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笑了笑,說道:“葉先生,看看那個小姑娘,現在不是好好得坐在這裡嗎?怎麼能說和我的兒子有關係呢,我希望你能搞清楚,這裡是講究法制的,沒有人敢在這裡無法無天的,同樣,假如有些人想要在這裡鬧事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葉凌飛那是什麼樣的人,聽到朱佩這句話後,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笑了起來。葉凌飛這笑聲讓朱佩有些不解,朱佩眼看着葉凌飛,嘴裡問道:“難道我這句話很好笑嗎?”
“朱老闆,你剛纔的話確實很好笑,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跟我談什麼法制,這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難道你這句話不是最大的諷刺嗎,你哪裡表現出來一個守法的公民的義務了呢,就比如說你的兒子吧,難道這光天化日之間綁架就是所謂的守法”
“我並不認爲我的兒子犯法了”朱佩說道,“剛纔我想你也聽到我兒子說的話了,他並沒有幹過這種事情,葉先生,我都說過了,這期間有誤會,可你偏偏要說我的兒子犯法,這不是污衊是什麼,葉先生,你應該清楚污衊的後果”
“我看你的兒子就已經知道了你的性格,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好意外的”葉凌飛左手在周小玲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嘴裡說道:“小玲,還記得前天發生的事情嗎?”
“記得”周小玲把頭點了點,葉凌飛把臉又轉向朱佩那邊,說道:“朱老闆,你的兒子讓我的人一個死、一個重傷,不知道這又應該如何解釋呢?”
“你說什麼?”朱佩聽到葉凌飛這句話之後,他的眼睛望着葉凌飛,似乎對葉凌飛這句話並不太相信,他把臉轉向朱羅軍那邊,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爸,這件事情不提還好,一提我倒來氣了,那天我就是去吃飯,就遇到了那個女孩,她說什麼她家裡有勢力,偏偏搶我的座位,我心想就讓着她吧,但沒有想到她不知道看我哪裡不順眼了,就說要好好的教訓我一下,結果她叫來一羣人……..”朱羅軍說話的模樣那是有板有眼,就像是真事一樣。
周小玲急得想要插嘴,反駁這不是事實時,葉凌飛對着周小玲笑着一搖頭,示意周小玲不必着急,他的大手在周小玲肩膀上又是捏了一把,周小玲這纔算穩定下來,不過,周小玲的心裡面很想說出來。
等朱羅軍說完後,朱佩說道:“葉先生,我相信你剛纔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吧,這件事情跟我的兒子沒有什麼關係,要怪的話,只能說你的小姨子太囂張跋扈了,我看是不是你的小姨子和黑社會有關聯,要不然的話,怎麼給人感覺就是一個混黑社會的小太妹呢,葉先生,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這樣縱容你的小姨子,說不定哪天你的小姨子會橫死在街頭”
“這就不用老朱老闆擔憂了,我的心裡面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我現在對朱老闆還是有很多感興趣的事情要問,比如說,朱老闆是否已經查過我的資料,否則的話,你怎麼會對我如此的客氣”
朱佩笑道:“葉先生,你是多疑了,我一直都是如此的,在我看來,大家都是朋友,對待朋友就應該好些,葉先生,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葉凌飛聽到朱佩這句話後,他笑了笑,嘴裡說道:“你說的沒有錯,朱老闆,你這樣做很應該,你查我的底細,我同樣也可以查你的底細,是不是?”
葉凌飛說着看了一眼朱佩,又把目光轉向朱羅軍,嘴裡笑道:“我說大少爺,剛纔你已經聽到我說過的話了吧,現在你是否明白,你打算怎麼辦呢?”
葉凌飛這句話那是衝着朱羅軍說的,並沒有看着朱佩,朱羅軍把臉轉向他的爸爸那邊,在朱羅軍的眼中,這個時候需要聽他爸爸的話,朱佩在這裡,一切的事情都由朱佩做主,朱羅軍不用想得太多。
朱佩嘴裡說道:“葉先生,我希望你要記住,這裡可是章州,你不要在這裡爲所欲爲,有句話說得好,強龍還鬥不過地頭蛇呢,你不要把人逼得太急了,這樣對我們雙方都不太好,我認爲你沒有必要這樣做”
葉凌飛笑道:“朱老闆,你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正因爲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所以呢,我可沒有打算我自己和你交涉,我相信有人會和你交涉的”葉凌飛說着看了看手錶,嘴裡嘀咕道:“這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怎麼他們還沒有來?”
朱佩不明白葉凌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在朱佩看來,葉凌飛這句話之中包含了很多的意思,他們是誰?爲什麼沒有來?
就在朱佩這邊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緊跟着從外面走來幾名男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竟然是章州市委書記廖華勝。朱佩怎麼也沒有想到廖華勝會出現在這裡,這讓他感覺特外的意外,在向廖華勝的後面望去,跟着市委的幾名相關領導,這讓朱佩感覺很奇怪,在他看來,自己兒子的事情還用不到市委書記親自過來。
就在朱佩感覺疑惑不解的時候,廖華勝已經說道:“葉先生是吧,實在對不起,我來晚了,或許這裡面有些誤會吧”廖華勝說着就奔向葉凌飛走過去,葉凌飛看見廖華勝走過來之後,他嘴裡笑道:“我想沒有什麼誤會,這裡的事情已經明明白白的擺放在眼前,我之所以讓你們政府的人過來,就是想讓你們爲我這名外來人討個公道,我一直都認爲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但我現在卻遇到不講道理的人,沒有辦法,我也只能不講道理了”
“葉先生,你不要着急,我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廖華勝看着朱佩,嘴裡說道:“朱老闆,我是接到上面的電話趕過來的,我相信這裡面一定有誤會,你先不要說話,讓我們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廖華勝說着對朱佩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告訴朱佩說這名叫葉凌飛的男人大有來頭,讓朱佩不要輕易得罪了他。朱佩一見廖華勝這眼神,心中就清楚了,看起來,這名叫葉凌飛的傢伙還是一個不好得罪的主兒,竟然連廖華勝這名市委書記都請到這裡了。朱佩心裡明白,他對廖華勝暗暗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告訴廖華勝自己心中已經清楚了。
廖華勝坐了下去,葉凌飛這個時候才說道:“既然市委書記都過來了,我相信這案子也會有一個公道的處理了,我的小姨子被人從酒店裡面綁架到這裡,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來的事情,我很難相信這是真的,這裡可是章州啊,應該是一座法制的城市,怎麼現在變得無法無天了,不知道這件事情又算什麼呢?”
廖華勝聽到葉凌飛這樣一說之後,他把臉轉向朱佩那邊,問道:“朱老闆,事情是這樣的嗎?”
朱佩把頭搖了搖,嘴裡說道:“根據我的瞭解,事情並不是這樣的,這裡面有很多的誤會,廖書記,你先不要就這樣做出決定了,你應該聽聽我的兒子是怎麼說的?”朱佩說着把臉轉向朱羅軍那邊,說道:“羅軍,現在你可以說了,把你剛纔告訴我的事情說給廖書記聽聽,廖書記會爲我們做主的”
那朱羅軍聽到自己爸爸對他這樣一說,他立刻把剛纔對朱佩說過的那番話又說了出來,朱羅軍撒謊不眨眼睛,那事情就像是真的一樣,周小玲聽到耳朵裡後,忍不住喊道:“你撒謊,你撒謊………“葉凌飛示意周小玲現在不要生氣,和朱羅軍這樣的人打交道,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要不然的話,只會被人家牽着鼻子走,葉凌飛在這方面可是很有經驗的,他安慰住周小玲之後,把臉又轉向朱羅軍那邊,嘴裡說道:”看起來果然能說會道的,很好很好,你說你不知道綁架的事情吧,那沒問題,我已經知道了是誰綁架我的小姨子的,這人應該在這娛樂場裡面吧,把那兩個人給你找出來,你看如何?”
朱羅軍還沒有說話,朱佩倒是先說道:“葉先生,我有句話想問問?”
“請說”葉凌飛看着朱佩的臉,他的臉上浮現着笑容,朱佩嘴裡說道:“葉先生,你說你已經知道了是誰綁架那個女孩子,我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你有什麼證據能說明是這裡的人綁架呢,總不能就靠那個小女孩子的嘴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這樣的話,我相信這裡的人沒有人會信服的,你想要讓人信服,就要拿出能讓人信服的理由來”
“這個很容易”葉凌飛聽到朱佩這句話之後,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朱老闆,難道你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監控器嗎,那上面可是儲存着很多的信息,很巧的是,我得到了酒店的那錄像,現在就在我這裡,我可以把那個播放出來,到那個時候,我相信你再也沒有什麼藉口了吧”
葉凌飛這句話一說出來,朱佩這次果然沒有了聲音,他看了看朱羅軍,頗爲有些已經無能爲力的意思,朱羅軍張了張嘴,他也沒有能說出什麼話來,他倒忘記這回事了,要知道朱羅軍在章州無法無天已經很習慣了,他就沒有想到還有人敢對他怎麼樣,現在算是見識到了,一想到自己那兩名手下已經被監控錄像了,這要是在這裡認出來他們倆人,這事情肯定會牽扯到自己的頭上,朱羅軍的心裡發慌,這心裡暗自覈計着應該怎麼通知那兩名手下,讓他們早點離開這裡,但現在卻沒有這個機會去,就在他這邊心裡煩躁的時候,忽然聽到葉凌飛嘴裡說道:“朱大公子,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的嗎?”
“沒……不……有”朱羅軍現在說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他的話一說出來,就看見朱佩的眉頭皺了皺,朱佩擔心自己的兒子要是在這樣說下去的話,只會把事情搞糟糕,其實,這種事情很好處理,就算是朱羅軍的下屬乾的事情,朱羅軍完全可以把這事情推到那兩名手下的身上,但現在朱羅軍這樣說,只會把朱羅軍陷進去,無法脫身的。
朱佩那可是一頭老狐狸,這眼珠子一轉,嘴裡立刻說道:“我看這裡有很多的問題,我們需要時間慢慢的商量一下,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坐在這裡了,不如換個地方好好的聊聊,小軍,你去通知人選一個好房間來…….”
朱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葉凌飛嘴裡說道:“朱老闆,用不到了,我只是想在這裡坐一會兒,聊聊天,就沒有別的意思了,我不想再這樣脫下去了,不如咱們來個痛快吧,就由廖書記判斷,這案子到底應該誰管,廖書記,你說呢?”
廖華勝這心裡早已經有了主意,他可是這裡的市委書記,這面子上一定要做得過去。廖華勝的臉色一沉,對朱佩說道:“朱老闆,你的兒子很顯然已經犯了法,我作爲市委書記,要提醒你,不要以爲你在我們章州很有勢力,就可以爲所欲爲,這裡可是法制的社會,來人,把朱羅軍抓起來,一定要嚴肅處理,想不到在章州里面,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隨着廖華勝的聲音落下,從外面走來了兩名警察。
朱羅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求救地說道:“爸爸,救我”朱佩使勁瞪了朱羅軍一眼,嘴裡冷哼道:“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次,我也同意按照法律的來處理”朱佩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讓那兩名警察快點把朱羅軍帶出去。
廖華勝又看着葉凌飛,嘴裡說道:“葉先生,我們這邊會按照法律來處理的,你儘管放心,我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那就謝謝廖書記你了”葉凌飛笑着站起身來,就在要走的時候,忽然嘴裡說道:“哦,廖書記,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談,不過,不是這裡,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希望能和廖書記單獨見面聊聊,不知道廖書記是否會給我這個面子呢?”
廖華勝笑道:“葉先生,瞧你這話說得,我隨時都有時間,只要你給我打電話”
葉凌飛笑了笑,說道:“廖書記,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先走了,不過,最好不要再出現那種突然綁架的事情,我的心臟可不好,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啊”
“當然,當然,那是誤會”廖華勝嘴裡說道。
葉凌飛沒有和廖華勝就這個問題談論下去,他的臉上始終都浮現着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來,招呼着周小玲和王永倆人從裡面走了出去,當他們到了外面後,就看見外面站滿了警察,都是一臉的嚴峻,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綁架者沒有什麼事情,被綁架的人反倒被抓起來,現在上面沒有命令下來,這些警察都沒有敢動,只能眼看着葉凌飛等人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這些警察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低聲議論着,想要搞清楚,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房間裡面,就剩下廖華勝和朱佩倆個人了,朱佩直到這個時候才把心裡面的疑惑問了出來道:“怎麼回事,你竟然把他給放走了?”
“我不放他走怎麼辦,難道你想讓我得罪上面的人,你知不知道是誰給我打的電話,是省委書記,他當面就質問我爲什麼章州亂到這種程度,大白天就可以隨便綁人,我也是沒有辦法的,難道你認爲我願意過來嗎?”
“你說的是省委書記?廖書記,你真的沒有聽錯嗎?確實是省委書記?”朱佩這句話一說出來,他就感覺自己不應該這樣問,這種事情根本就用不到他來懷疑,假如廖華勝連省委書記真假都分不清楚的話,那他還怎麼當這個市委書記。廖華勝看了朱佩一眼,嘴裡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你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其實,我告訴你,我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我就知道他有軍方的關係,但沒有想到這省裡面還有關係,他真的讓我看不懂了,到底他的葫蘆裡面賣得什麼藥?”
“不要說你看不懂,我都看不懂”廖華強說道,“你有沒有看見他臨走的時候臉上掛着的笑容,那笑容我總感覺裡面隱藏着一些東西,你說說看,到底他想要幹什麼?”
“我不太清楚”朱佩嘴裡說道,“不過,我感覺他就是一個威脅,一定要想辦法讓他不能插手這件事情”
“讓他離開就完事了”廖華強說道。
“假如真是這樣簡單的話,那事情就容易了,但是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這樣快就完的,因爲他的人在章州死了一個,重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