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軍今天晚上是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他的嘴脣微微抽動一下,隨即笑道:“白大隊長,我也沒有什麼,就是剛纔我想找彭教官談點事情,卻發現彭教官宿舍裡面有人!”
“曉露宿舍有人有什麼不對,難道還不讓人家宿舍有人啊,那可是曉露的私人的事情,咱們可管不了!”白楊沒有理會,他把被子放平後,轉過身,對聶軍說道:“我說聶教官,你有時間也別關心這些事情了,還是多參加訓練吧,你也總不能這樣吧,難道你真的打算回部隊去?”
“白大隊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聶軍趕忙解釋道,“我說我剛纔去找彭教官時,就看見彭教官的宿舍裡面那個姓葉的人也在那裡,而且那個傢伙還對彭教官動手動腳,這種事情我不能亂說的,白大隊長,你不知道,我當初和彭教官去過那個姓葉的家裡,他有老婆的,我就擔心彭教官被那個傢伙欺騙了!”
白楊一聽,微微一皺眉,嘴裡說道:“聶教官,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啊,你不是不知道目前的情況,我想曉露應該是和葉先生在談論事情吧!”
“恩,也有這樣的可能!”聶軍說道,“白大隊長,我也就是和你說一聲,這種事情我不會亂說的,不過,我還是很擔心彭教官!”
“哦,我知道了!”白楊不動神色.地說道,“聶教官,我看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你誰也別說,知道了嗎?”
“恩,我知道!”聶軍說道。
聶軍出了白楊的宿舍,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附近。時間不大,他就看見白楊從宿舍裡面出去了,直奔彭曉露的宿舍。聶軍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來,這才轉身向他的宿舍走去。
白楊在聽了聶軍的話後,他表.面不動聲色,但心裡可就琢磨開來。這彭曉露和葉凌飛之間真要有什麼事情的話,那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畢竟彭曉露是在自己的手下,要是鬧出什麼醜事來,他這個大隊長如何向彭曉露的父親交代?
等聶軍一走,白楊可就坐不住了,他趕忙離開了宿.舍,想去彭曉露的宿舍瞧個究竟。等他快走到彭曉露的宿舍時,就看見彭曉露的宿舍門開了,葉凌飛從宿舍裡面走了出來。白楊停下腳步來,這個時候,他徹底相信了聶軍所說的話。
白楊沒有再動彈,就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一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這一回到宿舍裡面,白楊可就睡不着覺了,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白楊就感覺自己的手裡攤上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想扔都扔不掉。一晚上都沒有怎麼睡好覺,第二天一大早,白楊就起了牀,他心裡覈計着這件事情,不知不覺之間就來到了訓練場,遠遠地瞧見訓練場邊,一身軍裝的彭曉露兩手交叉在胸前,正在看着那些士兵的訓練。
白楊邁步朝彭.曉露走過去,一直等白楊走到彭曉露的身後,彭曉露才發現白楊。
“大隊長!”彭曉露和白楊打個招呼。
白楊關切地問道:“曉露,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事情了,我覈計着再過個三五天,我就能參加訓練了!”彭曉露說道。
“恩,那就好!”白楊說道,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正在訓練的士兵,看似不經意地說道:“曉露,你別說,人家葉先生還真有本事,你瞧現在這些人的精神面貌,那是各個精神十足。雖說這幾天還有人被淘汰,但能留下來的那可是精英,你說是不是?”
“恩,葉凌飛這人確實有些手段!”彭曉露並不知道白楊的打算,她說道:“有時候不佩服都不行了!”
“哦,曉露,我倒忘記一件事情了!”白楊轉過身來,對彭曉露說道:“前兩天,彭首長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我本想和彭首長說你的事情,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曉露,我看彭首長很關心你,想想也是,這裡的條件實在太差,哪裡有北京那邊的好,按照你現在的資歷完全可以進入北京,爲什麼你要在這裡呢,要是我啊,早就去北京了!”
“我喜歡在外面的生活!”彭曉露說道,“在外面我感覺過得很舒服,要是我回了北京,整天只能坐在辦公室裡,很無聊的!”
“咳,我年紀大了,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白楊笑道,“曉露,你們年輕人就和我們這些上了歲數的人想法不一樣,我年輕的時候,在部隊裡面從來就不和女兵接觸,爲什麼,還是怕被別人說閒話。我現在的老婆還是有一次我生病了,人家照顧我才認識的,而且還是人家主動追的呢,呵呵,曉露,我也不怕你笑話我,我這個人就怕有人在背後說我的閒話!”
白楊儘量把話說得很委婉,不想讓彭曉露感覺到什麼。但是,以彭曉露的聰明,怎麼能聽不出來白楊這話裡的意思。彭曉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問道:“大隊長,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我什麼了?”
“沒有,沒有,瞧你說的!”白楊連連否認道,“我只是看見你,想起我年輕的事情了,你可別亂想啊!”
彭曉露哪裡肯相信白楊這番託詞,她看着白楊的眼睛,語氣冰冷,嘴裡說道:“大隊長,我希望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清楚,我們之間沒有必要打啞謎,我也不喜歡打啞謎。我進入軍隊以來,一直都不怕別人在我背後說閒話,現在更不怕。我看大隊長之所以和我說這些話,一定是因爲某人在你面前說了我什麼!”
白楊顯得有些尷尬,他不想刺激彭曉露,要知道,他可得罪不起彭曉露。但彭曉露把話說到這份上,白楊就打算想辯解也顯得蒼白無力,他只好輕嘆口氣,說道:“曉露,其實這件事情也是我無意中碰到的,昨天晚上我巡視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葉先生從你的房間出來,我知道,你一定是和葉先生談訓練的事情,我只是擔心別人誤會,這樣影響就不好了!”
彭曉露沒有說話,她的眼睛就看着白楊,把白楊看得有些不自然。他笑了笑,嘴裡說道:“曉露,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就看着我啊,我知道我不應該多說的,呵呵,好了,就當我沒有說過!”
白楊說着轉身就要走,卻聽到彭曉露冷冷地說道:“白大隊長,你知道嗎,你這個人並不會說假話!”
彭曉露這句話一說出來,白楊沒有走,而是把身體又轉過來,表情極其得不自然,嘴裡笑道:“曉露,你說什麼啊,我說什麼假話了?”
“白大隊長,我說你並不會說假話!”彭曉露看着白楊的眼睛,嘴裡說道:“你說假話的時候,眼睛不敢看我,而且,你怎麼會半夜巡視到我那邊呢,白大隊長,我想你沒有必要替別人隱瞞,是不是聶軍到你那裡說起我的事情了。”
彭曉露那是直接問白楊,這樣以來,反倒把白楊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白楊雖說事先已經考慮到這件事情很棘手,但是,沒有想到彭曉露會當面問起來。他趕忙說道:“曉露,你別亂想,他什麼事情也沒和我說過,真的!”
“那就是說他昨天晚上找過你了!”彭曉露不依不饒,說道:“白大隊長,昨天晚上葉凌飛確實在我的宿舍,但是,我們確是在談論訓練的事情,在我看來,葉凌飛現在的訓練方式太嚴格,我擔心那些尖子兵會因此而離開。你不是想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我可以明確地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白大隊長不相信我的話,你儘管可以告訴我的爸爸,讓我爸爸親自來調查!”
白楊一瞧彭曉露來火氣了,心裡把聶軍罵了一遍,他心裡暗罵聶軍這個傢伙幹什麼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如果不告訴自己,自己就不知道,也不用這樣煩惱了。現在可好了,惹火了彭曉露。白楊哪裡敢告訴彭楚華,萬一彭曉露和葉凌飛之間沒有事情,他這個大隊長可就完了。
白楊趕忙解釋道:“曉露,你誤會了,昨天晚上聶軍也就是和我說了一下,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和我聊聊天而已,他只是擔心你,你也知道,咱們這基地很小,有什麼事情很快就傳開了,我就怕有人亂說一氣,那樣影響就不好了!”
“白大隊長,我明白的!”彭曉露嘴裡冷哼道,“我從來就不怕別人說閒話,白大隊長,你看見聶軍沒有,我現在要見他!”
“啊,他啊,我….我還真沒看見!”白楊心裡着急了,這彭曉露那是打算找聶軍算賬啊,白楊趕忙說道:“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彭曉露冷哼道:“想算了,我看沒有這樣簡單!”那彭曉露發起火來,那是誰也不敢惹的,生怕惹禍上身。她這脾氣那也是被她的爺爺慣出來的,彭元就是一個軍人,他常常教訓自己的子女要有一名軍人的脾氣。
白楊心裡叫苦起來,這個時候,他可不敢爲聶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