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本來是一個風景區,但野獸卻把這裡買下來,要把這裡改造成旅遊、休閒基地。野獸當初和望海市政府雖然是這樣簽訂協議的,但野獸真正的目的卻是要把這裡改造成狼牙集團的基地。
當然,龍山南邊那片區域是完全可以對外開放的,那裡原來就是龍山的風景區。而北邊這片區域因爲山勢險峻,不適合旅遊,恰恰適合作爲狼牙的基地。
只是目前野獸還沒有投入精力進行改造,僅僅是在北面修建了幾處簡易房,作爲狼牙組織臨時的駐紮地。
葉凌飛的車開到山腳下就上不去了,那條寬不過半米的土路根本開不過去車。他只得把車熄了火,步行上山。
還沒有推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野獸哼哼哈哈的聲音,似乎在哼着什麼小調。但本來很好聽的小調在野獸嘴裡哼出來就變了味道,總感覺像是半夜有狼在嚎叫。陪在葉凌飛身邊的野狼微微搖着頭道:“撒旦,你是不是建議下野獸這傢伙不要在半夜學狼嚎。”
葉凌飛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在牆角,兩名大約二十左右的白種人蜷縮着。其中一名身着牛仔褲的男人右大腿的牛仔褲已經被血水染紅了,在他腿下方,有一灘血。另外一個身穿夾克,短頭髮,腦門處有一道血口子。
看見葉凌飛進來,原來在房間裡面的幾名狼牙的人和葉凌飛打聲招呼,離開了房間。只剩下野獸、安琪、老鷹、尖刀四人。
“老大,就是這兩個小子。孃的,想去幹掉你的岳父,正好被我們堵上了。老大,這兩個人一問三不知。就是不肯說。”野獸咧着大嘴說道。
安琪也走過來,她把手裡的匕首遞給葉凌飛,撇撇嘴道:“撒旦,你來吧。”
“你既然不動手我動手!”葉凌飛伸手接過那把匕首說道。
“那就你動手吧。要我說就直接幹掉這兩個傢伙,留着也沒用。你想從職業殺手嘴裡套出東西,那可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安琪說道。
葉凌飛把外衣脫下去,扔給野狼。握着匕首到了這兩個白種人面前。
“會說英語嗎?”葉凌飛用英文問道。
這兩個白種人閉着眼睛,連看都不看葉凌飛,更不要指望這兩人會回答問題了。
“法國人,英國人,還是美國人?”葉凌飛繼續問道。
倆人還是沒有回答,野獸忍不住說道:“老大,不要問了,把這兩個小子直接幹掉得了。別浪費時間。”
“我相信他們會說地。”葉凌飛淡然一笑,招呼野獸道:“野獸。你看哪個傢伙的手指比較容易分開,幫我選一隻手。”
野獸不明白葉凌飛要幹什麼,他走到那受了槍傷的白種男人面前,抓起那名男人的右手,按在地上。
葉凌飛握住匕首,照着那名男人的拇指砍下去。就聽得那名白種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聲。額頭豆大地汗珠流落下來。
“聽聲音應該是英國人,你的口音很純正啊。噢,當然,我還必須確定一下。”葉凌飛冷笑一聲,又是一下,這次是連着兩根手指頭被砍斷,那名白種男人疼得慘叫連連。
“我就確定你是英國人。現在證實了,你就是英國人。既然你能聽懂英語,那咱們就好交流了。”葉凌飛回身把匕首交在野狼手裡,慢悠悠說道:“野狼,把這個傢伙剩下的七根手指頭一根根給我剁下來。”
“我是英國人。”那名白種人一聽葉凌飛說要一根根剁下來,急忙用微弱的聲音回道。
“晚了。我都知道你是哪國人了。你跟我說有屁用。”葉凌飛連理都不理,笑呵呵走到另外一名白種男人面前。笑道:“你是哪國人?”
伴隨着那名英國人的慘叫聲,這名白種男人看着葉凌飛那帶笑的臉,目光中閃現着驚恐的目光。即使他不害怕死亡,但卻害怕葉凌飛那張帶着笑容的臉。那燦爛的笑容背後隱藏着是一個惡魔一般的心,這人被葉凌飛震住了,低聲回道:“法國人。”
“嗯,配合地不錯,我喜歡這名法國人。”葉凌飛拍了那名法國男人的肩膀笑呵呵對身後地安琪說道,“你看人家很合作,你幹嘛說人家不合作。”
安琪微微搖着頭,心道:“哪個人不害怕你這個大惡魔。”
葉凌飛又轉向這名法國人,笑道:“我這人很好說話,我知道你們是來殺人的,知道殺誰嗎?”
那名法國人搖了搖頭,葉凌飛笑道:“不知道殺誰沒關係,你看,我就是撒旦,就是你要殺的人,現在你知道了吧。”看見那名法國男人雙眼裡閃過驚慌的目光,葉凌飛伸手拍着他的臉龐道:“我這人很友善的,大家都是爲了吃飯。你們做殺手地也不容易,我也知道。嗯,看你的年紀應該不大,是不是有家人在法國。咳,都是爲了養家啊,不容易,不容易。我很體諒你,好吧,我現在讓我後邊的那名漂亮的美女問你一些問題,你要老實的回答。記住,一定要老實回答,不然,我就拿着你的照片到法國去,把你全家都幹掉。”
葉凌飛站起身,轉向安琪道:“給我問清楚,我要知道他們的人都在哪裡,如果這個傢伙不肯說實話,就先把他地手指一根根砍下來,然後拿着他的照片去法國,把他所有的家人都給幹掉。”
這句話被那名白種男人聽到,渾身顫抖起來。
葉凌飛走到外面,野獸和野狼跟着葉凌飛走出來。房間裡只剩下安琪、老鷹、尖刀三人,慘叫聲不斷從裡面傳出來。
“野獸,給我拿一根菸,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忘記帶煙了。”葉凌飛一摸口袋發現不僅沒帶煙。就連打火機都忘記帶了,他坐在石頭上,接過野獸遞過來的三五煙,“三五和萬寶路一樣,都太沖了。我還是喜歡抽中南海,烤煙的味道很不錯。”葉凌飛抽了一口,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變了,總之感覺我喜歡抽淡一點地煙。”
“老大,不要說你,就連我都有點喜歡在這裡地生活了。”野獸蹲在葉凌飛旁邊,咧着大嘴笑道:“我打算學老大一樣,找個女人結婚了。”
葉凌飛笑了笑,沒有說話。
時間不大,安琪從裡面出來了。
“撒旦。那個傢伙招了,他們一共是六個人一組。除了他們倆人外,還有四個殺人俱樂部的殺手在他們住地地方。”安琪吐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至於其他的人,他也不清楚,他們的行動是由一個綽號叫聯絡官的男人分配,他們之間是通過衛星聯絡。每次行動都是聯絡官打衛星電話通知他們。”
“這樣說,他就沒用了。”葉凌飛站起來,把煙扔在地上,對野獸吩咐道:“處理掉這兩個傢伙。”
“那我們怎麼辦?”安琪問道。
“他不是說了另外四個人的下落嗎,立刻行動,幹掉那四個人。”葉凌飛輕描淡寫地說道,“既然來望海市了。那就不要回去了,就讓他們永遠在這裡待着好了。”
“老大,前面有關卡!”野獸開着自己地寶馬車剛駛進市區,就看見前面有兩輛警車橫在道路中央,另外還有兩名騎摩托車的交通警站在道路中央。
車裡,安琪和葉凌飛坐在後排。野狼坐在副駕駛座。聽到野獸這句話後。葉凌飛反倒笑道:“警方的行動倒挺迅速,嗯。我要重新評價望海市警察的反應能力了。”葉凌飛掃了一眼,很淡然地說道:“沒關係,我們這次沒帶槍,不怕他們查。“老大,我….我帶了兩把AK-47,還有兩顆手雷放在後車廂裡。”野獸哭喪着臉道,“我不知道這裡還要檢查啊。”
“你這混蛋。”葉凌飛笑罵一句道,“既然帶傢伙了,那就沒辦法了,如果被他們發現了,那就怪這幾名警察運氣不好,全部幹掉吧。”
有了葉凌飛的許可,野獸那可是什麼也不擔心了。他慢悠悠把車開到那兩輛警車前,停了下來。
一名交通警走到車前,先給野獸敬個禮,客氣說道:“我們在執行任務,請出示您的證件。”
野獸很配合的把護照遞了過去,笑道:“警察同志,您受累,這是我的護照。”
那名交警看了一眼野獸的護照之後,又遞還給野獸,繼續問道:“請出示您的駕駛證。”
“駕駛證啊,有,有。”野獸把手伸進座位旁邊地儲物箱裡,到處在摸索着。野狼和安琪一看野獸這駕駛,料想野獸一定是在摸傢伙。倆人不約而同把手伸向小腿準備拔匕首。就這個時候,野獸竟然摸出來駕駛證,他把駕駛證遞給那名交警。
這名交警看了看駕駛證,遞還給野獸後,抱歉道:“這位先生,對不起,耽誤您的時間,現在您可以離開了。”
“謝謝警察同志。”野獸對着那名交警連連點頭,開着車,慢悠悠過了這道關卡。等一過去,野獸就得意地說道:“怎麼樣,沒有想到我也有這一手吧。有地時候不能只知道蠻幹,還需要多動一點腦子,我說過我沒有駕駛證嗎,看你們倆人還要拿傢伙,咳,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
野獸這一句話話音未落,他的腦袋就被安琪狠狠敲了一把,安琪惱火地罵道:“你這個混蛋要是再嚷,我就把匕首從你的後背穿過去,給你來個透心涼。”
野獸把嘴一撇道:“安琪,我現在不和你計較,等咱們辦完事後,比比去,看誰能給誰捅個透心涼。”
安琪一聽就來火了,氣惱道:“野獸。我們現在就找地方單挑去。”
葉凌飛微微搖了搖頭,左手摟住安琪消瘦的肩膀,說道:“別鬧了,快點辦事。”安琪被葉凌飛摟住,動彈不得。葉凌飛那手就如同一雙鋼釺子一般。安琪哪裡能掙脫。安琪索性靠在葉凌飛懷裡,兩手摟住葉凌飛脖子,不理會野獸了。
這輛車開到一條小巷子裡,野獸把車熄滅了火。野狼、野獸、安琪三人下了車,野獸走到車尾,打開後車蓋,從裡面拿出兩把AK——47來,其中一把扔給野狼。
“野獸,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對付四個廢物你還用槍。真丟人。“安琪一見野獸竟然拿AK,譏諷着野獸。
野獸一臉不在乎。他哼了一句道:“懶得和他們浪費時間,衝進去,一通掃射全解決多簡單。“
葉凌飛的腦袋從車裡探出來,看見野獸手裡拿着地AK-47,葉凌飛低聲罵道:“野獸,你他孃的是不是打算把事情鬧大。這裡是居民區,你要是開槍,整棟樓的人都知道了。媽地,你把槍給我收起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許給我開槍。”
“習慣了,習慣了。”野獸打着哈哈道,“老大,我沒這東西感覺不習慣。最多我不開槍就是了。”
“快去快回,別耽誤時間了。”葉凌飛對他們擺擺手,三人也不再耽誤,疾步走向巷子的盡頭。
這裡是老城區,樓房多爲老樓。走出這條巷子,又轉了兩道彎。就到了一棟老式的八角樓房前。八角樓在過去很多見。但現在只有在老城區才能看見這種老式的樓房。
三人不再說話,而是彼此打着手勢。迅速地摸到了這棟老樓地三樓,數着並排地房門。當數到第四個房門時,安琪和野狼閃在兩側,野獸正在門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擡起右腳,對着房門就踹了過去。就在房門被踹開時,安琪和野狼倆人已經衝了進去。
這是老樓房,分爲外間和裡間。因爲在來之前,安琪早已經從那名法國人嘴裡瞭解到房間裡的佈局,甚至於他們在哪裡睡覺都摸得一清二楚,因此,安琪和野狼撲進來時,直奔外間牀上躺着兩名男人。
在漆黑的房間裡,安琪和野狼完全是憑藉他們那長期訓練出來的敏感感覺,兩把匕首刺進那名殺手的心臟,這兩名殺手,甚至連哼地機會都沒有,就被幹掉了。
但同時,裡面地那兩人也被驚醒,他們幾乎是本能反應一般,抓起距離手邊不遠的手槍。
還沒有等倆人地手指碰到手槍的扳機,野獸已經把AK-47對準了兩人,一通掃射,把這兩人打成蜂窩煤。
“你這個混蛋。”安琪一看野獸開槍了,狠狠罵了野獸一句,但這時候抱怨也已經沒有用處了。
前門是不能走了,安琪疾步到了窗戶前,打開窗戶,發現樓下方是一個垃圾堆。她想也沒多想,跳了下去。
安琪這跳下去,野狼和野獸倆人也跟着安琪跳下去。
等三人返回時,葉凌飛一看這三個人地樣子笑了,只見這三人身上沾了不少垃圾,渾身散發着惡臭。
“撒旦,我受不了這混蛋了。”安琪打開車門,上了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去,只穿着露肩地坎肩,氣惱道:“他竟然開槍,這混蛋的腦袋進水了。”
“先離開這裡再說。”葉凌飛並沒有怪罪野獸,而是示意野獸儘快離開這裡。剛纔的槍聲已經引起了這些居民的注意,如果不盡快離開的話,說不定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註定今天晚上不會是一個平靜地夜晚,周欣茗不知道爲何,總感覺今天晚上還有大事要發生。
“周隊,到國際大酒店門口了。”小趙把警車停在國際大酒店門前,看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周欣茗有些心不在焉,低聲提醒着,
周欣茗揉了揉太陽穴,把思緒收回來。
“周姐,是咱們去查房還是由普通民警去查?”小趙問道。
“我們只是協助,這種事情讓民警去做吧。”周欣茗說道,“怎麼說這裡都是望海市五星大酒店,裡面住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咱們不能亂來。你通知咱們的人,跟着民警去查房。”
“知道了。”小趙答應一聲,推開車門,下了警車。
周欣茗又嘆了口氣,也下了警車。
就看見十幾名身着警服的民警正走進國際大酒店,在這些民警身後,跟着荷槍實彈的刑警。周欣茗站了片刻,也邁步走進國際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