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這句話問得直接乾脆,葉凌飛也不客氣地回道:“這是我的習慣,我不會在一個陌生的場所去喝任何能讓我置身危險的東西,我不會拿我的性命冒險!”
“呵呵,葉先生,你真幽默!”葉凌飛的回答讓瑪麗微微有些意外,她並沒有想到葉凌飛會這樣直接地回答。
“瑪麗小姐,你也是如此得幽默!”葉凌飛右手摟着安琪的肩膀,他的左手卻在摸煙,等把煙都塞進嘴裡,葉凌飛才問道:“瑪麗小姐,不介意我抽菸吧!”
“當然不介意,這是你的權利,在我們賭場裡面,顧客就是我們的上帝,我們會滿足顧客任何的慾望!”
“包括讓瑪麗小姐陪着聊天嗎?”葉凌飛問了一句。
“呵呵,葉先生,我發現你很會開玩笑,你真是一個幽默的男人,我認爲和你聊天,將會是一件令人很愉快的事情!”瑪麗臉上帶着職業性的笑容,不過,葉凌飛這個所謂的玩笑確實讓瑪麗有些微微的不悅,在下午被戴維斯緊盯之後,瑪麗心裡就有些不悅,再聽到葉凌飛那句話後,她的心裡變得更加不悅,只是不能表達出來。
葉凌飛那是什麼樣人,只要一眼,就能猜透別人心裡的事情。他看瑪麗的臉色剛剛微微變了一下,已然猜透瑪麗剛纔因爲自己那句話已經有些不悅了。葉凌飛左手夾着菸捲,在面前的菸灰缸上彈了兩下,衝着瑪麗說道:“瑪麗小姐,我認爲你並不願意和我聊天,當然,我也不願意花費時間在這裡,我還是說說我來的目的吧。”
瑪麗看着葉凌飛,笑道:“葉先生,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很簡單,我有一個朋友叫白翠柏,他是內地人,就在七八天之前,他跟一名叫霍震的男人來澳門,但是,我聽說我這位朋友卻因爲在一家賭場輸了一億,而被人綁架在澳門,我這次來澳門,就是想把我的那位朋友帶走,至於這一億,我可以付,但是,我要看見活人!”
瑪麗手裡夾着一支白色的女士煙,這種女士煙內有香料,這一抽之後,香味就會散發出來。瑪麗抽了幾口後,才說道:“葉先生,我就不明白了,這件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又要找我的老闆?”
“我也想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和你的老闆沒有關係,但是,事實就是我的朋友是被你的老闆綁架的!”葉凌飛的氣勢忽然變地咄咄逼人,他的目光直視着瑪麗的眼睛,問道:“瑪麗小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不清楚!”瑪麗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變化,她手裡夾着煙,把身子向後面一靠,目光迎向葉凌飛的目光,嘴裡說道:“葉先生,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我們賭場不會做這種事情,我的老闆更不會做這種事情!”
“瑪麗小姐,你這個態度是不是明確告訴我,這件事情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呢?”葉凌飛直視着瑪麗。瑪麗看見葉凌飛用這個目光看自己,她露出笑容,以緩和這裡有些緊張的氣氛。
“葉先生,你先不要激動,聽我把話說完!”瑪麗說着拿起紅酒,她小口抿着紅酒,把酒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後,瑪麗才說道:“葉先生,我剛纔說過了,我們賭場是不會幹這種事情,也就是我們的老闆不會幹這件事情。如果葉先生,你真確定你的朋友是在我們賭場裡面輸了一億的話,那就得讓我的老闆查了!這件事情我不敢做主,我只能把你的話轉告給我的老闆!”
葉凌飛看着瑪麗,嘴裡說道:“瑪麗小姐,我的朋友現在還不知道生死,我心裡很着急,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把我這些話告訴你的老闆呢?”
瑪麗想了想,她把煙捏滅在菸灰缸裡,說道:“葉先生,這樣吧,我馬上給我的老闆打電話,我相信我老闆會處理這件事情,不知道這樣做你是否滿意?”
“這樣最好!”葉凌飛點了點頭。
瑪麗從身上拿出手機,當着葉凌飛的面撥打了金廣的電話。
“老闆,賭場裡面來了一名姓葉的先生,他懷疑他的朋友在咱們賭場輸了一億元,被咱們這邊的人綁架,恩……老闆,我解釋過了,但葉先生不肯聽,好,您等下!”瑪麗把電話拿下來,遞向葉凌飛,嘴裡說道:“葉先生,我老闆的電話,他想和您親自說說!”
葉凌飛把電話接過來,就聽到電話裡面傳來一名男人的聲音道:“葉先生是吧,您好,我是金廣賭場的老闆!”
“金老闆,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見,我本以爲今天你在賭場,卻沒有想到你不在!”葉凌飛說道,“不知道金老闆什麼時候能回來?”
“葉先生,實在對不起,我有些私事要處理,可能明天會回澳門!”金廣抱歉道,“實在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不過,我剛纔聽瑪麗說過關於你朋友的事情,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我的賭場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既然葉先生認爲你的朋友是在我的賭場輸的一億,我會在明天回澳門後,立刻查清楚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有人敢這樣做,我保證一定不會輕饒了那人!”
“金老闆,那我就多謝謝你了!”葉凌飛說道,“我現在很擔心我的朋友安全,我希望金老闆能儘快查清楚!”
“我保證!”金廣說道,“葉先生,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的朋友真的在我賭場出現過,我就能查出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恩,葉先生,這樣吧,你給我留下一個聯繫方式,我一有結果,立刻給你打電話!”
葉凌飛和金廣說完之後,把電話又還給了瑪麗,瑪麗和金廣又聊了幾句後,才把電話掛上。瑪麗這一掛上,就對葉凌飛說道:“葉先生,我的老闆交代過了,今天晚上葉先生可以盡情在我們賭場玩,我們賭場負責葉先生的花銷。如果葉先生想在賭場裡面玩的話,我會爲葉先生免費提供籌碼,贏了葉先生拿走,輸了算我們的!”
“實在是太慷慨了,不過,我現在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葉凌飛說道,“我剛纔已經給你的老闆留下聯繫方式,希望你的老闆回來後,能儘快查清楚這件事情!”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查清楚的!”瑪麗說道。
葉凌飛摟着安琪走出房間,瑪麗跟在葉凌飛的身後。房間外面,就聽到野獸在對、瑪利亞冷哼道:“看你那模樣,想和我上牀,都不配!”
瑪利亞也不甘示弱,嘴裡罵道:“你這個蠢驢,我看你是找事,你是不是活膩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葉凌飛一走出來,就問這是怎麼回事。野獸一看葉凌飛出來後,趕忙走過來,嘴裡說道:“老大,沒有什麼,我剛纔和那個生了點衝突!”
瑪利亞可是被野獸氣得臉色慘白,剛纔野獸說了一番難聽的話。瑪利亞恨不得拿刀把野獸給大卸八塊。瑪麗走過來,拉了把瑪利亞,歉意地對葉凌飛說道:“葉先生,實在抱歉,瑪利亞最近心情不太好!”
“沒有關係!”葉凌飛並不打算追問下去,他對野獸和野狼倆人招手道:“我們走吧!”
瑪麗一直把葉凌飛等人送出了賭場,她才返回來,再看見一臉怒色的瑪利亞後,她笑道:“瑪利亞,不要生氣,你放心吧,以後你有機會收拾那個混蛋的!”
“我一定要把他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瑪利亞顯得咬牙切齒,對野獸恨得牙根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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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回到酒店後,安琪才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撒旦,這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你去了就這樣回來了,你真的相信那女人的話?”
葉凌飛搖了下頭,他站在窗戶前,望着外邊的夜景,嘴裡淡淡說道:“但是,現在我們也只能這樣辦了,安琪,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安琪沉默了,就如同葉凌飛剛纔所說的那樣,現在只能這樣做。好在金廣還肯幫忙查一下,如果金廣不肯承認的話,難道拿刀逼着金廣承認。那唯一知道實情的人已經死了,不管是被誰殺的,總之霍震已經死了,就沒有人能證明白翠柏現在在金廣手裡,這纔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葉凌飛轉過身,對安琪說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不過,我感覺這裡面有些複雜,野獸、野狼,你們倆人現在馬上和總部聯繫下,看看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搞到武器!”
“就算最快也得三四天,怎麼可能這樣快就搞到武器!”安琪說道,“別忘記了,咱們在澳門這邊沒有途徑!”
安琪這句話一說完,葉凌飛就沉默了。偏偏在這個時候,葉凌飛的手機響了起來,葉凌飛一看來電顯示,就是一愣,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