送你一個輪椅,以後這條街我說了算,還不必擔心有人在背後算計我!”
陳哥的話音落下時,眼中已經是兇光畢露,身後的幾個很有眼力價的小混混立刻明白了自家老大的意思,立刻跑到了光頭的身後,堵住了光頭所有的退路。
光頭也不傻,再不明白陳哥想幹什麼,他就真白在道上活了,伸手就朝着盲蛇推了過去。
盲蛇一直在旁邊抱着胳膊看熱鬧,冷不丁的被推了一下,也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撞在了一個混混的身上,這個混混正是攔住光頭去路的其中一個。
頓時路多出來一條,光頭直接就想奪路而逃,然而盲蛇雖然剛纔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撞上混混後立刻便反應了過來,心裡的火氣蹭蹭上冒,都沒有爬起來,直接伸出一條腿踢在了光頭的腿彎處,光頭剛剛跑出去兩步,就這麼栽了個滾地葫蘆,那些混混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一窩蜂的圍了過來,自然也將盲蛇給圍在了其中。
“現在你應該出場了吧?”小美女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不慌不忙的李一飛,很是糾結的問了一句,她糾結的是,這個時候陪着這兩個混蛋共患難,還是她自己跑路,糾結的是,留下來吧,對方可是衝着她來的,她出去就是羊入虎口,自己跑路的話,她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那關。
李一飛眉頭一挑,笑道:“不急,這不是還沒有動手嗎,壞人動手之前都會說幾句廢話的!”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聲突然傳來,讓李一飛和小美女同時微微一愣,這發展有點不合常理啊,居然不按規矩出牌。
李一飛也急了,盲蛇要是被揍一頓,他的臉上也沒有光,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給笑死。
然而李一飛還沒有走過去,盲蛇氣憤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光頭佬你也太特碼的不厚道了,居然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老子不欠你的不說,還出錢給你,你特碼的就是這麼對待我的,看我不抽死你這王八蛋!”
小美女可愛的吐吐舌頭,“好像盲蛇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差啊!”
“廢話,這是我兄弟,我的兄弟能差嗎?”李一飛笑眯眯的話可不是調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